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伸向他的手指，蓦地弯曲，握成了拳，因为用力，他手背的青筋都突兀了出来。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心底很清楚，我从开始到最后……”

季忆像是没看到贺季晨的变化般，柔软的唇瓣，还在张合的动着，只是她的话刚说到半，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的贺季晨，反应强烈的开了口：“闭嘴！”

季忆嘴里的话，被贺季晨吼的微顿了顿。

他散出的气场太过于凌厉骇人，她的眼底弥漫出了层胆怯，她轻抿了抿唇，过了几秒钟，又开了口，声音明显没了刚刚的那股气势：“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你应该知道，我四年前，喝多酒的那晚……”

“我tm让你闭嘴！”她不提四年前还好，提四年前，贺季晨就像是在炸毛的狮子，更是怒不可遏，他又开了口，声音又狠又冷。

季忆的声调变的小了些，却没停：“……我嘴里说……”

“你给我闭嘴！闭嘴！你听见了没有？给我闭嘴！”贺季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坏了，还是在怕，怕从她的嘴里再次听见四年前她说过的话，他的身体都起了抖，他连续怒吼了好几遍，看她的唇还在动，理智彻底激怒了，他忽的就抬起手，毫不留情的冲着她挥了过去。

季忆吓得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也停了嘴里的话。

他的拳头，带着阵强烈的风，掠过她的耳边，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

伴随着“咚”的声响，有血顺着他的拳头往下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粘稠的触觉，让她身体狠狠地哆嗦了下，彻底不出声音了。

室内安静了每秒钟，贺季晨就伸出带血的手，掐了季忆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面向了自己。

他的眼底，仿佛染了血般，通红通红的，有些吓人。

他开口的神情，带着咬牙切齿的浓烈恨意，“你犯不着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昨晚躺我身边，你当我稀罕碰你？”

“我告诉你，那只是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样的劫，还是要听他羞辱的话。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听完就可以走人了，她又不是没听过……

季忆面在心底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去在意贺季晨究竟说了点什么，面敛着眉，努力的维持着自己脸上的平静。

她这般无波无澜的神情，惹得贺季晨愈的恼火了，他掐着她下巴的力道，随着他字句的话，变得越来越重，语气也更加阴森刻薄。

“不过我还是挺庆幸，你在最紧要的关头，让我清醒了过来，我要是真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睡了你，还不够恶心的！”

“毕竟这种埋汰的事，四年前有过次，已经够让人反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