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为什么一把年纪了或者年纪这么小却在当兵这种听了注定让人悲伤的问题。
她承受不起哀痛,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在穿越过来之前她对穿越公司提的要求是到一个没有战乱、百姓和乐的地方。
可现在她偏偏就出现在这里。
樊蓠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自己如今面对的是苍凉破败的边防惨状,所以她就找乐子,然后她想到了这个军营里的乐子——
“哎,问你们个事,”她挥手示意众人靠近些,音量和神色都调整到了适合背地讲人坏话的状态,“你们那段将军,他私生活……是不是特别精彩啊?”
几人愣了下,慢慢地,少年们纷纷不耐地露出了八卦的神色,有个胆大喜欢讲话的接茬了:“小夏姐是指哪方面呢?”
“你说呢?小帆,你16了,能不知道?”
其他少年都看着方小帆大笑,这孩子也跟着笑,一群都是没心没肺的。又一个孩子说了:“您是说我们头儿在土岳城有女人的事?”
他们果然都知道。樊蓠用力点头:“对,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不过,“怎么看着你们……”好像没有人因为这事而露出鄙夷神色的啊。
“咋了?”
“呃,没什么。那,你们觉得,段将军……怎么样啊?比方说,他要是下什么命令……”是不是特别糟糕?你们是不是都不想听?
“他哪个时候下过命令?他从来不说那两个字。”他们嬉笑着摆手或者摇头。
只有老军医认认真真地给她解释:“我们将军可有本事,他不说那两个字,但是他说的,我们都愿意听,因为我们都知道他说得是对的,连我这样的老头子都明白那些道理呢。”
令行禁止,全靠令人信服的一个理字——那家伙有到这种境界吗?樊蓠想了想那人不要脸的时候,深以为疑。
方小帆首先嗤之以鼻:“说的那么肉麻呢!谁听他的了?王八蛋听他的!”其他人纷纷附和,可他们大笑着的模样却分明在说:对,我们就是听他的那些王八蛋。
“你们几个躲这儿来啦!”帐篷的门帘掀起,段择走进来,“不去操练也不去值岗,老子的兵只会吃闲饭的?”
方小帆他们做着鬼脸、嚷着“你这里哪有闲饭可吃”,被段择一个个踢出去。
老军医也很有眼色地走了。
段择歉意地笑笑:“怠慢了,军务繁忙、军务繁忙。”
樊蓠下意识站起身并且连连摇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一个勾搭有夫之妇的军痞表达敬意——这可真是……
不过,今天到这里所见所闻的,他似乎没那么糟?
不不不,他的确纠缠同僚的女人了,这个事实不能因为他对部下宽容而改变,一码归一码。
哎?她纠结这些干嘛呀?!“段将军,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也是俗事缠身,很忙。”
段择忙不迭地伸手冲门帘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夏姑娘先忙您的事也行,我们改日……”
“但是我还是决定将一切事务推后,只为向您求得真相。”
“……”
“所以,昨天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樊蓠不再耍嘴皮,皱着眉无比严肃,“我为什么遇到你会变得那么不正常?我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你不用顾忌,我不是怀疑你。”
段择的神情变得怪异:“你遇到我……身体会有反应,所以你就来问我?那,我看见你我还有反应呢……”
樊蓠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男人见状立即正色:“别生气哈,来,请坐。我就是说实话——咱们都要反馈最真实的情况,才有可能得出结论,对不对?”
“……那结论是什么?”
“这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呢,是因为夏姑娘太美……”
樊蓠冷冷地扭开头。
“那,夏姑娘的话……”段择豁然开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本将军太英明神武?”
樊蓠“噌”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有没有一道大雷从天而降带走这个不要脸的呀???
段择立即示弱:“好好好,开个玩笑,你看……怎么这么容易上火呢?坐,请坐,我说真的,这次我跟你说实话。”
每次都说说实话,也不知道哪一次能真的听到实话!樊蓠又气又无奈地坐回去,懒得再看这个人。
“夏姑娘以前用过不少……特殊的滋阴养颜药物吧?”
这一句话,成功地拉回了樊蓠的视线:他指的是……飘尘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