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要点儿什么?”小二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女子道:“来一壶热茶。”
“好嘞!您稍等。”不多时,小二已提了一壶茶、一个碗放到桌子上。
连朔向外望去,雨小了不少,衣服也不怎么湿了,便准备离去。忽然想到对面有一个女子,自己还裸露着上身,脸上不由得红了。他连忙穿上内衣,刚要披上外衣的时候,那女子突然说道:“等干了再穿吧!也不早这一会儿。”
连朔一愣,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女子。本来连朔活泼灵动,很少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但落尘谷女弟子极少,连朔更是很少和女弟子来往,故而今日见到女子,竟也不好意思起来了。
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连朔。你呢?”
女子道:“我叫夕沫。看样子你也是修道之人吧!你是哪个门派的啊?”
连朔笑道:“姑娘好眼力,我出身落尘谷,不知姑娘出身于哪个大派?”
夕沫听到“落尘谷”三字时,心头不禁一颤,随后笑道:“我不属于哪个门派,不过我也是修道中人。落尘谷的名头可大得很,听说百年一度的尽元之会又要在落尘谷召开了。你怎么不在谷中准备,反而出谷来游玩呢?”
连朔道:“师父命我出谷寻找一件适手的法宝,然后回谷参加尽元之会。”
夕沫吃惊道:“难道你也要参加尽元之会?不简单呀!怪不得你体内的仙气如此充沛,竟然股股涌出。”
连朔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仙气向外流出,反而觉得自己体力变得充足了,似乎有一拳打死一头猛虎的力气。他对夕沫道:“你又要去哪里呢?不去在尽元之会上看个热闹?”
夕沫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在江湖中游历了两年,还有许多稀奇的事物吸引着我,我还要继续奔波啊!至于这次尽元之会嘛。你们五大派的事情我也不会涉足。”
连朔点头道:“好吧。既然姑娘对比武之事没兴趣,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夕沫笑道:“咱俩也算认识了,以后别老姑娘姑娘的叫着,显得多见外呀,就以姓名相称吧。”
“嗯,夕沫。”连朔摸了摸鼻子,觉得怪怪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候,雨也停了,外面跑来了几个灰头灰脑的农民,他们手中还紧紧攥着锄头,气愤的说道:“刚才田里不知从哪跑了只大黑熊,把刘四儿和老王给抓走了。在座的有没有修道之人,或者力气大些的,我们一起去除了这害人的畜生!”
一个大胖子一口气灌了一坛酒下去,对说话之人道:“张大哥,那畜生在哪?我随你去把它捉来下酒吃!”说话声音有如巨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直响,纷纷用手去捂耳朵。幸好连朔与夕沫有仙气护体,不至如此。
张大笑道:“大力前去,十只熊也未必对手呀!”随后又有十来个人也跟着去了。
夕沫瞧瞧连朔,道:“人家普通农民都去了,咱俩这修道之人总不能落后吧?”
连朔正愁一身打虎的力气无处使,便爽快地道:“那是,咱俩也去会会那害人的东西。”
夕沫笑盈盈地抢一步出去,连朔紧随其后。
落尘谷尽元峰碎云殿大殿上,一位身穿纯白色衣裳的中年坐在殿中的一方大椅上,一位身穿灰黑色长袍的老者坐在中年的右边,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坐在中年的左边。三个人面色凝重,一声不吭。
座下的一名黄衫男子向前一步,开口道:“谷主,寒漠师兄出谷的事情就是韩绪师弟说的那样,如若谷主认为证据不实的话,我还可以将秋际师弟叫来,让他出面作证。”
“不必劳烦朝飞师弟了,我又不是那种做事不认账的小人,我承认,确实有我私自出谷之事。”寒漠那张冰冷的脸突然动了动,在场的气氛一下子由冷转变为暖。
坐在白衣中年左边的那位留着长须的中年转头瞧着对面的黑袍老者,又看向坐在大殿正中的中年,终于开口道:“谷主,此事用不用再做调查?霍门的大弟子寒漠几百年来一直遵规守矩,对待落尘谷更是忠心耿耿,毫无非分之想,这次说他勾结魔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啊!”
“放屁!我门寒漠什么时候说他与魔教有来往了?寒漠一直行事光明磊落,你若在血口喷人,休怪老夫不客气了!”说话之人正是那位黑袍老者——霍伯昌。
长须中年自然就是朝飞、秋际、韩绪的师父谭龙溪了,他抚摸着长须,淡然道:“师兄莫要生气,谁的门下发生这样的事都让人难以接受,寒漠小侄毕竟跟了你几百年,可以理解。”说完,长叹一口气。
啪!
霍伯昌右手猛击在身前的檀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周围一些修为偏低的弟子耳朵嗡嗡直响。霍伯昌怒道:“姓谭的,你难道是说我护短不成?说道这儿了,我倒想起来一件事,上次你门下的秋际偷摸去禁地练功,要不是你向谷主苦苦求情,恐怕你的谭门实力也不至于能和我的霍门相抗衡吧?”
谭龙溪瞳孔微缩,微笑道:“你的小徒弟连朔还不是和凌门的晓岸去禁地里玩耍,然后什么惩处也没有?比起秋际去练功,连朔偷着去玩来说,我的徒弟可真是比连朔强上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霍伯昌冲坐在殿中的凌宝霄道:“谷主,晓岸是凌门的弟子,他可是在说你徇私呀!”
谭龙溪立即抢道:“谷主休要听霍师兄的玩笑话,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