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不叫她大少奶奶吗?
林菀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干笑了一声。
夜承已经带着她走进了门。
从玄关处进去,是会客厅。
暗红色的长条真皮沙发靠墙摆放,沙发上放着几个豹纹的皮草靠枕,颜色正呼应右边的豹纹绒布沙发,左边则是同样的真皮长凳,上面随意的搭着一条雪白的皮草。三个沙发呈品字形摆放,夹着中间的原木茶几。茶几上放着偌大的矮胖花瓶,内里插着一大捧新鲜的白百合,正对应着上方百合花状的巨大华丽吊灯。
会客厅左边是可推拉的玻璃门,推门出去是个半露天的阳台。
阳台上放着一个圆形的木桌,几张布艺的沙发,还有一张十分吸引人眼球的吊椅。吊椅呈白色镂花状,里面铺着绿色的软垫,正对着阳台外的花园。林菀试想了一下,午后躺在上面,闻着花香,喝着下午茶,简直就是惬意。
会客厅右边是餐厅。
同样的欧式豪华装修风格,桌子、椅子、天花板甚至墙角,都镶嵌着考究的花纹。地上铺着fendi地毯,纯手工的,颜色是淡淡的暗金,低调而奢华。
会客厅一侧是开放式楼梯,从那里可以直接上二楼。
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把外套递给了孙姨,夜承带着林菀往楼上走:“我带你去看一下房间,这房子是一早就装修好的,你看看有哪里不喜欢,回头让杜泽派人过来重新弄。”
林菀自进来后,整个人就处于梦游状态,夜承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画……假的吧?”摸了摸沿途墙壁上的油画,她忽然呆呆的开口。
从会客厅,到餐厅,再到这楼梯上的墙壁,上面基本都挂了各式各样的画,这要都是真的,不说钱了,光收集的和这周围的布置相符合,就很困难了,所以八成是仿的吧?
夜承偏头,朝她手摸的那副镶金边的油画看了一眼,眉毛微一上挑,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手指头在那花花绿绿的油画上轻抠了一下,林菀撇了撇嘴:“我觉得是假的啊,这画我见过,俄罗斯新生代画家,比赫多夫尼科娃·玛丽娜的《丁香花》。”
“那估计要让你失望了,”夜承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不紧不慢吐出一句:“这画货真价实。”
简直好似被蛇给咬了一般,林菀猛地就缩回了手,瞪眼:“那你不早说!”
说着又满脸紧张的,趴到那张油画上去看:“没抠坏吧?!”
靠,她刚刚干嘛要手欠去抠一下!
“哪有那么容易抠坏,上面还有一层保护,”夜承有些黑线的把她拉住,扯着她继续往楼上走去。
站在楼下的孙姨早已经风中凌乱。
难道她真的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刚刚大少爷看着少奶奶的那眼神是宠溺吧?
虽然板着脸,但嘴角似乎翘上去了一点?
少奶奶居然还瞪大少爷?
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大少爷——”在两人即把消失在楼梯尽头,神情恍惚的孙姨,终于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弱声弱气地喊了一声。
夜承停住脚步,表情冷淡地回头。
孙姨一下子被他这冷峻的表情给冻醒,恭恭敬敬地请示道:“您和大少奶奶吃饭了吗?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准备,需要我现在去准备吗?”
大少爷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大少爷啊。
看来她是想多了。
夜承没立即回答,只偏头看向林菀,以眼神询问。
“我不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林菀摇头,说着又解释了一句:“之前伊然请我吃了很好吃的点心,我一不小心吃多了。”
夜承闻言脑海中蓦地的想起,那次在绯色咖啡厅,这女人盯着熔岩蛋糕垂涎三尺的样子,嘴角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爱吃啊?!
“不用准备了,你收拾完了就先回去吧。”压了压抖簌的嘴角,他尽量语气平静的回答。
这话,显然是不想孙姨再在这里做电灯泡的意思。
孙姨明白了他的意思,答应了一声,恭敬无比的退了下去。
小洋楼二楼只有一个房间,由三间房间打通而成。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金条纹的地砖,不会显得过分富丽堂皇,也不会太过暗沉,奢华的恰到好处。正中间是主卧,于房间当众圈了三分之二的地方,下面是半圆的台阶,正好比头顶的圆形天花板大上一圈。
圆形天花板靠门这边的边沿悬着水晶的珠帘,拉开珠帘,卧室与整个房间混为一体,合上珠帘,又自成一个单独的卧室,设计极为精妙。天花板正中央悬着三层的华丽水晶吊灯,堪堪悬在床的正上方。
不同于平常所见的那种长形的大床,房间内的床同样是半圆形,与头顶和底下的石阶相互呼应。床靠着半弧形的墙壁,靠门这边的床沿是带着精致花纹的床头柜,上面放着欧式的华丽台灯,相框。靠里面则是一人来高的大盆盆栽,碧青青的颜色,在这整体以白色为基调的卧室内,显得尤为显眼。
盆栽后方是玻璃门,上面拉着银灰色的蕾丝窗帘。掀开帘子一看,外面居然是个内置的阳台。阳台上同样放着圆桌和吊椅,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别墅的风景。
林菀趴在窗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帝都的空气问题日趋严重,如今要想找这样一处空气清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