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侧脸,低低道:“明玉,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早晨,甄明玉醒来,弯腰凑近他的胳膊查看伤口,“瞧着比昨儿个好了不少,等着发了痒便是要好了,到时可别伸手抓。”
周璟点了点头,看到甄明玉低着头,便又提着嗓子应了一声。
“虽说会留下伤疤,可是若是任性的去抓,可是流脓化疮的没个完了。”甄明玉给他换了一条新的白绸布,一垂眼皮看到了他未着寸缕的窄腰,想起昨夜便又红着脸给他掖了掖被角儿,“一会子朝里还有事,丫头们备下了皮蛋瘦肉粥,喝了再去。”
周璟素来是个不怕疼的,可如今被她这般轻声细语的关怀,便淘气的装起疼来,起床时都嘶嘶的倒吸着冷气儿。
“昨儿就说你克制些,如今可是又疼了?”甄明玉微微敛眉,招呼丫头端进早膳后,便走过去扶着他。
周璟也是得了趣儿了,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小人儿身上,手指孟浪的顺着脖子往她里衣里伸。甄明玉瞪了他一眼,他便悻悻的缩了缩身子,作出一副伤口又疼了的可怜模样。
她素来严谨,肯这般已经是超脱了,好容易才把这纨绔推出门,甄明玉也换好了吉服进宫了,皇帝看着周璟百般顺眼,自然也格外怜惜她几份。
长孙捷站在皇帝身后,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一群妃嫔,在莺莺燕燕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穿着端庄吉服的三公主,这次穿着吉服倒是沉稳了许多,像个公主了。
正看着,只见一个踉踉跄跄的小太监端着一杯滚烫的热茶,脚步一个趔趄,那热茶就分毫不差的朝着甄明玉涌去,唐莲花惊叫了一声,还未跑过去,就见长孙捷一手将那茶杯拍碎的转了方向,手上被热茶烫红了一片,“公主没事吧?”也是事发突然,他竟忘了这是前殿。
“没事。”甄明玉摇了摇头,转身接过唐莲花的帕子,看到长孙捷将手背在身后,便疑惑道:“长孙大人可是烫伤了,本宫看看?”
长孙捷看到她脖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便无奈苦笑,“无妨。”
这棋子做得也是尽心尽力的,为了她父皇的龙椅,竭力奉承着周璟,长孙捷看到她脖间的红晕,眼底的不屑一顾毫不加遮掩。
若是自己的学生不是功勋彪炳的辅国大将军,她还会这般由着他胡闹,还会把他当成宝贝珍惜着?
这天午后,周家军走在御街上,周璟穿着黄金锁子甲,威风凛凛,倒是叶正清穿着新打造的纯银铠甲有些别扭,他不时的摸摸佩剑上的雕金的图案,就像是劈了的手指甲,不经意间就要伸手掰一掰,这一摸弄的佩剑一下掉在了地上,惹得满街的千金小姐哄然大笑。
在民间,最热闹的话题便是新任玄武将军叶正清掉了佩剑,紧张哈哈的……那些千金小姐更是七嘴八舌的私下议论着,说当年周大将军可不是这般。
周璟今日倒是沉默了些,就连在宫宴上吃酒都心不在焉的,长孙捷放下筷子,睨了他的侧脸一眼,看到有好几道红痕,便道:“你小子领兵作战,倒是伤到了脸了?”
周璟不在意的笑了笑,“被家里那只小野猫给抓了。”
长孙捷微微拧眉,家里的野猫,这讲究可就大了,一般来说可以是正妻可以是小妾,不过韩冷春倒不像是敢抓周璟脸的女人,再者,今儿个可是晋官加爵的日子,不是皇家的野猫,哪里敢伸手抓?”
周璟朝着长孙捷敬了一杯酒,这次若非他坐镇上都,自己的军粮和西唐的国库想必早就崩溃了,他历经女帝朝代的历练,终究是经验丰富的,只是性子稍稍有些顽固,不求变通。
甘泉殿的宫宴已经开始了一半儿,皇帝和继皇后到了,殿里的朝臣纷纷起立行礼,皇帝随意的摆了摆手,宫宴便再次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起来。
长孙捷看叶正清在人群里喝的东倒西歪,便端着酒杯坐在了他的旁边,“听说唐门那个嫡女进了三公主府,可是因为当年丢了皇家马匹的缘故?”
“她可是因祸得福,昨儿皇上赏赐三公主两盆子墨兰,那般珍贵的花儿,我都不曾得一株,那唐莲花就一下得了两盆!”叶正清冷哼了一声,灌了一口酒。
彭季同见到叶正清又喝多了,便凑到长孙捷跟前,认真道:“其实,他是瞧上那个冰山美人了,可惜人家唐门那冰山美人心悦周大哥,他这是吃醋拈酸呢。”
长孙捷眉梢一扬,一副漠然的眉眼微微的皱着,沉沉的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前尘往事,如一梦蝶,回首皆是堪嗟。
他当年和熹妃那般青梅竹马,可是中宗一出现,她眼底的亮光,让长孙捷知道,这辈子完完全全的输了,可是若是再有一辈子,他还会选择与她青梅竹马,依旧会和风细雨的把世间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也许到了下一辈子,或者下下辈子,他会在逢见熹妃,到时也许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和爱人,可是再次遇见也会温暖的看着,因为有些事,只有放下才能圆满。
他微微昂头,正要叹气却看到不远处,那株红梅下周璟揽着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