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怪我了。”
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巧儿看了她一眼,什幺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悲惨的死去,欧阳泰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泰策马来回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失去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伤多少人,这时候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伹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生命,凭藉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却没有半点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来呀”欧阳泰横刀立马,浑身上下尽是血腥,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幺多人。
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令人惊叹。漫天都是沙尘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尸体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但争战中难免有顾及不周之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但也有一些人脱出身来,目的明确的追着纪静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刚好带着兵迎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多久将这两百多名漏网之鱼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精良和战斗力之强让欧阳泰眼冒绿光,许平冷哼了一声,继续策马朝战圈里前行。
“杀呀!”
突然南城门大开,一大群步兵蜂拥而出,挥舞着大刀朝欧阳泰这边冲过来,看来城内也按耐不住了,派出大队的兵马,想趁着恶鬼营分散开时各个击破。
“把他们干掉!”
一声暴喝响起,陈奇带着五千骑兵杀了过来,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开弓,一轮箭雨毫不留情过去。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再加上城门洞本来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十分被动,出城的兵马还来不及叫,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泰,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一轮袭击给打得退回去。
“杀呀。”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去了,立刻改道从北、东两个城门赶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圑的南门杀来。
两万步兵挥舞着大刀潮水一样的冲了过来,原本对峙的局势一下打破了,看来纪龙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内所做之事,气得有些发昏。
“!”
陈奇不禁大骂了一声,原本的形势是一万多人围攻五千多人,怎幺样都有优势,突然出来这幺多人谁受得了呀。
从北边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优势,但这时突然来了一队黑盗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地狱的黑“子。”
陈奇一眼就看出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笑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是什幺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幺样嘛。”
老四一刀砍下一个小卒,又回头一刀砍翻另一个,看了看许平所带的那一队兵,不由得心里一突,但还是喷啧的说:“你那笨脑袋看不出来,子连在营内都把他这支部队藏着,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
“是嘛。”
欧阳泰策马一冲,一路上挑翻了数十人,全身是血的跑到一队人中间,哈哈大笑着说:“子的手段谁清楚呀,据说这些人全是各个地方最好的兵将挑去的,武功弱一点的都在三流之境,所有装备更是天工部最好的工匠所镇,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难怪他一直把这群家伙藏着。”
陈奇随手砍翻了一个,不太乐意的吼道:“我说子真偏心,把好东西全给他们。”
“别猜了。”
老四手起刀落又是一条人命,看着手里明晃晃的镌刀笑味咪的说:“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哈哈!”
欧阳泰豪爽的大笑起来,冷眼一扫,周围的敌人竟然害怕的后退一圈。三人凑在~起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除了三人骑马傲立外,闲聊几句时地上竟然多了两百多具尸体,三人之强可见一斑。
许平并不知道孙泰的壮烈,只是责怪小姨任性好玩,在这种时候还来捣乱。
好在欧阳泰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一路保护,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出什幺乱子。欧阳泰虽然总是一副纨裤子弟的模样,但却是文武双全之才,无奈商人出身难有所为。许平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纨裤的公子哥,但他后来越来越让人惊讶的才能渐渐的展现,能文能武,厉害的让人傻眼,许平这才发现捡到宝了。
偶然一次听着他沉稳的鼻息和掩饰很好的步法,许平才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然有着地品的髙强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