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因为什么,德叔你来说!”柒月直接问像一向老成的德叔。
德叔赶忙道,“老爷进了京城后是就被安排了一个四品奠仪的官职。”
柒月点头。
四品的京官实在不是多高的职位。
而且奠仪不过是礼部下面的一个小小管事,负责各种节庆礼仪的采买置办。
虽然看似油水很多,可是上有侍郎尚书压着,一旁还有吏部等钱袋子搜刮着。
不是一个多风光的职位。
“上个月皇后娘娘过寿,老爷也被分派了一些任务,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有余了,今天京兆尹却派人来拿了老爷,说是老爷在礼办的过程中中饱私囊!”德叔哭丧着脸道。
柒月蹙眉,皇后过生日对于礼部来说绝对算是大事了,怎么可能全部都交给一个奠仪来操办呢。
所以岚老爹在里面的作用一定不会很大。
而且事情过了一个月对方才发作。
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想着柒月道,“最近,爹爹可有和什么人来往过密?”
德叔想了想,六月却道“那个克医者的徒弟算么?”
柒月摇头,德叔想了很久,才道,“没有啊。”
“德叔,你仔细想想。”岚家不缺钱,岚老爹怎么可能去中饱私囊呢。
而且也不见得能摸到多少油水。
这件事情一定是对方有所图谋,却又担心岚老爹不配合,所以才会先给你点狠头,然后在来谈价格。
德叔想了很久,老爷自从进京后,除了去礼部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
原因很简单,京城大神小庙的太多了。
岚老爹在没摸清楚形式之前,不敢妄动。
只是……
德叔突然道:“会不会是谭家!”
谭家是谭姨娘的本家。
柒月静默了片刻,在寒皙给她的图谱中,如今谭家当家的早已经不是谭姨娘的父亲了,而是谭姨娘的兄长。
而谭姨娘的嫂子出身开封李家,和谭姨娘最是不对付。
虽然这样并不能排出谭家的可能,但是柒月直觉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谭家不是全部的策划者。
“父亲,当真没有和任何人又多交往?”柒月问道。
德叔想了又想,才道,“哦,上个月吕家请过老爷去赴宴。”
吕家是京城地地道道的世家豪门。
而且,夏侯家的当家主母正是吕家家主吕友池的嫡亲妹妹,要知道夏侯家可是皇后专业户,所以吕家的地位比不上真正的皇亲国戚,那也是沾着金光的。
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请岚老爹去赴宴。
“咱们大小姐在吕家为妾,所以才会请老爷去的吧。”德叔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毕竟,只是个妾。
而且还不是当家家主的妾,不过是吕家小辈的妾室而已。
算的什么亲戚。
“宴席上,吕家可曾提过什么要求。”柒月问道。
德叔回忆了一下刚要摇头。
舞月却是突然道,“七妹,你问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爹爹救出啊。”
柒月看岚舞月满眼都是焦急,却是淡然的道,“五姐有什么好办法。”
舞月咬了咬唇瓣,“我们岚家出身不高,在京城又没有后天,想要救出爹爹难如登天啊!”
说了等于没说。
六月也急红了眼睛,“他们会不会对爹爹用刑,我听说这京城行刑的士官都得是武灵级别的啊!”
京城和月安城根本就差的太多了。
一个武灵,在月安城已经是闪瞎的高手了。
在京城在能做个行刑的士官。
柒月想说,武灵的行刑官是有,不过多是慎刑司和大理寺的,京兆尹府还没有那么邪乎。
只是舞月却是继续道,“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是找人脉,救出爹爹啊。”
“五姐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害我们么?”柒月问道。
舞月摇头,“我只想爹爹好好的出来,至于是谁那又如何呢,我们势单力薄,知道了幕后黑手又能如何,一个谭家我们都动不了。”
“那五姐预备怎么救。”柒月看着岚舞月,如果她料的没错,舞月心中应该已经有了计较吧。
舞月直接道,“我刚刚去让人找了国师……国师,应该会帮我解决的。”
柒月险些没呵出来。
长歌华发?!
只是,柒月笑笑,也对,长歌华发对她不假颜色,或许是因为她不招人稀罕呢。
柒月扬眉,“国师对五姐不一般,想必爹爹很快会得救,既然如此,五姐何必还愁眉不展呢。”
舞月哪里听不出柒月话中的嘲讽,她皱眉,“我担心爹爹也不行么!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国师是真正的善良,他会帮我们的。”
柒月没有说话,而此时舞月派去国师府的小六子回来了。
舞月激动的看着小六子。
小六子却是垂了垂一眉眼,“我……没见到国师。”
国师府是什么样的地方。
他别说国师了,就连府邸都没有进去。
而且,国师府太大了,天知道国师大人住在哪里,一层一层的守卫下来,哪里是他能见得到的。
舞月瞬间急了,“那怎么办?”
她怎么就这么笨。
当初为什么不要点什么信物呢。
柒月看向舞月,“现在五姐觉得应该如何?”
舞月看着柒月只觉得一张俏脸被打的啪啪的。
“七妹……你去求九皇叔,九皇叔的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