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素之力这玩意玄之又玄，如果不是特意控制，是看不到实体的，观众自然也看不到元素之力。

普通观众里有两种人——一、普通人，他们或许会知道元素之力是什么东西，但穷极一生或许都感受不到，有人被灵师带着感受过，可是抓不住那种玄妙的感觉;二、低阶灵师，他们知道元素之力是什么，也有不少是感受过元素之力的，可现在的元素之力他们感受不到，他们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所以，在他们中的一些人看来，凌华是在自言自语，所谓的“许可”，也不过是他自己编造的，他不过是没有念出“许可”的内容。

有人开始说凌华像个傻子，但也有人说这事应该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一定还有蹊跷。但到了后来，口径统一——凌华可能有心理疾病精神分裂症。

原因是这样的。

这里的观众的意识体与其他意识体不一样，他们可以看到彼此，也可以碰到彼此，所以就导致了一些特殊情况。

观众有万人左右，而石室也不大，容纳一千人便是极限了，剩下的人都要排在甬道内，后面的人必然看不到石室内的情况，他们就要问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就问更前面的人。最前面的人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来，一个个往后传话，就导致了这些话的意思发生了改变。

第一排的人的话大概是这样的:“凌华他向石室中心鞠了一躬，说什么让墓主人别介意，过了会儿又自己道谢。”

然后开始一个个往后传。

中间的大概是这样:“凌华他自言自语，自己说让墓主人别介意，又自己同意自己的行为，最后自己道谢。”

到了队尾，这些话就面目全非了:“凌华他有精神分裂症啊，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病症！真是的……你问证据啊?他刚刚自言自语说了好多话呢！真的！”

其实，所谓“好多话”，不过是人们在传话中自己加了一些自己想象的内容，后来传着传着，有人懒得传之前的人说的，就将那些话换成了“好多话”。

这一件事在很多年以后仍被人们津津乐道，说“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那时候灵赋楼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帮凌华公关，说凌华很正常呢！

叶留鸢在听到这故事后只是望了望天空，随后轻笑出声——她想起了自己在现世看到的一个段子。本来她的笑声是很魔性的，可她在成为玉清族族长后，就学会端着一些了，不会随意笑出来。

此时，凌华还不知道自己将在不久后面临身败名裂的危机。

凌华让慕容瑕先拿了慕容瑕需要的东西，自己才拿。

慕容瑕没有拿多少东西，他的储物空间不大，需要带的东西还是以精为主，如果是灵赋楼内有的，就不用拿多少了。他拿的主要还是灵赋楼没有的东西。

他把那些自己没有见过的丹药拿了一半，又取了一些自己或者慕容雪、慕容辰、还有慕容瑜用得到的可能有价无市的东西，就让凌华来看。

凌华的储物空间要大得多。整个青龙境都可以说是他的储物空间，但尉迟啸天多少会要一些空间，凌华也知道有些地方放不得东西。但即便如此，他的储物空间的大小也绝对够用了。

凌华没有将东西拿完，也只是拿了些用得着的东西，算是对墓主人的一点点敬意。

凌华和慕容瑕又对石室中心鞠了一躬，这才从石室的另一个出口出了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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