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心去安慰,便打算直接带她回去。
董诗诗看了看自己装束,为难道:“小杨子,你……你还是先带我去买身衣
服吧。这……这副打扮回去见了姐姐,我……我一定瞒不住啊。”
聂阳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然后想到什么一样,在床边地上仔细找了找,把董诗诗身上散落的银两银票从乱
布碎衣里翻了出来,才吐了一口气道:“好,咱们先去买衣服。”
门外的尸体已经被聂阳拖到远处,门外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和着雨后
的清新空气舒适无比。
那双靴子并不怎么脚,董诗诗的病也尚未痊愈,加上地面泥泞难行,出门
没几步,她就性半挂在了聂阳身上,防止摔倒。
她比聂阳要低上一些,男装又十分宽松,她的中衣抹胸都被扯的不能再穿,
聂阳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从蜜润的颈子往下那一大片柔美春光。
“喂……你在看哪里?”
带着危险意味的低声警告,才让聂阳清醒了一些,专心看着前面。
他们留宿的镇子虽然不大,但成衣店总还是有的,现在正是清晨,赶上了刚
刚开店。尽管做工粗糙不堪比不上裁缝的量体裁衣,倒也比董诗诗这一身猎户打
扮要好的多。
看董诗诗拿过银子跟着老板娘进了后间,聂阳无所事事的晃到了门口等着。
“董家的二小姐,出了什么事么?”
带着些惊讶的话,低哑但动听的女声。
聂阳瞥了一眼,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打扮颇为干练,箭袖绑腿看
起来并不是常人家女子,五官清雅带着几分文气,与劲装打扮颇不协调,一双
水汪汪的眼睛正大胆的直勾勾看着他。
“姑娘是哪位?我应该不认识你才对。”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也不认识你。我问你,董家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你
做的么?”
聂阳摇了摇头,露出了小杨子式的憨气笑容,道:“二小姐没怎么,就是掉
进河里需要换换衣服。”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道:“小兄,实不相瞒,我是奉命来保护董家家眷的,
我姓魏。董二小姐如果真的被什么歹人袭击了,你一定不能瞒我。”
“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聂阳眯起眼睛,笑道,“万一你是来害
二小姐的,我怎么交代。”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掏出了一块暗色温玉,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影字,“摧
花盟现在盯上了董家的人,我们逐影一直与他们作对,所以我们的大哥李萧才派
我们过来的。不管摧花盟想做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们随心所欲。请你相信我。”
聂阳双手抱臂,心道孙绝凡莫非就找了这样一个组织?摧花盟仇家遍天下,
加上怀疑他们盟就是邢碎影的人也着实不少,要组织起这样一个势力倒也不难。
但这李萧又是谁?
“晨静,你妹妹呢?”
聂阳愣了一下,这是孙绝凡的声音。侧头看去,果然慢慢走过来的,正是孙
绝凡。她换了一身灰色的长袍,带着纱巾的斗笠遮着她的脸,但离近了仍然能辨
认出是她。
魏晨静恭敬的向孙绝凡行了个礼,道:“夕安调查刘员外女儿遭辱事件时发
现了摧花盟的行踪,捎了个信给我就去追踪了。您知道,她遇见这种事情,很难
坐视不理的。”
孙绝凡微微皱眉,颇有不满的说道:“李大哥让她这么做的?”
魏晨静道:“李大哥不知道,他只是让夕安去看看刘员外家的事情。还特意
叮嘱了看过后就回来禀报。”
孙绝凡挥了挥手,道:“希望她莫要出事才好。我们现在正缺人手,她还这
么不懂事。你去通知这次过来的所有女子,彼此间注意互相保护,摧花盟这次来
了些不入流的走卒,却由他们盟压阵,其中必有古怪。去让大家小心防范。”
魏晨静看了一眼聂阳,道:“可是……董二小姐这边?”
孙绝凡对她点了点头,“这边不用人来负责了。你去告诉还在镇上的其他人,
让大家往旗门镇去,花可衣在那边安排这次的事情。”
魏晨静点头走出两步,又回身问道:“要不要给我妹妹留个信号,我怕她追
得深了回来时候大家已经走了。”
孙绝凡摇了摇头,道:“我会在这里耽搁阵子,夕安我来接应就可以。”
直到魏晨静远远去了,孙绝凡才回过头来,面对着聂阳道:“聂阳,董诗诗
怎么了?”
聂阳回头看了看里面,董诗诗还没出来,从蓝布帘子下倒是能看到老板娘再
往里递衣服,董诗诗也在伸手接,确定没有出问题,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才
低声道:“她没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见到邢碎影的事情说出来,孙绝凡的积怨应该不是
理智可以控制的程度,既然那已经与邢碎影赌了,自己迟早能再见到邢碎影,他
自然不敢冒险让孙绝凡掺和进来。
孙绝凡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昨天又见到赵玉笛了。但邢碎影的下落,我
依然没有头绪。”
聂阳看得出这是她烦闷的自语,应该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