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我家诗诗和画画岂不是要变成天下最美的美人,啧啧啧,不得了,你们现下已经如此漂亮了,到那时岂不是要美得惊天地泣鬼神?”
天下女子,视钱财如粪土者或有之,视王侯权贵如浮云者或有之,不爱美者却绝无。受前世的熏陶,这等阿谀奉迎之词,潘不解自然张口就来。何况,以如诗如画的美貌,这等话语,并非阿谀。
但两女心思简单,质地淳朴。这一顿夸,直将两人喜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甚至连那话语中的轻浮也不计较了,“喂,黑柴,这玉颜珠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潘不解欲将后山山洞之事和盘托出,想到那天穹门尚有人在山上,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便道:“我砍柴时,在后山捡到的。”
“呀,原来这异宝竟然在后山。”二女心中欢喜,完全未曾计较潘不解话中的不尽不实,倒让他省下了后面的编词。
两女拿着玉颜珠,在院子中跳跃欢喜一阵,最后才道:“这珠子,我们交给晴姐。”
潘不解一愣,想不到两女竟如此天真无私,道:“晴妹妹现下忙着应付那嫁娶之事,此物你们先拿着,待一切妥当之后再说吧。”
如画想了想,点头道:“晴妹妹,叫得好生亲热……哼,姐姐,黑柴说得有理,你先放好。”
如诗也不推脱,将玉颜珠放入怀中,道:“黑柴,晴姐那事该如何处置?”
潘不解摇头道:“先不忙说那个。如诗,先前那楚含烟是不是对你使了媚功?”
如诗道:“她刚上来,我便知道要遭,运起内力并避开她眼睛。谁知此人果然是天生妖孽,便只那淡淡语音,便让我不能自持,正当我以为今番必死无疑之时,她却又停了媚功。想来妹妹也和我一般,所以才能逃过一劫。”
“她对你也是这般么?”如画问道。
潘不解微微一笑,“你家夫君乃是柳下惠重生,区区狐媚伎俩,岂能奈何得了我?”口中胡言乱语,心中却暗暗思量:“今日,这楚妖精确然是救了老子一命。她只消说一句老子不受她心法蛊惑,那两个死人脸说不定便会对老子使出毒辣手段,到那时,即便不死恐怕也残了。可是,这妖精本是天穹门的人,老子自问和她非亲非故,她怎么会忽然发了善心,对老子手下留情了?”
“呸,又在大吹法螺。”如画撇嘴,心中却道:“那柳下惠又是何许了不得的人物,我怎从未听说过?”
“黑柴……”如诗忽然忧虑道:“今日那楚姑娘之言,你也听见了,晴姐要是嫁入天穹门,恐怕凶多吉少,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中,两姐妹都将眼前这个清瘦少年当作了主心骨,并非他法力了得,而是他的言行举止,让这对只有十四五岁年纪的姐妹在心理上有一种可靠之感。或许她们自己都未曾留意,但就是这般在潜意识当中认为了。
潘不解闻言顿时没了吹牛心思,皱着眉头,心头愁肠百结——老子只是一个宅男啊,吹牛打屁发誓说狠话,自然不在话下,可眼下这是真正的生死之事,老子所学的这些技能,半点也用不上。
两姐妹见潘不解默然不语,眉头紧皱,生怕扰了他,当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眼巴巴的望着他。
良久,潘不解忽然问道:“今日那那个死人脸说仙剑门是怎么一回事?”
见潘不解终于说话,两人齐齐舒了一口气,如诗急忙道:“那仙剑门坐落于西南一隅的红枫山,乃是五品仙门,其实力与天穹门不分上下。”
“仙门还分等级?”
“当然!”
“哦,先不说这个,这两派关系何如?”
“堪称生死仇敌。”
潘不解眉头渐渐舒展开,笑道:“哈哈,咱们也来个借兵保鼎。”
两个绝色小萝莉张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满面喜色,“可是有对策了么?借兵保鼎又是什么?”
潘不解嘿嘿笑道:“话说古时候有一个小国叫做东周,拥有九个宝鼎,另一个大国秦国觊觎这九个宝鼎,便派重兵压境,欲强夺这宝贝。你说这时候,那小国家该怎么办呢?”
如诗一捏小拳头,狠狠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举全国兵力,和他们死战,绝不能将宝鼎给他们。”
潘不解笑道:“可是,那大国兵强马壮,一番恶战之后,小国土崩瓦解,那九鼎还是落入了大国手中。”
如画小心翼翼道:“要不,咱们先把那宝鼎砸烂?”
潘不解依旧笑道:“可是,那九鼎对于小国自己来说,也很重要。”
“臭黑柴,你赶紧说,该怎样才好?”两姐妹不愧为双胞胎,齐齐柳眉倒竖,同声呵斥。
还好,还好,潘不解心怀大慰,这里的女孩没有‘掐肉神功’这种毛病,“话说那东周内有一个谋士颜率,想了一个办法,跑到另外一个大国齐国那里说,这秦国最是贪得无厌了,你要是帮出兵帮我们把秦国打跑,我们就把九鼎给你们。”
“呀,后来呢?”
“后来?后来自然是齐国出兵,把秦国赶跑了!”
“好!”两女齐齐送一口气,欢呼出声,仿佛身临其境,“那齐国不会真的要那宝鼎吧?”
潘不解道:“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齐国出了兵,当然想着要得到那宝贝了。”
“呀,那岂不是前面驱了狼,后面又引入了虎?”
“这比喻到时贴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