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乌云笼罩着,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来,紧张的空气几乎要窒息。
鹃子一阵接一阵儿的呕吐,好像吐得更厉害了,半天从洗手间里没出来。
鹃子的妈妈仍不知情,不停地大声嚷喊道,“鹃子,鹃子!”见半天不吱声,嘴里还小声嘀咕,唠叨埋怨道,“蹲厕所掉毛坑儿了吗?半天不出来,该吃饭时,不吃,客人都在,真是关健时候掉链子!”
客人是谁?也许是大家早已闻晓,只有鹃子还蒙在鼓里。鹃子远方的亲戚表舅舅,因为一笔生意,要依仗行家,对方是同行上的生意大脉,掌握整个商市集团链条的大亨。鹃子舅舅为了讨好行家,便算计着把自己的亲侄女嫁给行家,一旦成了亲家,还怕没有生意上的单子吗?
鹃子舅舅那一张圆滑油腻的嘴可是把鹃子说成天女下凡,嫦娥貂蝉,想着只要拉上了关系,鹃子一条巧嘴甜甜的,谁不知道好胳膊好腿不胜过一个好嘴。或许是舅舅对鹃子是早有了解,通晓鹃子的拜金和虚荣,这年头谁找对象不第一看钞票呢?况且,鹃子小嘴甜的如抹了蜜,不正合行家的心意,他们是生意人,早想着娶一个能说会道,能打理生意的媳妇。
鹃子舅舅把媒茬的话放给行家,行家是不冷不热的没有回答,好像是在摆摆架子。
可没想到鹃子舅舅自给行家说起了这事儿,就没再吱声.
这下可把行家犯嘀咕了,怎么有了上句没有了下句,这到底好歹还有句话呀?!
原来,鹃子舅舅找鹃子来说媒时,鹃子妈妈是一万个同意,可女儿大了不由人。鹃子整天不着家,不是借口学习忙,就是忙着去应聘,好像在说一门心思想着到哪个公司去上班,等有了工作,就业了再找对象也不迟。
鹃子妈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女儿长出息了,有了自己的头脑,有了自己的见解。
或许,只有鹃子自己心里明白,她和张强是热火朝天,形影不离的公然谈起了恋爱。根本无暇顾忌,什么说媒的,什么介绍对象的,在她的眼里和心里已经被张强给征服的整天晕头转向。
张强那是一会儿一个“想你了”,一会儿一个“谁让我的小鹃子,长得这么楚楚动人,美丽可人,想你还没有消气呢?”仿佛鹃子是不能离开张强的视线,所以,也就没有功夫在家应付什么媒人了。
鹃子舅舅可急了,人们都说,一家女百家问,好歹也要回个话儿啊。这都等了多少天了,还告诉人家沉鱼落雁,碧月羞花,着实是把俺侄女夸成了一朵花,不论如何也要给人家照个面儿啊!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回音儿。
这不,好一阵子,鹃子发现自己竟怀孕了,意外的如晴天霹雳。本想瞒着家人,自己解决,可没想到。呕吐的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只好闭门在家,想着想出个新计策再出门。
鹃子妈一看鹃子每天闭门羹不出去,心里纳闷地问,“闰女,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出门了?”
“我这几天,在家歇歇,前天时间,学习任务重。”
见鹃子这么一解释,鹃子她妈自然也就没多想。
正好,一个来神,想到了鹃子,她舅舅,不还有个媒茬吗?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金龟婿,上哪儿找那么好的事儿去?
便主动地找鹃子舅舅,提起这个媒事儿,并给娟子舅舅承诺,就等着吃大鱼吧!
鹃子舅舅闻风便去找行家,可没想到,行家竟一口爽快地答应说,时间地点由女方说得算。
眼看着,上好的包子馅儿就在眼前,就等着俩人见面。可鹃子一听说,迟迟不吐口,别说见面,还一口气愤地说,“妈,你别逼我,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鹃子妈是急了,怎么给她舅舅交待啊,鹃子不见,硬是不见面,俺是没法子啊。
鹃子舅舅灵机一动,诡异地劝说道“姐,你别说,好运儿来了,你挡都挡不住,谁让咱交了桃花运了。”
鹃子舅舅把行家说的那一句话,一字不漏地禀告给鹃子妈听,“时间地点由女方说的算。”
“真的吗?”鹃子妈,不敢相信有这等好的事儿,心想真是时来运转啊,把女儿养那么大,总算是熬出头来了,这媒还没见,就这么顺儿,何不将计就计,把金龟婿请到家里来,我也一饱眼福,好在亲朋好友面前夸赞炫耀两句不是。
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鹃子她舅。
没想到,行家为了显示诚意,竟答应愿意上门见面。
真真切切,不论成否,带着彩礼来到了鹃子家。说是,第一次上门,成与不成,以后是朋友,一点心意,请予笑纳。
鹃子妈高兴地如过节的喜庆。见客人在屋里等,左等右等都半晌了,鹃子进了个茅厕竟这么慢,这葫芦里卖的啥药儿,总不成害羞成这样吧?!
鹃子妈喊着,“鹃子,鹃子!”这声音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鹃子听到妈妈的一声声埋怨而又急不可耐地叫喊声,急忙在洗手间里补补妆,怎么样也不能丢了爹妈的人,总不能一个素面朝天,便飞舞着指甲化了一个不浅不浓的女儿红,淡妆出场。
刚想进屋,透过堂屋轻纱的门帘,远远地看见。一张英俊而又刚毅的脸,鹃子一愣,也许是男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另她一怔。
帅得强势,俊得野性;清冽的薄唇,轮廓线极好;高挺的鼻梁,满是霸气的耸着。即便是冷酷下的俊脸,也透着张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