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会一击即溃的。”
聂阳双手缓缓把外袍的盘扣扣好,缓缓地扎好了腰带,并没有看田芊芊,游
魂一样坐了起来,把赤裸的脚掌,直接塞进了软靴之中。
“聂大哥……你……你穿好衣服啊。”田芊芊看他竟就这么向门外走去,连
忙拿起一条裤子叫道,但他已开门走了出去。
当她匆忙披上件衣物追到门口时,聂阳的人已经不见了……
逐影的人并没想过会有一场决战发生,他们得到的消息,这里藏匿着的,是
摧花盟一部分的精锐。所以他们集中了这次参与进来的所有人手,在花可衣回来
后便动身出发,乘夜而去。
他们有二十多个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女子。其中有几个人的手非常好看,好
看的要命。
守在门外的两个暗桩,就是被这样好看的手一下要了命。
他们计划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里面的敌人,然后离开,埋伏在适的地方,
等待摧花盟前来会的部分。
摧花盟一向喜欢藏身于农户民家,一来其中不乏女眷可暂时满足淫欲,二来
很难被敌人直接抓到行踪。这次也不例外,在这里散居的三五户人家,在这将近
清晨时分竟然还亮着灯烛。
走近后,更是听到屋内传出了凄楚的悲鸣和哀号。
花可衣的精神不是很好,并没跟来,代替她一贯位置领在最前的,是双目精
光四射的漠尘师太。
她并不像法号类似的峨嵋了尘师太那般慈悲,所有落在他手上的淫贼,死前
都会痛恨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生为男人。
她站在第一户人家门前,一掌推向那破烂不堪的门板,右手长剑已然出鞘,
木板碎裂之时,她便要超度这屋中所有淫邪色鬼!
但掌力尚未吐出,她便听到了门内极细的一声“叮”。
她暗道不好,硬生生逆转真力,全速向后退去,手中剑锋勉力一扫,击落自
缝隙中飞出的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贼子已有防备!大家小心!”漠尘师太吐出一口浊气,长声叫道。
但这换气须臾为时已晚,两个要和她配的精壮汉子已经飞身破窗而入,他
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里面两人发出的惨叫。
李萧一声怒吼,抢上前去一拳击出,浑厚拳劲隔空逼向门板,一声脆响化作
了千木片。
洞开的屋门之内,五个形容猥琐的的男人仅穿着衬裤站定,手上拿着精巧的
暗器,眼看就要再次搬动机括。
而在他们身后,两个被剥得如白羊一样的年轻女子正搂在一起瑟瑟发抖,长
发遮住脸庞,也能轻易的感到他们的恐惧。
“无耻淫贼!”打定了意要赶在另外几间屋中人出来前解决此间敌人,漠
尘师太怒叫声中,袍袖一展护住身前空门,手中青光一抖,直取门内当中一人双
目!
那些暗器破风而来,却被灌注真力的素衣大袖尽数扫落。
“臭尼姑!想男……啊啊啊——!”挑衅语句转眼化为凄厉惨呼,本以为轻
功过人可以轻松躲过的那个男子刚刚退开半步,只觉眼前一黑,眼窝中随即传来
一阵撕心裂肺之痛,那充满淫邪之光的双目便再也看不见半分东西。
其余四人中一人壮起胆子掏出匕首做垂死挣扎,其余三个夺门而出,展开轻
功便要四散逃走。
势在必得的逐影又怎会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可能。
韦日辉今日刚回到逐影,便看到花可衣夜出迟归、倦容满面,积蓄的满腹怨
气,此刻全数附在了手中长枪之上,身形一飘便追上其中一个,一式锁梦缠魂,
便夺去了那人魂魄。
李萧则仍是劈空一拳击出,拳风如有形之物,重锤般击在一人后心,震得他
口中鲜血狂喷,软软委伏在地。与此同时,最后一人被纪紫吟飞起秀足踢中胯下
要害,大声惨呼着满地翻滚起来,即便当下不死,这一击下去,和阎王会面也只
是早晚之事。
孙绝凡并没出手,她站在屋门外丈许远的地方,紧紧地盯着搂在一起哭泣的
那两个裸身女子。
其余的屋中,跑出了藏身其中的十几个男人,想来便是此次的目标。
不对,有哪里不对……这些人的武功太过平常,摧花盟的精锐若是这种脓包,
怕是几年前便被灭的连渣也不剩了。孙绝凡心念急转,冷不丁想到,农家少女哪
里来的如此白皙细腻的一身肌肤,不由得脱口而出:“漠尘小心!其中有诈!”
漠尘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正自忐忑,一听孙绝凡如此叫道,顿时也顾不得身
后是什么情形,身形一拔冲天而起。只听一阵细密风声,数十点寒光擦着她的麻
鞋飞过,晚上一瞬,她此刻已经躺在地上!
那两名女子已全然没了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就那么赤身luǒ_tǐ的从床上拿出
匕首握在手里,直取人在半空的漠尘师太。
就在这时,婉转悠扬的一声笛响划破了清冷的夜色,传到了逐影众人的耳中。
浓如凝墨的夜色深处,一身白衣的赵玉笛出现了,而他的身后,逐影的身后,
四周的树丛中,如幽灵现世般,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影。
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