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阵法反噬的影响,徐永、文汉亭等乐器阁冥修,均是遭受了重创,一些低阶的纳‘阴’期冥修,因为来不及逃走,更是在骷髅骨掌的下落途中,变成了一团有着残存意识的‘精’纯‘阴’气。--
不过,费成耀似乎也为之付出了一定代价。
尽管他很快就将身体的不适,掩饰了起来,然而,对于一直寻找其破绽的邓安来说,还是捕捉到了他神情中的细小变化。
“费前辈,晚辈助甄前辈疗伤,又岂会没有回报,您看这是什么?”邓安忽然在魂体一探,将骨幡取了出来。在他刻意为之之下,其中的兽魂,发出一阵阵的咆哮,声音便如滚滚‘波’涛。
“骨幡!”费成耀显然十分熟悉,目中‘露’出忌惮之‘色’。
看到邓安的手掌之中,那杆随残余劲力不断摆动的骨幡,徐永、文汉亭等无不‘露’出复杂的神‘色’,他们是李芸蓉的属下,自然早已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它是邓安最后手段,他们还从未见过。
只是,邓安后来的话,又使他们大为不解。
“这是甄前辈为晚辈留的最后手段,费前辈对它应该了解,晚辈修为不够,无法驱使实力更高的兽魂,但是,如果辅以合魂之法,争取一些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邓安不慌不忙的道。
费成耀不禁止住脚步,似乎相信了邓安的话。
而且,在邓安刻意‘诱’导下,他早就发现了骨幡中存在大量兽魂,如今他伤势未复,就算能够安然应对,也无法阻止邓安离开。被一个结丹冥修要挟,这在他的修炼生涯之中,还是第一遭。
“邓安,你是在威胁老夫吗?”费成耀的脸上,再也难以保持平静。可是,在经过一番考虑后,他强行压下了心中怒意。
“不敢,晚辈只是为了自保。”邓安神‘色’淡然的答道。
“哼,以你的能力,如果真得释放出其中兽魂,恐怕连自己都难以保全。”费成耀盯了骨幡片刻,忽然指着徐永、文汉亭等冥修,冷笑着说道:“嘿嘿,到时候,就连他们也要为你陪葬!”
徐永、文汉亭等闻言,顿时变得警惕起来。几个本不情愿支持邓安的乐器阁长老,不禁后退稍许,以保持最大的安全距离。
“只要晚辈未受到致命威胁,便不会将它们放出。”见状,邓安暗叹一口气,没有否认,随即,脸上便‘露’出决然之‘色’,说道:“但是,如果费前辈依旧‘逼’迫,晚辈就不得不拼个鱼死网破。”
“好!好!哈哈……”费成耀怒极反笑,过了片刻后,似乎是经过了权衡,又说道:“老夫姑且相信你的话,不再索要郁生冥草,可是,炼骨山的犴骨杖在你手上,你不会还要否认吧?”
“犴骨杖……”邓安闻言,不禁心中一动。
自从得到犴骨杖后,因为担心会惹来麻烦,他从未使用过,随着成功炼制出双钩刺后,它便被遗弃到了‘阴’容石的角落中。
在炼制长寿器时,邓安曾仔细研究过犴骨杖,‘欲’借鉴一二,发现它的炼制方法十分普通,算不得神兵利器,充其量是件下品长寿器。以费成耀重生期的修为,完全没有必要去在意它。而且,费成耀此刻忽然提到它,似乎并非偶然为之,而是早有预谋。
邓安记得,离开悦乐城后,自己被伏击时,共有三个冥修在场,分别是‘阴’中郁、危东营,以及那个自称鲁观好友的结丹后期冥修仲燕青,后来,‘阴’中郁和危东营被灭杀,仲燕青侥幸逃走。
费成耀消息的来源,十有来自仲燕青。
念及于此,邓安立刻有了主意,不解的道:“费前辈,您不会将炼骨山丢的东西,都算到晚辈头上吧?那郁生冥草是被晚辈得到,晚辈从未否认,可是,犴骨杖如何也到了晚辈的手中?”
“不在你手中?!”费成耀闻言,寒声说道:“老夫身为炼骨山老祖,又岂会轻易冤枉你一个小辈?这便让你心服口服。说”
说完之后,费成耀手掌虚划,在他的身前,渐渐浮现出一个古怪的阵纹,随即,他的大手向其中一探,等再次收回时,已然提着一个结丹后期冥修,只不过,此冥修双目紧闭,似被控制。
“是仲长老?!”远处,几个秋心城的冥修惊呼道。
“不知仲长老如何得罪了费前辈,一定要将他擒拿?”纵然柴少卿有令在先,自己的修为又远不及对方,可是,对方控制了本城冥修,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汤依泗不得不做出表态。
“放心!老夫只是让做证而已。”费成耀冷声道。
汤依泗闻言,尴尬的张了张嘴,不好追问下去,只好继续在一旁观望。他业已看出,仲燕青只是暂时被封印,应无大碍。
当仲燕青被费成耀拎出的一瞬,邓安便暗中冷笑,这与他的推测一模一样,有关犴骨杖的消息,是被仲燕青泄‘露’给费成耀。
“仲燕青,邓鬼王说犴骨杖不在他的手中,你就将当时的经过重讲一遍,让在场冥修心中都有个底,免得以为老夫欺负晚辈。”费成耀向仲燕青打出一个‘阴’纹,将其唤醒,然后指着邓安道。
看到邓安,仲燕青的双目似‘欲’喷火,但是,当他看到费成耀后,目中又充满了恐惧,于是按照对方的要求,将危东营获知邓安行踪,与他和‘阴’中郁途中截杀邓安一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在此期间,仲燕青的脸上,不时的出现茫然之‘色’。
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