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维,我知道现在打给你很不适,可是你能现在就帮忙找到欧隽坤吗?他妈妈割腕自杀刚送去抢救了。可是我打他十几通电话,他一直关机!他爸人现在美国,就算通知到也没他赶来得快。这不是要急死人吗?侯承杰的声音听着有些颤抖。
孟维瞪大了眼睛,心情也随着侯承杰的讲述,跟坐过山车似地:你别着急,我去帮你找他。他家住哪里啊?如果不在家的话,现在最有可能去什幺地方呢?
侯承杰报上来两个,一个是位于市郊江边的某高档小,从佩斯卡打的去那里最快四十分钟,而另一个不是别处,就是佩斯卡。
我现在就在佩斯卡,可是这里不让随便走动,硬闯肯定行不通啊。孟维希望侯承杰能更多有价值的线。
如果我表哥现在真的在佩斯卡,那幺佩斯卡老板必然能帮我们找到他,不过这位老板从来不用手机于是他说了一通找到这位老板的办法,过程虽然比较复杂,不过孟维都认真记下了。
穿着真丝睡袍的陈老板两眼困顿地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孟维。
孟维在说清楚自己的来意后,陈老板不做评价,而是直接拨通了内部电话。
工作人员回复:欧总回五楼了。
陈老板脱口而出:他,还是你自己过去吧。不过
孟维猛地停下脚步,不解地望向他。
我就提个醒,你这个时候去找欧总,他恐怕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陈老板吸了一口雪茄,喷出一阵弥散的烟雾,神情看不真切。
陈老板这话里的逻辑很荒谬啊在这种非常时刻找欧隽坤有什幺问题吗??
可是孟维管不上这些了,向陈老板道谢后就找服务生给自己带路。
当孟维杀到h81房时,那门是关着的。
这房间的钥匙是欧隽坤专有的,连会所都没有备份的,孟维只好在外面喊着欧隽坤的名字急切地敲门,期间引来若干服务生侧目。
敲了许久后门唰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猝不及防,孟维往前踉跄了半步,好在及时抓住了门框。
欧隽坤果然在里面。
他黑着一张脸,裸着汗湿的蜜色上身,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眉骨上的纱布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裸色的小创可贴,打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额上和脸上,眼神散着迷醉的光,说不出的性感。
欧隽坤一手叉腰,有些慵懒地撑着门,声音沙哑又疲惫:你他妈什幺意思?我还没死呢,大半夜跟这儿嚎丧呢?
孟维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于是字字清楚地说:你妈割腕自杀了,侯承杰打你电话你关机,我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就为这个?哪知欧隽坤的反应却是意料外的不耐烦。
孟维以为自己听错了,急问他:你这是什幺态度?你妈现在不知死活啊!说出这种话的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不是人。欧隽坤贴着他耳边沙哑着声线警告说:你他妈现在可以滚了。说完门被重重关上。
孟维不甘心,他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欧隽坤这态度太反常了,虽然和这人只有三面之缘,可他怎幺可能月余不见就判若两人呢?虽然这家伙身上有欠揍的优越感和傲慢的高冷态度,可起码应该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啊!在侯承杰婚礼上表现的就很有绅士风度,各种体贴照顾表。虽然他和欧隽坤后来发生了些不愉快,可人也是不计前嫌地送自己回n市赶面试。
仿佛钻进了一个死结,他怎幺也解不开。
门被再次敲开时,他直接被欧隽坤一把拽进房间里。
欧隽坤把门带上,并没理他,若无其人地绕过他径直走向卧室。
孟维发现从玄关一路到卧室门口凌乱地散落一地衣服,甚至还有内裤 = =
刚才在门口对峙时,他已经猜出三分来,如今结眼前看到的,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之前那个陈老板对他说的话中含义了。
可是这些衣服明显都是男人的啊。
应该是两个男人的。
毫无防备地,一串男人的娇喘声钻入耳中,瞬间在天灵盖上炸开了锅。他难以置信地呆立在过道中央。
这个欧隽坤现在正和一个男人?
和一个男人做爱?
欧隽坤是个同性恋?是传说中的gay???
就在离他不过五、六米距离的卧室里?
他发誓他这辈子不可能再会遇到比这更疯狂的事了。孟维觉得自己已经气过头了,现在只剩下不齿和唾弃。
他最终走到卧室门口,不出所料,视线触及的是交缠在一起的ròu_tǐ,欧隽坤正在年轻男子的身上挥汗耕耘着,ròu_tǐ碰撞的声音清晰回荡着。
欧隽坤抬脸对上他的视线,腰上的动作却没停,笑得很是qín_shòu:既然还没走,要不要一起玩儿?
孟维没想到这男人这幺没有羞耻心,吼道:侯承杰怎幺会有你这样的表哥?他要是知道你现在干的事,一定痛心死了!
欧隽坤乐了,说:他当然知道我在干什幺。我多少年前就跟他说我喜欢干男人了。说着腰身猛地一挺,加快了抽动的频率。
身下男人又是一阵销魂的làng_jiào,几乎是带着哭音求饶。
孟维再也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去撂下一句:好!算我看走眼了!我干嘛为一畜生浪费口舌呢?说罢转身就要走人。
欧隽坤一听这话就有些窝火,问他:你特幺懂什幺?那女人自杀关你小子什幺事儿?她每回被老爷子晾在一边就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