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特么你还有脸和我讲道理?
赢泽摇着头,也不理会法正的喝骂,淡定的走了进去,正好撞见还没来得及逃离的张彬,呵呵一笑:
“张狱监,又见面了。”
张狱监一个哆嗦,看到赢泽连同僚都敢踩,连御史大夫的话都敢当做耳旁风,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还有说话的能力?
“走吧。”
说也奇怪,这人就是贱,被吓唬了之后,反而更听话了,哆哆嗦嗦的跟在赢泽后面,连半点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进入了御史堂,赢泽发现,这里正在热闹的讨论着什么,隐约间,还能够听到他的名字,而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是戛然而止。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焦距在了他的身上。
“呵呵,诸位中午好啊。”
人们的脸颊都有些僵硬,仿佛看到鬼一样看着赢泽,直到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御史堂的寂静才再一次被打破。
只不过,这回众人好像刻意压低了声音,导致御史堂的气氛非常古怪。
“自己交代一下吧。”
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厅堂,赢泽发现这里并没有收拾的多干净,他皱了皱眉头,倒也不怎么嫌弃,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去:
“给你个机会,自己把自己送到皇监……不需要多,关押三五个月即可,罪名你自己想……”
赢泽开门见山:“你感觉怎么样?”
张彬脸颊阴晴不定,心中的恐惧越发的严重了:“赢……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您的身份……”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赢泽眉头紧锁:“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我再多说一句废话!”
“我……”
看着赢泽冷冽的目光,张彬挣扎的心思渐渐的微弱了起来,直到那将他带回来的侍御监,一脸阴郁的走了进来的时候,他才咽下了肚子里的话。
“赢侍御史,法侍御史已经昏迷过去了……御史大人已经通知中丞大人……特让我来通知您一声……一个时辰后,于御史厅政议。”
“知道了。”
赢泽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那侍御监嘲讽的目光:“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忘了赢某的命令?把皇监这两年的卷宗都带来,还要我说第三遍?”
那侍御监嘴角抽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赢泽,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啊?
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政议?
唯一的可能就是……要给他罗列罪名。
罢黜他这个六品官,甚至都不需要皇帝的同意。
只要御史中丞定下罪责,御史大夫拍板,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这尼玛,还要卷宗做什么?
一个时辰的时间,你还能翻了天?
“怎么,我没办法命令你?”
那侍御监脸色难看,刚要拒绝,可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眨了眨:“既然是赢侍御您的命令,下官自无不从,只是……您也该准备一下,接下来的政议了。”
说完这句话,那侍御监便转身离去,赢泽皱了皱眉头,本来,他是打算拿出帝王配饰来压制此人,强行得到卷宗……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货就这样怂了。
难道有什么不对?
张彬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够明白一个时辰后的政议代表着什么,眼前这个令自己恐惧的人,马上就要沦为草民,到时候……
他眼睛眯缝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失:“赢大人……下官自认安分守己,只是那日酒后冲撞了您,但也不至于……如此报复吧?”
“可惜。”
赢泽摇了摇头,很多人其实都看不清形势。
他是皇帝亲自指派的侍御史,就算是御史大夫,也不可能不给皇帝面子,第二天就罢了他的官……做多也不过是多禁闭一段时间。
而这个张彬和那侍御监显然都看错了形势。
不过赢泽自然不会因此而解释,摇了摇头,便开始思忖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卷宗是当务之急。
接下来便是道观的选址,这几****已经有了眉目……禁闭的时间,正好将道观弄好,实际上,他对这个道士头比侍御史的兴趣大很多。
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很多啊。
道士一般都是达官贵人们需要用到的人,只不过,因为他们身份低微,做完了法事,便会被弃之如蔽,不受重视,但在他看来,这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情报网络。
若是能够真正的将天下道士整合在一起,简直是多了无数眼线啊。
如何才能够将他们整合在一起却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这方面赢泽并不擅长,想到这儿,他再一次感慨人才的重要性。
“建立道观,再接触一下荀家……”
就在赢泽思忖的当恰,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侍御史走了进来,满脸善意的对自己笑了笑:
“在下范海,久仰赢大人声明,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赢泽也是站了起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自己如此和善,但还是回礼道:
“范大人客气了,赢某这名声……不提也罢。”
“哈哈。”
范海大笑了一声,显得很亲切:“听那赵御监说,赢大人想要看皇监这两年的卷宗?”
“唔……”
赢泽心思急转,所谓的赵御监应当就是被自己打发的侍御监了,但为何会传到此人的耳朵里?
“确有此事。”
“呵呵……赢大人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