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可是许君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更让他心中乱成一团。
他原本想过很多可能性,他对许君的认识最先是出自晋祁的介绍,许家小子,许尚书的小儿子。
即使他在边关,也大概知道许澜在朝中的尴尬,因为他和晋祁的关系,他虽不了解许家的人但肯定是站在晋祁这边的。
所以对许君,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带着几分防备的。
猜到那件事情可能和许君有关之后,他也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就算他相信许君,他也无法如同相信许君一般相信他父亲许澜。
可就在他想了许多之后,许君却告诉他,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喝醉了……
想着之前许君喝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鬼面将军更加哭笑不得,笑容中的苦涩也越发的浓郁。
他心里乱作一团,可事实上身体上他却是在听完许君的解释之后,立刻就松了口气。
他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许君的解释,可是理智上他却有些无法接受,也难以接受。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人做了那样难以忍受的事情时,那份愤怒与厌恶、杀意他至今都记忆犹新,久查不到罪魁祸首,那份极端的恨意并没有随之消散反而越加浓郁。
他发现可能是许君之后,那份恨意也并没有消失。
只是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和许君肯定没有关系,对许君他是喜欢,对那人他却是无比的憎恶,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两个人是两回事。
如今许君却告诉他这是一回事,他喜欢的和他最憎恶的是同一个人,他喜欢的是他最恨最想杀掉的人!
“未俟。”许君忐忑地看着面前许久不动一下的人。
“我想想。”许久后,面具下才传来沉闷的声音。
鬼面将军向旁边跨出一步,越过许君离开。
此刻的他茫然不知所措,一颗心更是乱作一团。
他对许君的喜欢并没有减少,但是那份在他心中积聚了几个月之久的恨意也并未消散。即使知道那人是许君之后他松了口气,也依旧无法立刻就打消那份憎恶的情绪。
看着鬼面将军离开,许君本想张嘴叫住他,可还是任由他离开。
他下定决心要在今天把事情说开之前,并不知道鬼面将军已经猜到了些,他来之前做好的最坏的打算是鬼面将军大怒,把他抓了关起来或者要砍了他的脑袋。
如今鬼面将军这沉默离开的模样,反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鬼面将军离开后许久,许君才慢慢的从那角落出来,回了账房那边。
回了账房,许君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的司马贺和许君说了好几句话,见许君都一直是那呆呆的模样后,他才伸手在许君面前晃了晃,“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啊?什么?”
“属下是问,大人你什么时候去买种子?”司马贺疑惑地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许君。
“什么种子?”
“大人不是说要赶在月底之前,把地里的种子都播下去吗?”司马贺道。
若真的开始打仗,他们都要退居后面的城中,到时候可能就没什么时间管这些了。
“哦。”
许君想起这事,起身在抽屉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之前已经列好的单子又拿了钱就往门外走。
司马贺见状,连忙叫了旁边的人一起跟上。
边关驻军向来都以兵养兵,大部分的种子都有自己留,不过每年多少还是会再买些,而且今年许君改了种植方案,要买的种子就更多了。
到了街上后,许君才总算恢复过来,领着众人在街上来回走动了半个时辰之久,才总算是把要的种子都买齐。
许君把东西交给其他士兵,让那些人驮在马背上,众人正准备往回赶时,却在城门口的老地方碰见的那群土匪。
见到那群土匪,司马贺和其他的士兵立刻就戒备起来,颇有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只神情恹恹的许君自然地抬手和他们挥了挥手,打了招呼。
“你这是被霜打了?”难得也在这里的土匪头子,看着像是被霜打了整个人都焉了似的许君。
许君软软无力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在这里干嘛?”
今天在城门口的土匪有些多,一眼看过去少说百来个。平时那群土匪也时常出现在这城中买卖东西,但大多数时候都只会来十几个。
“买点东西。”
“嗯?”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对许君这焉了吧唧的模样来气,旁边几个眼熟的土匪凑了过来七嘴八舌。
之前他们靠着两边的军队过活,日子虽然一直过得紧巴巴的,但也算过得去,可今年他们因为许君的原因少了好大一笔收入。
因为少了大榆这边的这笔收入,所以山里头才不得不筹钱下来买点东西好过冬。
夏国和大榆开战,他们山里头的人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这一次看样子两国还要打大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