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她都不认识啊,她就是丁日民的情人啊!”
“丁日民不是被抓了么?这回看她还得意什么。”
“是啊,没想到她也有今天啊,据说她还是团市委副书记呢!”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陪市长睡觉么?我要是那么不要脸,我也能当上团市委副书记。”
“……”
孟茹真想冲上去,将那些嚼舌根子的女人嘴巴撕烂。可是她不能,她知道对有些事情是不能计较的,她对这些流言蜚语只能视而不见、充 耳不闻,可她的心里却难过得要死,就如同有千万支钢针在往心口上戳一样。
孟茹有些想不通,想当初那些同样在机关工作姿色不比孟茹的女人们,是多么羡慕孟茹能够成为市长的情人。而今,同样是这些女人,却 换了一副面孔,她们对孟茹的际遇冷嘲热讽,那一副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好像地狱里一张张狰狞的鬼脸,让孟茹倍感恶心的同时,又不寒而栗 。
孟茹有些担心,虽然她和丁日民的事情检察机关并没有深入调查,但是她知道自己最终能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却不见得躲得过党纪政纪的 处分。孟茹甚至找来相关的法律文书,参考了一些相似的案例,她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处分,可最后查阅的结果却很让她失望 ,全国各地的判例千差万别,那些官员的情人们有锒铛入狱的,也有平安无事的,刑法中也找不到任何一则关于官场情人的处罚条款。孟茹常 常反问自己,她的这种行为属于犯罪么?是的,她是与丁日民有过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也从丁日民那里捞到了一点好处,但是她却没有直接参 与丁日民违法违纪的犯罪事实啊!孟茹甚至对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想大不了被判三缓三,不管怎样,她都认了。
此刻的孟茹,是孤单的,也是落寞的,她需要一个肩膀来让她依靠。
孟茹给高明打了电话:“你在哪里呢?我想见你!”
高明说:“我在单位,正在赶一份稿子,不方便。”
孟茹:“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你。”
“……”高明沉默不语。
孟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如果你讨厌我就直接告诉我,我不缠着你!”孟茹边说边在电话里呜呜啕啕地哭了起来。
高明说:“好吧,你等我,我就过去!”
当高明出现在孟茹视线里的时候,孟茹立即小跑几步,一下扑进了高明的怀里,那委屈的泪水就像积攒了几百年一样,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
“你知道么?我想我快死了!”孟茹用牙齿咬着高明肩上的衣服说道。
高明:“你别这样宝贝,一切都快过去了,不是吗?”
孟茹:“不知道。我好害怕,你不要离开我好么?我需要你!”
“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呢么?”高明边说边将孟茹环在了怀里。
孟茹没有再说话,拼尽了力气将高明搂得紧紧地,生怕将他失去。
高明睁大着眼睛,感受着怀中女人细微的情感变化,她清楚地捕捉到了孟茹内心的惶恐和无助。怀中的女人热热的、软软的,随着她的啜 泣,那丰满的身子上下起伏。高明喜欢将这具美艳ròu_tǐ抱在怀里的感觉,他觉得做男人只有拥搂了这样的ròu_tǐ才不白活一回。高明低下头来, 将鼻孔贴在孟茹的发梢处,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呼入的是孟茹身上那种好闻的女人味道,高明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了一下,觉得自己整个 人都醉了。
孟茹在高明的怀里趴了半天,等她哭够了,终于抬起头来对高明说:“陪我出去走走吧?”高明点了点头。孟茹拉着高明坐到了车子里, 然后熟练地发动起车子,一溜烟地疾驰而去。
车子在乡路上行驶着,高明和孟茹谁都没有说话,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刻,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两个人的内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车子 沿着乡村小路颠簸了很久,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山区,高明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熟悉,高明看了看不远处的天河山,忽然记起这是他曾经和孟茹下 乡借宿的地方,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孟茹将车子开到半山腰的一块空地上,面向西方把车子停好,然后将发动机熄火。周围忽然就安静 下来。此刻,已近黄昏,那血红的太阳正像一个大红球一样慢慢地沉向地平线,山脚下一处孤伶伶地小房子矗立着,不时地冒出袅袅的炊烟。 高明记得,当初就是在那座小房子里,他和孟茹度过了激情的夜晚。高明看了看孟茹,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孟茹两眼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高明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叹气?”孟茹说:“你记不记得当初在这里,你对我 说过了什么?”高明疑惑地“哦”了一声,回答道:“不记得了。”孟茹转头看了看高明,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确信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不 禁有些失望。转而提醒高明道:“你曾经对我说,你要和我相爱一辈子,永远在一起,你真的忘记了?”高明心头一震,真还不记得当初曾经 说过这样的话,但看到孟茹认真的样子,不忍心让她失望,硬着头皮回答道:“记得啊,怎么能不记得呢!”孟茹说:“既然你记得,那你说 过的话还算数吗?”高明又故作干脆地回答:“算数啊,当然算数!”孟茹将头转过来,死死地盯着高明,长久地看着,似乎在洞悉着高明内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