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看了会儿书名翻开了书,看着看着笑了起来,她是知道民间有写她的话本,但从未看过,今天是头一次。
阮珍看到她在傻笑,走到她身边,疑道:“看的什么,笑的这么奇怪。”
楚言指指手里的书,笑的不行:“你看。”
阮珍凑过去,看了没几行字,嘴角抽搐:“你、居然看这个!”
“没想到写的挺有趣的,我应该早点找些看的。”楚言大为可惜。
阮珍她以前也好奇的看过,写的都很清奇。
楚言不给,把书放在背后。
她们的举动引起了另三人的注意,鄂王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停下动作,楚言拿出书道:“见到了一本奇书。”
蓝色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东都连璧杂事记》,这本书近来在京城很流行,鄂王看过,韩仲安也看过,只有韩婉宜迷惑不解。
“原来你们已经看过了,这么有趣的书,居然不跟我说一下。”楚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半响,还是韩仲安带着一丝尴尬道:“这些书没什么好看的。”
“是啊!没什么好看的。”鄂王附和,用眼神示意阮珍赶紧拿走那本烫手山芋。
楚言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跑出了书店,晃着书道:“你们记得帮我付钱。”
她正得意着,手中的书被人夺走了,身后一个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念出了书名:“《东都连璧杂事记》。”
楚言一僵,鄂王和阮珍也立刻规矩的站着,颇为怂的看着她身后的人。
楚言转过身,垂着眼睛,看到他身上还穿着羽林军的公服,迎面而来的便是压迫感,她虚道:“赵大郎也在这里啊!”
赵九翎的长子、赵怀瑾的大哥赵怀瑜,小时候京城年龄相差不多的小郎君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赵九翎长子赵怀瑜领头的,一派是李觅之长子李皓领头的,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往往会发展成各种比赛,小到扔石子谁扔得远,大到打马球谁进的多,非要争个高下方才罢休。
而他也是楚言这群人的领头,这个冷冰冰的男子,从小就是大家又怕又不敢言的存在。
赵怀瑜面无表情,把书还给她,对着众人道:“今日大会人多杂乱,你们都仔细些,知道吗?”
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但楚言三人还是立刻点了头,默默地祈祷他快些走。
似乎知道他们的内心,赵怀瑜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前头走去。
等他走了好长一段,三人齐齐的松了口气,阮珍道:“咱们去别处再逛逛吧!”
楚言同意,不好意思的对韩家兄妹笑笑,韩婉宜掩嘴笑了一下,小声道:“原来阿姊也有怕的人。”
楚言咳了一下:“不止我一个人怕的。”
阮珍瞥了眼鄂王,嘀咕道:“你一个大王还那么怕赵大哥。”
鄂王严肃道:“这无关身份,我才十四岁。”
阮珍忍住没有白他一眼,走进了一家首饰店,里面的饰品琳琅满目,还有许多西域的工艺,挑挑拣拣的,没一会儿就看花了眼。
楚言看到了逗猫用的纬子,有线做的穗子,有玉坠串成的,还有珊瑚珠和水晶串成的,漂亮精致。
“你怎么看这些?买给元宝吗?”阮珍奇怪的问。
楚言点头,没有否认。
“为什么?”
“突然想起了元宝,就想着给它买点礼物。”元宝应该三岁多了吧!不知还喜不喜欢这些,前世似乎它不太感兴趣了。
阮珍记起在孙家时的怪异感,那天回家时,她还和哥哥讨论了一番,觉得赵怀瑾似乎对宫阑夕有些堤防之意,再加上传闻和木兰小筑的事情……
她看着认真挑选纬子的人,脸上淡而开心的笑容,不知该说什么,以前她跟楚言闹矛盾是觉得她变了太多,根本不像自己了,为了赵怀瑾什么丢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并且一个犟脾气的不停人劝,她便又气又恨的不再理楚言,其实不管是谁,她只想茜茜别失去自我,能够认辨是非就好。
楚言挑了支珊瑚珠的纬子,阮珍也给元宝买了个绳球。
几人出了门却见到赵怀瑾和阮珩,以及提着檀木猫笼的宫阑夕,三人站在街上,自动与周遭隔离,三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令人驻足观看。猫笼里的元宝正躺在荷叶边的蒲团上,伸着猫头瞧众人。
唔。
宫阑夕的眼睛往楚言手里的拿着的逗猫纬子上看去,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阮珩笑道:“我估摸着时间便过来了,董家酒楼我订好了雅间,能很好的观看比赛,大家一起去吧!”
赵怀瑾一直轻皱着眉,他十分不喜欢香味浓郁的地方,但知道楚言来此,便忍着不适也要过来。
今日街上的达官贵人很多,最醒目的当然是他们,东都最有名的几个郎君娘子,男子俊挺,女子静美,令人大饱眼福。
楚言头一次体会到大周初期女子戴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