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也很喜欢这些东西。
我转了一会,只看着别人玩,心里也开始痒痒了,恰好看到有一台箱子前没人,我就凑了过去。可我学着别人的样子在那些按钮上拍了两下以后,电视上连点反应也没有,还是不停滴跳字幕。
这时候,有一个肚子很大中年人来到我身边,用口音很重的方言跟我说了些话。
我朝他摇了摇头:“啊?听不懂。”
他才清了清嗓子,用很别扭的普通话对我说:“要放板板才能玩,你有板板吗?”
我还是摇头:“什么板板啊?”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硬币样的小金属片,对我说:“板板,两毛钱一个,玩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面除了一小包饼干,空空荡荡的,刚才吃饭的时候,师父给的钱已经被我花光了。
我就掏出了饼干:“我用这个换行吗?”
中年人看了看我手里的饼干,白了我一眼,转头就走了。
没有游戏币,我肯定是玩不成的,只能看着别人玩。可越看,我心里就越想玩,心里痒痒得难受。
中午饭点过后,游戏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的个头在同龄人里算是高的,可和大人们比,还是太小了。那会来到游戏厅的人大多是附近务工的成年人,他们挡在游戏机前面,我挤不进去也看不到,最后只能很失落地离开。
仙儿好像也没看过瘾似的,我离开游戏机厅的时候,她还对我说:“你回去跟柴爷要点钱呗,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
什么叫下午没什么事,我作业还没做完呢!如果我舔着脸问师父要钱出来玩,我师父绝对不会同意,弄不好还要检查我的功课。
最近我正好有篇课文没背下来,如果被我师父抽查到,我就完蛋了。
回到旅店的时候,庄师兄不在,我又没有磁卡,就只能先去找我师父。朝我师父房间走的时候,我心里还琢磨着,是不是该试着问我师叔要点钱,虽然我也知道师父不会给我,可耐不住心里这么琢磨啊。
师父的房门没关,可我进去的时候,他人却不在。
我就看见,师父的钱包放在床头柜上,钱包拉链也没脸上,那一摞五块十块的钱,就这么露在外面。
刚看到钱包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就打算乖乖等着我师父回来。
可我能看到钱包,仙儿也能看见,就听她对我说:“正好你师父不在,你拿点钱,咱们出去玩吧。”
这不是在教唆我偷东西吗?
我哪敢拿我师父的钱,他如果回来的时候发现钱少了,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仙儿还在我耳朵边上说:“你看,反正钱包里有这么多钱,零零散散的,你师父也数不过来啊。”
听仙儿这么一说,说真的,我有点动心了,可嘴上还是说着:“只是偷东西,我师父不让我偷别人东西。”
仙儿声音很轻地说:“你师父怎么能是别人呢?快点吧,等会你师父回来,就没机会了。唉,这样,你就当这钱是我偷的,反正你师父又管不着我。别犹豫了,这么碎的钱,他肯定不会发觉。”
“不好吧,”我想了想,对仙儿说:“我师父不是还拿着你的假身吗,你这么干,我师父肯定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