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猎人的人选,也有现成的。
安龄,在京城郊外的翠云山上有一个喜欢铺抓大家伙的猎人,他极为擅长布置陷阱机关。”
乔安龄闻言,眉心一展,他也想到了。
之前,宁仪韵被捉到翠云山上,乔安龄连夜赶去翠云山救她,两人在漆黑的夜色里不小心掉到一个猎人的陷阱里,这个陷阱布置的十分巧妙。
想到此,乔安龄也勾了勾唇:“看来,我们要再走一次翠云山,走一遭旧路,访问一下旧友了。”
宁仪韵依旧笑眯眯。
众人见乔安龄和宁仪韵打着哑谜,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宋修书看着左右主位上坐着的主子和未来的女主子,白净的脸上露出个了然的笑容。宁姑娘聪慧,他是知道的,这回提出的建议也很在理,他虽不知其中细节,但是能得到侯爷首肯自然是差不了的。
苗信达将信将疑,这主意听着颇有道理,但是真的有那么擅长机关陷阱的猎人,真的能就此抓住大将军祁隆渊吗?
他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主位上的笑容淡淡的乔安龄和笑容可掬的宁仪韵,心中不由的从不屑不相信转为疑惑,将信将疑。
乔安龄端起茶杯又小啜了一口:“好了,今儿就议到这儿了,你们都退下吧。”
待众人都退下之后,乔安龄转向宁仪韵,笑道:“仪韵,这两日什么时候得空,陪我重游翠云山。”
宁仪韵道:“最近倒是一直有空的。”
乔安龄说道:“你刚才永宁侯府回来,先歇上两日,过两日,我们再去如何?”
宁仪韵嫣然笑道:“好。”
——
入夜,将军府。
这夜,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夜幕漆黑幽深。
祁隆渊站在将军府的回廊下。
回廊顶端挂着的长明灯忽明忽暗,照在祁隆渊的脸上,他刀削般硬朗的面部曲线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时隐时显。
长明灯的光线照在他身上,在地上形成一个影子,宽阔厚实的肩膀,劲瘦的蜂腰,强壮却不显魁梧,透出恰到好处的力量之感。
他静静站在廊下,似乎在等些什么。
他目光看向远方,常年在外征战,让他在这样微弱的光线中,也可以依稀看到远处的情景。
他看到远处有人由远及近,迅速向他走来。
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很快这人走到了祁隆渊的身边,向祁隆渊行了个礼:“祁将军。”
“不用行礼了,直接说,”祁隆渊说道,声音不出意外的雄浑有力。
“祁大将军,相爷特地吩咐小的,跟祁将军说一声,祁将军辛苦了,”来人说道。
“今日没有事成,”祁隆渊说道,声音有些闷,没想到以他的箭法竟然没有射死乔安龄。
“相爷说了,是那人运气好,祁将军不必自责,”来人说道。
“卢相爷有什么吩咐?”祁隆渊问道。
“相爷让小的给祁将军带封信来,”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祁隆渊接过信封,低头看了看,这信封是用蜡封了口的。
他打开封蜡,取出其中信纸:
“今日事败,伺机再次行刺。”
祁隆渊神色不变,将信塞回信封,放进自己怀中,对面前的人说道:“你回去回复卢相爷,信已收到,我会照做,就算相爷不吩咐,我也会这么做的,既然答应了他的,我就会完成此事。”
来人应道:“好,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回去禀告侯爷。”
祁隆渊颔首道:“好。”
待来人走后,祁隆渊便也离开了回廊。
他回到屋子里,又将怀中信件取了出来,就这桌上的烛台,将这封信烧成了灰烬。
第185 眉目传情了一路
过了两日,宁仪韵便同乔安龄一起去了京城外的翠云山。
春夏交接之际,天气还没有热起来,阳光和煦,冷热适中。
翠云山上风景如画,高大的乔木上满是翠绿翠绿的树叶,到处是浅黄粉紫的花朵,小花如米粒,大花如碗盆。
宁仪韵和乔安龄手拉着手,踩着石径小道一路上山,不像是来寻访陷阱高人,反而像是一对抓着春天的尾巴,出来游山玩水的恋人。
因为两日前遇刺一事,乔安龄倒底不敢托大。这次出行翠云山,言林在五步开外,不近不远的跟着。除此之外,还有七八名武艺出众的暗卫在暗中保护着乔安龄和宁仪韵。
这个宁仪韵也是知道的。
所以乔安龄和宁仪韵只是手拉着手并肩而行,没有什么更加亲密的举止,毕竟他们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两人亲密的姿态,哪怕是隐在树林里的暗卫。
宁仪韵看不到他们,但是她知道他们看得到她和乔安龄。
只是两人有两日未见,这会儿见着了,两人都想亲近一些。
碍于跟在后面的言林,和隐在暗处的暗卫,他们不能太亲密。除了拉个小手以外,只能用眼神交流,互诉衷肠。
宁仪韵用余光瞥了一眼乔安龄,见他半侧着脸,正看着她。
目光灼灼,胜似骄阳。
她不禁睇了他一眼,桃花眼微微上挑,妩媚含情,说不出的撩人姿势。
媚眼如水,含情脉脉,乔安龄看得眼热,眼热心热,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
他心里痒痒的,想亲亲她的眼。
他朝四周看了看,知道周围暗处有不少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