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暗忖这就是武侠小说内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无谓烦恼了。若非由于自己有官职在身,出入又有大批亲卫,恐怕早有人拦路挑战了。点了点头道:“他们爱怎么想怎么说就由得他们吧!清者自清。但若他们太过分,我们亦不宜忍让,但一切该待与管中邪决战之后。除非不动手,若是动手,就要教邱日昇永不超生。”双目寒芒一闪,瞪着荆俊道:“你已有了鹿丹儿,好该收心养性,勤力习武,否则异日对着渭南武士行馆的高手时,只会丢我们的脸,清楚了吗?”
项少龙少有这么对荆俊疾言厉色,吓得他汗流浃背,俯首应是。项少龙目光扫过众人,哈哈笑道:“找一日我们性摸上那行馆去,既可让他们尝尝二哥的墨子剑,嫣然的飞龙枪,也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战刀法吧!”
次日清晨。项少龙展开战刀法,一时丈许方圆之地,尽是寒芒闪闪,威猛无俦。即使以滕翼的本事,亦施展不开墨子剑法,不过墨剑守,故仍能凭着强大的臂力和厚重木剑,坚守着一个极狭小的圈子,阻挡着似从四方八面进击而来、精芒四射的战宝刀。首次见识到战刀法的荆俊、陶方等都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竟有这么可怕的兵器和凌厉迅捷的刀法。
刀剑相交时,总发出一下响亮的金木鸣声,更添激烈之势。自项少龙出刀以来,两人鏖战了数招,滕翼仍找不到战宝刀的破绽,予以反击。项少龙却是畅快之极,由于利用了二十一世纪武术那种吻物理枓学的自然之法,再配上宝刀善于砍劈的特性,利用战刀本身的重量和腰步的辅助,故使起刀来耗力极少,如此猛烈的攻势,就像可以无限期的持续下去,造成对方心理上难以抵抗的感觉。故以滕翼之能,仍要处于完全的下风。
蓦地鸟廷芳尖叫道:“住手!”项少龙不明就里,闻言收刀后退。众人愕然往她望去。鸟廷芳俏脸微红,尴尬地道:“不要这么看人家嘛。我真怕项郎当了二哥是管中邪哩!”
项少龙与滕翼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滕翼看着自已正因力竭抖颤的右手,喘着气道:“廷芳叫停叫得非常时,否则说不定我要当场出丑,战宝刀固然厉害,但真正厉害的却是三的刀法,来来去去只是直砍斜劈横扫的几式,却变化无穷,角度刁钻,如有神助,不愧战之名。”项少龙向荆俊笑道:“小俊要不要来玩上两手?”
荆俊苦笑道:“明天好吗?现在我看寒了胆,连动手的念头都起不了。”众人少有见到荆俊这么谦让,登时爆出一阵哄笑。陶方道:“看遇少龙的威势,现在我反恨不得即可见到少龙与管中邪的决斗了!”
此时乌光走到项少龙身旁,低声说了两句话,项少龙把战刀交给赵致,向滕翼、荆俊和各娇妻招呼一声,朝内堂走去。滕翼追上了他,间道:“什么事?”项少龙低声道:“小武和小恬偷偷来了。”
施礼坐好后,蒙武心悦诚服道:“项大人真是用兵如神,汤毅乃我爹手下第一勇将,又占了压倒性的优势,竟仍给你们杀得大败而回。”蒙恬接道:“爹气得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不过我们最清楚爹的脾性,他是绝不肯就此罢休的。”
三女交换了眼色,这才知道蒙骛没有以身犯险,亲自带兵。蒙武苦恼道:“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为何爹对吕不韦道老贼如此死心塌地。”豪恬惯然道:“定是吕不韦送来那个婆娘媚惑阿爹,使爹连娘的话都不肯听了。娘亲多次叮嘱我们,吕不韦豺狼成性,绝不会有好下场。爹虽糊涂,但我们却不会学他那样的。唉!”
项少龙等这才明白两人这么靠向他们,除了有一段共历患难的交往和曾受吕不韦的追害外,还牵涉到家庭的内部纠纷。荆俊与他们最是相得,拍胸道:“故心吧!储君巳知你们两人的忠义,无论你爹做了什么事,都不会累及你们的。”项少龙点头道:“小俊没有说错,我巳将你们的事坦白说了给储君知道。他会破格重用你们。而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让你爹识破你两兄存有异心,那将来便可接掌你爹麾下的人了。”
两人又喜又骛,蒙武凄然道:“储君是否要对付我爹呢?”项少龙暗忖现在吕不韦最大的助力就是来自蒙骛,所以才能支撑到小盘加冕后才败亡,如此推之,蒙骛这几年应该没有问题,遂道:“放心吧。你爹在储君加冕前该没有什么事的,你们只要在这未来五年多好好带兵,做好本分,将来储君加冕后,一切难题自会迎刃而解。我会请储君看在你两兄分上,不会太过难为你爹的。”
两人感激涕零,跪下叩头。项少龙抢前扶起两人,想起蒙恬乃王剪后秦国威望最高的大将,心中充满了怜惜和奇异的滋味。又叮嘱了两人一番后,这才着他们离开。到了府门时,蒙武担心地道:“项大人后天对着管中邪时要小心点,昨天他到我们处找人试剑,我们兄都曾下场,却只有捱揍的分儿,他比田猎时厉害多了。”蒙恬插入道:“项大人可否不给管中邪这扳平的机会呢?那可硬生生把他和吕老贼气死了。”
荆俊笑道:“放心好了,我三哥乃天神降世,管中邪就算长了三头六臂出来,也难逃败局。”两兄怀疑地瞪着项少龙。滕翼搂着两人,笑道:“小俊今趟非是像平时般大吹牛皮,你们的项叔叔现在连我也要俯首称臣,你们等着看一场精采的比拚好了。”
两人自知滕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