听众。老五悄悄和丁萌道:“老二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快要从日本回来了。”“哦,什么时候?”丁萌听说老二要回来很高兴。“也就这几天吧,他说一回来就给我们打电话。”老五端起啤酒和丁萌碰杯。丁萌点点头:“到时候咱们一定得聚聚,好几年没见了。”
月月看到丁萌在抽烟,叹了口气道:“丁萌,怎么抽上烟了?抽烟对身体可不好。”丁萌淡然一笑,掐灭了烟。贾大款胳膊肘捅捅月月,笑道:“碎嘴的毛病又犯了不是,跟王熙凤似的,宁荣二府的事儿你都要管。”“切!”月月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瞪他。贾大款向她眨眼睛,月月会意,也就不再多说。
丁萌一看到月月,就想起韶筠。想起她俩在学校时总是形影不离,他每次买零食给韶筠,都会多买一份带给月月。如今,月月回国来探亲,韶筠却远走他乡,人生的际遇真是奇怪,永远也想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他的情绪始终不高,众人都瞧得出来,吃完饭之后,也没谁提议继续聚会,各自散了。
夜里,丁萌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抓过手机接听,却听到一个触目惊心的消息。电话是月月打来的,她告诉丁萌,老五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抢救,生命垂危。
丁萌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时,众人正焦急的守在手术室门口。“通知他家人没有?”丁萌问老四。老四道:“已经通知了,他父母都在湖北,坐飞机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还不一定能订到机票。”“怎么好好地出了车祸,你们谁能告诉我?”丁萌向在场的众人问。
贾大款坐在一旁道:“110送他来医院,说是他的丰田花冠和一辆卡车追尾,车已经彻底报废了。”和卡车追尾,可想而知这车祸多严重,众人的心都悬着,默默地为好朋友祈祷,祈祷出现奇迹。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在医生抢救了几个钟头后,老五还是被宣告重伤不治。老五的女朋友和月月、罗琪等几个女人都哭起来,老四的眼中也润湿。手术室前的气氛顿时一片惨烈。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让众人去看老五最后一眼。“你们去吧,我受不了。”老四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无声的抱着头坐在手术室外饮泣。月月靠在贾大款怀里哭,罗琪则在安慰老五的女朋友,她一听说老五不治,哭得晕了过去。
丁萌独自走进手术室,看到手术台上老五伤的支离破碎的脸,他的眼泪潸然而下。大概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老五依然睡着,丁萌忍住眼泪走上前去,在手术台旁坐下。“五子,你安心的去吧,我们一定会好好料理你的后事。”丁萌自言自语的说。
老五终于走了,年仅二十六岁。他的葬礼被安排在三天后,他远在湖北的父母在儿子出事的第二天晚上赶到,被贾大款安顿在一家五星级宾馆住下,老二得知了消息,也提前从日本回来,参加老同学的葬礼。葬礼的气氛是压抑的,每个人都久久无声,为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而感叹。
从殡仪馆回来,丁萌情绪很坏,请了三天假没去上班。冷雨夜打电话给他,通知他去公司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总公司派了一名分管技术的总裁来视察,一周后就到。丁萌是公司新项目的研发负责人,他不在的话,一切都不好安排。
“你找别人去,别烦我!”丁萌撂下这句话,刚要关上手机,冷雨夜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很恼火。“丁萌,我要提醒你,这回总公司的调研非常重要,你如果不来,后果自负。”冷雨夜对丁萌的态度很不满,在电话里不客气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辞职吗。老子早就不想干了。”丁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关掉了手机。
这是他心情最低谷的一次,比韶筠不告而别的时候还要消沉。最爱的女人、最铁的哥们儿先后离他而去,让他的心像要被撕裂一样痛不欲生。
冷雨夜在电话那一头察觉到丁萌情绪的异样,有点担心,匆匆开车去他家看个究竟。谁知怎么敲也敲不开他家的门,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找小区物业的保安,向他说明情况。保安回忆起确实有好几天没看到丁萌进出,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关在家里。怕丁萌会出事,冷雨夜只得央着保安从隔壁的人家爬窗户进了丁萌家,把门打开。
保安走后,冷雨夜才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丁萌。他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身边扔满了啤酒瓶子。冷雨夜看到他颓废的样子,气得头昏,踢了他一脚道:“你至于吗,不就是跑了一个女人。她就算是仙女儿,也不值得你自暴自弃。”丁萌早在酒精的作用下头痛欲裂,他懒洋洋的坐起来,点了一支烟来抽。
冷雨夜没办法,左右看了看,见他家里乱得不成样子,大概是韶筠走了以后,他压根就没好好收拾过家。丁萌好像没看到冷雨夜一般,无声的吞吐着烟圈。冷雨夜只得默默的帮他收拾着散乱的一切。
“丁萌,你应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公司很需要你。你要是这样自毁前途,会让很多人失望的。”冷雨夜苦口婆心的劝他。“你让我静一静行不行?”丁萌厌烦的说。“ok,我可以再给你点时间,明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