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没套路,有时候比有套路更难对付,尤其是在他们人多的时候。我和梁厚载第一次帮刘尚昂打架,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这些人在动手的时候,都有一些通病,速度慢、准头差、没力气,也不抗揍。或者说他们自以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可每次打起来就是瞎打一通,有一些看起来身子很壮实,可动手的时候又不知道护着穴位。难道他们不知道,只要穴位被封住,再能打的人也废了。
刘尚昂刚开始还作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到我和梁厚载冲进来了,就缩起了脑袋,一下钻进了桌子底下。
有个人抓住了刘尚昂的裤腿,想把他从桌子下拖出来,梁厚载冲过去扯住那个人的胳膊,在他的腋窝上擂了一拳,那人还没来得及喊疼,梁厚载一脚踹在他腿上,他身子前倾,一张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鼻血抹得满墙都是。
梁厚载就地一滚,就回到了我身边。
之前和人干架的时候,我和梁厚载就总结出经验了,如果被人围攻了,绝对不能被困在包围圈里,那样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也是挨打的命。而且在人很多的时候,不管是出拳还是踹腿,都必须是单发,打一下就撤,如果在某一个人身上花费的经历太多,也很容易被围住。
这次人不算多,可必要的小心还是要有的。
不过就算是碰上再多的人,我们也不敢下重手,毕竟打的都是穴位,手重了,很容易出事。
我身边还有人端起了板凳,看样子是要砸我,我迅速朝他靠过去,用后腰顶住板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掰一抠,直接将大拇指顶在他的手腕内侧。
我没敢***只是用力捏住他的尺骨,跟着师父练了这么多年,我手上的力道也不小了,也没感觉用太大力气,他就“嗷——”的惨叫一声,当场给我跪下了。
哦,倒不是因为他崇拜我还是什么的,只是尺骨被重压压住的时候,那种疼痛,会让人两腿发软。
还有一个人冲到我跟前,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记摆拳,其实他肩膀刚有动作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往哪打了,他还把拳头打出来我就已经蹲下身子,伸出左手的中指顶在他的肋骨上,用力一戳。
那一下,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就抱着自己的下肋,蹲在地上“哎呀呀”直叫。
因为打架的时候,人都比较激动,对痛觉的感应也比较迟钝,所以我刚才下手稍微重了一点。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人打架的时候为什么都偏爱摆拳呢?这种拳角度不如上勾拳刁钻,攻击距离比不上后手直拳,也没有刺拳那么迅速,可耐不住他们就是最喜欢用这种摆拳。
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们打出来的拳,那不能叫打拳,只能叫抡拳头。
我这边放倒了两个人,梁厚载那边也踹翻了两个。我们下手都不敢太重,但下手的时候常常是哪疼打哪,在疼劲缓过来之前,这些人是没有战斗力了。
梁厚载把刘尚昂扶起来。
我则回头看了眼王健,对他说:“我就是左有道。”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他,刘尚昂没没有骗他。
可王健却像是被我吓着了一样,就朝着王大朋身子后面缩。
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还是很想把一些话说清楚的,就放开那个一直被我抓着的人,朝王健那边走。
可王大朋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神经,突然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然后就朝我扑了过来。
王大朋身子很壮实,人长得也高大,他这么一冲,那气势还真有点吓人,不过他显然不怎么擅长跑步,速度太慢了。
我稍微侧了侧身子就避过了他,同时伸出左手的拇指,在他的胃部顶了一下。
王大朋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他“呕——”的一声,开始呕吐。
那种场面太恶心了,我没敢回头看。
我来到王健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特别警惕地看着我,这种眼神弄得我也挺无奈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就朝梁厚载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梁厚载竟然朝我翻了翻白眼,然后他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说实话,明明是我们打赢了,但我当时就是感觉挺无助的。
可刘尚昂的事又不能不解决,今天来了个王大朋,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出现一个李大朋、张大朋?
王健看着我的时候,他那紧张的样子,就像是我犯了错时,面对我师父的样子。
我也是没别的办法了,就学着我师父对我说教时的口气对他说:“打架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好事。你和刘尚昂都是同学,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商量着解决了,你说你,带着这么一群人过来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找人打了刘尚昂,刘尚昂明天还会找人报复你,这样打来打去的……”
当时我脑子也乱哄哄的,后面又说了什么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我师父那一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当然,我不可能罚王健去抄什么道德经。
后来提起那次的事来,梁厚载还说,那时候,我真是被我师父附体了一样。
等王大朋缓过劲了,就想带着他的小弟兄们开溜,梁厚载冲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王大朋一下变得紧张起来,直到梁厚载对他说了句:“把你吐出来的那些东西收拾了。”,他才松了口气。
之后,王大朋还帮我们打扫了卫生,还清理了墙上的血迹。在这期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