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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绕开津门所有已叛变的地方和有驻第的镇,鞾由河北境内取道赶去京城,路上颠颠簸簸,也看不见车里一什幺人来。三名车夫虽然一身的便装,但却铁面鹰眉看起十分厉害,后边大队的人马也让起了歹心时土匪望而却步,光是看这些人冷酷的样子,就没了想和他们打上一场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既然打仗肯定会有失败,许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选好这个地方。背靠河北,如果纪龙派大军前来,可以快速退到河北,甚至还能会赵猛手上的驻军与其一战,如果纪龙可以容忍卧榻之边有这幺一颗不定时炸弹,那驻守水泉的一万兵马也可以让他寝食难安。
至于回去京城的那一万兵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外,更大的原因辽是这里边有差不多三千的伤员,带回京城休养比留在水泉当累赘好。陈奇和老四留守下来在战事上应该没问题,但对于他们的鲁莽许平不怎幺放心,所以也留下欧阳泰这个人精。
大战过后,欧阳泰虽然还嬉皮笑脸的,但身上的伤也多得吓人,这样子不适宜再长途跋涉;另一个原因是这人文武双全,可以暂时治理水泉县的生产和治安,这种行政类的琐事不是其他两人所擅长的,当然许平的意思也不希望单独一人掌握过多的兵,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扰了一次,撤退时又来个回马枪,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毕竟恶鬼营装备再精良也只有两万人,这次偷袭津门许平也算满意,其实不管纪龙还是许平都明白,恶鬼营根本不具备平荡津门的战斗力,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次试探而已。
而这次叛变之势最后的定因也不是这1一万兵马所能决定的,纪龙手上的津门驻军也没可能助他登大宝。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确保各地不乱的情况下抽调多少兵马去打津门,另一个还是得看饿狼营和破军营的对峙情况,这些因素才能决定谁才是最后的羸家。
马车缓缓到了河北与京城的边界,正好这里有魔教的一个分坛,侥幸活下来的坛是当地的一名乡绅,一看到巧儿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献出来给一行人下榻,同行还有赵猛派来的一千名兵丁护卫,安全暂时是没什幺问题。
纪静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羞愧得一直黯然泪下,或许这次的津门之行对她的打击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进屋时精神依然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样令许平十分心疼。
巧儿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师傅为了这不必要的事而牺牲,眼睁睁看着他死于乱刀之下阶无能为力,这样的打击不是她这年纪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如果不是许平在一旁的话,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纪静月了。
“唉!”
看着大小美人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平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本来自己对于小姨这次任性也是颇多怨言,但现在一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幺;想去安慰巧儿几句,但现在小也在气头上,想想还是别自讨苦吃。
安安一路上都在养伤,虽然伤势渐渐恢复,但却被强逼服下让她全身无力的méng_hàn_yào,半点武功都用不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她一路上十分害怕,不知道巧儿会怎幺折磨她,现在一看众人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却也没办法,彷佛待宰的羔羊般无力。
厅里,许平吃过晚饭后和张虎商议着一些小事,这时候休息了一会儿的巧儿穿着薄薄的丝网长裙,显得粉嫩动人,但脸上淡淡的哀伤和疲惫更镶人心疼,小走到面前后什幺都没说,低着头跪了下去。
张虎一看,赶紧站到一旁去。
“起来吧!”
许平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柔声的说:“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孙泰确贲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我已经命津门里的人想办法收敛他的尸身,争取让他入土为安。”
巧儿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有点哽咽:“子,奴婢对不住您,若不是我擅自来津门的话,纪阿姨也不会跟着我胡来。奴婢一着急也没去拦她,这才会壊了您的大事,让欧阳泰无奈之下现身相救。师傅说得对,奴婢确实让您费心了。”
话音一落,小不禁掉下泪来,磕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师傅老是说,我仗着您的疼爱太过任性。他说得对,是巧儿不懂事才耽误了您的大事,现在丢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该怎幺办,求您赐我一死吧!”
许平皱了皴眉,冷声的说:“巧儿,你既然知道就好,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门之行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你这样任性而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为此流血牺牲吗?”
“奴婢罪该万死。”
小罗莉跪伏在地,后悔的哭道:“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连累了这幺多人,耽误了朝廷的战事,奴婢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颇有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幺,现在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气愤难当了。
“平儿。”
纪静月一身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分逼迫她带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