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颤抖的说:「很冷!快……冷……死……我……了……」
雅素迅速从地面取回薄袍披在身上,接着以一种疑惑的目光说:「冷?不会吧,我又没有开冷气,怎么会冷呢?」
我忙点头的说:「真的……很冷……冷……」
雅素伸出手背,摸向我的头额,又再摸摸我的手说:「冷个屁!别装神弄鬼的,你是怕我向你问罪,所以装出一副可怜相,这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我开始冷得有些吃不消,拚了最后一口气说:「我……没有……骗你……真的很冷……快要冻……冻……死……」
雅素很认真的再次摸向我的手,继而甩开说:「分明在装蒜,你的手和头根本就不冷,反而是有些烫,快起来!别再博取我的同情,快穿上衣服吧!」
雅素将我的裤子抛到我的身上,但我冻得全身快要僵硬,扭成一团,情况就像在母亲肚里未出世的婴儿般,根本就不敢动弹,不过我仍有知觉,雅素并不是在说反话,我的手脚确实很烫。甚至是越来越烫,但体内的冻却同样加剧,完全没有减少,喉咙亦开始发不出声音,眼皮如千斤石般的重,不得不垂下……
当眼皮垂下的那一刻,我望了雅素几眼,脑海里想着,不会又中了她的降头术吧?还是她采阳补阴,抽干了我的阳气呢?
雅素发起牢骚的说:「还不快起身?要装到什么时候呀?」
全身无法动弹的我,此刻除了眼前乌黑一片,思绪亦开始模糊起来,总之,除了害怕和惊慌之外,我还感觉皮肤慢慢爆裂,但我知道皮肤爆裂是幻觉,因为我除了冷之外,皮肤并没有丝毫的痛楚。
雅素走到我身旁,捉起了我的手,突然用力一甩,发出惊讶声:「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你看看……」
雅素的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摸索,虽然我瞧不见她想干什么,但从她慌张的惊叫声中,我知道她比我更焦急,要不然她解开我衣钮的手不会颤抖不止,然而,她越紧张,我就越害怕,甚至清楚的知道,这次意外并不是她在捣鬼。
雅素突然大叫一声:「啊!破了!好吓人……怎么你……身上的皮肤……像爆裂似的……」
其实不需要雅素告诉我身上的皮肤变成怎么样,我已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皮肤在爆裂,这并非是幻觉,可是有一点很奇怪,照理来说应该很痛才对,但我却连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相反体内的冻是越来越厉害,原本身体是轻微的颤抖和僵硬,可是现在的冻已令我陷入疯狂的状态中,思绪漫无目地的在拚命挣扎,不想又死一次。
雅素喊着说:「虎生……怎么样……不要抖……冷静……尽量控制自己……」
我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只知道全身的力气快要用完,渐渐地,全身开始乏力,很想睡一会,就在这时候,我身上的冶冻开始消退,眼睛亦奇妙的逐渐恢复视觉,于是我望了自己身上一眼,察觉自己赤裸裸的躺着之外,身上的皮肤被一层不知什么薄薄的东西给包住,但又不可以说是被包住,因为它松垮垮的。我正想用手将它撕开,一阵狂风忽然吹至,随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不要害怕!」
我听出是巫爷的声音,于是尝试发出声音说:「是巫爷吗?」
雅素慌张中,四处张望着说:「巫爷?巫爷来了?在哪里?」
巫爷说:「嗯,虎生,是我来了,你们见不到我的。今天我的出现,主要是来通知,你的第一位使者已经出现,她就是玛拉法师。」
雅素惊讶的问说:「我……我是虎生的第一个使者?」
我忙问说:「巫爷,使者的事不着急,我身上的问题才是最重要。您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会死吗?」
雅素瞧了我一眼,小声的对我说:「巫爷法驾前来,你又怎么会死呢?蠢蛋!」
巫爷发出严厉的喝声:「玛拉!不得对你的主人如此无理!」
雅素莫名其妙的问巫爷说:「虎生是我的主人?」
巫爷回答说:「是的!虎生被你所害,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这可说是因果循环,也可说是一种缘分,你当然可以不当虎生座下的使者,不过载可要提醒你一点,逆缘而行,必会死于非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雅素即刻回答说:「巫爷,我当然不敢逆缘而行,亦不敢逆你的旨意,况且虎生是被我害的,我应当赎罪。如今您不夺取我性命,还肯让我当他座下的使者,已属万幸,日后我必会听从您和虎生的命令。」
雅素战战兢兢,连忙叩头。我虽接受雅素所说的巫爷既能法驾金身出现,就表示 我不会死,但仍未得到巫爷的肯定,心里难免坐立不安,于是急着问说:「巫爷,我有没有使者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身上的皮……哎呀……又掉了一层了……」
我的话还未说完,手臂上那片不知什么名堂的轻飘飘之物,开始掉落地面,其实不只是手臂,身上每一处都出现同样的状况,情况可说是惨不忍睹。
巫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虎生,你不必害怕,由于你的五灵物是眼镜蛇,所以会山现蜕皮的过程,每蜕一次皮,你的皮肤就会比一次好看,所以没必要忧心或害怕,反正又不痒不痛,当你成为真正的降头师,跟随你的那条眼镜蛇由灵物变成灵精的时候,你便无须再蜕皮,暂时就忍受一下吧。」
第五章 五种天素
听了巫爷这么一说,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