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的震惊与失望。
中央城的异能者、北方审判所的异能者那些目光交织在一起,就如同巨大的锁链,从地狱中生出来,强行铐住了他的腿脚,要把他拖到深渊里去。
“他怎么敢,到了这个时候都还不承认自己的罪名!”
“谁知道,你又不是不晓得,那些堕落者,哪个的脑子不是有毛病的。”
“一想到我曾经和这样的人共事过,我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与之同时,另一侧。
褚游的目光离开了他,完全锁定在了应苍身上。
那样直白炽热的目光让应苍无法忽视,暴躁中的北方审判所所长侧过了头,看着自己的外甥,不,或许说不上是外甥。
褚游的眼中含满了祈求,那其中蕴含着的意味溢于言表。
他想要应苍出声打断,想要应苍出面把楚歌给保下来。
可是,到了现在的局面,怎么可能做到,怎么能够做到
每一名审判所的成员,都对于堕落者有种天然的厌恶,几乎做不得任何的假。
难道你相信吗?
难道你认为他就是堕落者吗?
应苍与楚歌认识已久,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相信楚歌会成为一名堕落者。褚游的意思他全部都明白,只是苦于现在找不到任何一点点能够证明他不是的证据
就算有,那也被褚炀先拿出来,当做了他是一名穷凶极恶的、潜伏着的堕落者的借口。
褚游恳切的望着他,忽然动了动嘴唇,微微做出了一个口型。
应苍辨认出来了是什么。
他的目光中浮现出了无限的震惊,再一次被惊诧填满,他犹疑的望着褚游,不敢置信。
褚游朝着他点头,眼中已然含满了泪花。
是的,你要找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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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是在做什么?
褚炀他现在审判的是什么?
褚家从不曾出现堕落者,可是,这样的理由
应苍深吸了一口气,短短瞬间无数情绪划过了脑海,他组织的语言飞速像英国如何开口,就在那一刻。
突兀的有人站了起来,大声道:“为什么就凭这些,便宣判他有罪?”
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里,那个站起来的人无比明显,而看清楚他是谁的一刻,爆发出了无数的嗤笑与咒骂。
那是先前站起来的那个少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还真是不死心啊,直到这个时候都还执迷不悟。
“这谁?”
“不是贺家的小少爷吗,他今天发了什么疯”
“早就被流放了,估计在外面待久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吧”
“谁知道是不是被蛊惑了,不是说堕落者都喜欢干这种把别人蛊惑堕落的事情”
嗡嗡嗡声不绝于耳,刹那间褚炀的目光投注了过来,那几乎如同一块中古不化的寒冰。
如果说先前他对楚歌是出于堕落者的厌恶,那么眼下,对于陆之南,那就是完全的,打心眼的,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厌恶。
褚家人,都无比痛恨着贺家人。
那是百年前的一场惨剧,褚泽与贺川,流传在隐秘的卷宗里。
“肃静。”
他强行将庭上所有的骚动都压制下去,简短的做出最后的宣判:“执刑。”
应苍霍然道:“我有异议。”
褚炀目光冷硬如铁:“你要质疑审判长的决定吗?”
应苍深吸一口气,想要直接说出,又顾忌到一旁的人,情急之下,道:“你会后悔的。”
“不。”褚炀摇头,唇边甚至有一丝笑,越发无情冰冷,“我只会为了处死一个堕落者而拍手称快。”
褚炀动用了审判长的权限,强行压制住了应苍,倏尔,朝着庭中央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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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特殊的药剂,当注入人的身体内后,会最大限度的防止异能者自爆。
即便是死,也要将那些堕落的能量全部锁在他的身体里。
楚歌侧过了头,无声的看着这个给自己打入药剂的男人。这种药剂的使用要求异常严苛,对本身实力的要求也极高,药剂师已然不敢上前,于是,便由作为审判长的他亲自执行。
会有一点相似吗?
不,其实并没有的,轮廓上,五官上,那不知是心念还是事实便是如此,他觉得自己和褚炀没有半分相似。
这名高高在上的审判长,骨子里流着的每一滴血液都写满了对堕落者的憎恶,宁可杀错,却绝不放过。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褚炀斜侧过头来,那样的目光看着他就如同看着世间最肮脏的败类。
所有的浅绿色的药剂都被推入了身体里,楚歌忽然微微的笑起来,他看着褚炀,轻声问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褚审判长,不如听我再说一句?”
褚炀终于舍得停下脚步,分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