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听罢,得知他为救父亲竟不惜性命,不禁对程御风竟刮目相看:“想不到眼前的少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魄力,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听你刚才所说,那名昏迷的白衣剑客便是侠士无名了前辈了?”叶天问道。
“不错,若不是为了救我,以前辈的功力绝不会受如此重的伤。”程御风心生懊恼。
“无妨,侠士无名前辈的伤势已无大碍,况且既是师兄的故旧,我玄天宗必将尽力救治。”叶天安慰道。
“多谢前辈!”
“既然如此,你先休息,我也该去查看侠士无名前辈的伤势了。”叶天说罢,起身走出了房间。
窗外,寒风正凛。
顺着寒风席卷的方向,近百里外,两个身影潜入了一片连绵的军营中。
军营连绵数里,其中篝火闪耀,刀光剑寒。
“你说什么?!”一座宽敞异常的营帐内传来一声怒喝,一名身披貂绒大氅的中年人猛地将双拳击向眼前的桌案。那中年人身披大氅,内里穿着一件华丽异常的锦衣,一双鹰眼仿佛要喷出烈火。
桌案下首,两名兵士正瑟缩地匍匐在地,听见双拳猛击桌案的声音,两人浑身抖动一下,连忙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惧。
“你们再说一遍。”桌案旁的中年人满脸怒意,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兵士。
“是·····是·····侯爷。”居左的一名兵士慌张道:“水流风将军在天雪漠附近被杀了!”
“到底是什么人敢跟我断风营作对?”中年人怒道。
“这·······是一个自中原而来的小子。”居右的兵士答道。
“中原?”中年人顿生疑惑:“我们与中原早已隔绝数百年,怎么会突然有中原人士进入北境?”
“水流风是如何被杀的?”中年人接着问道。
“水流风将军死得甚是蹊跷,原本占着上风,不料打了那小子一掌却自己爆体而死。”
“哦?”中年人心中疑惑更深,“水流风死得如此蹊跷,难道是中原有高人进入北境挑衅?”
“而且,”那兵士继续说道,“奇怪的是,那几个人随后被玄天宗的人带回了天雪漠。”
“什么?”中年人听罢竟又惊又喜。
“玄天宗,你们本可以再苟延残喘些时日,只可惜你们时运不济,水流风被杀这笔账恐怕要算在你们的头上了。”
一丝诡异的笑容竟浮现在中年人的脸上,自己等待的机会竟然如此轻易得来,计划便要提前了。
两名匍匐在地的兵士望着中年人诡异的笑,面面相觑。
“传令下去!”中年人将肩上大氅掼到地上,大声喊道:“断风营大军立即整队,辰时出发,找玄天宗算账去!”
营帐之外,传令兵接连呼号,出征军令犹如排山倒海,连绵不绝,迅速传遍整个大营。
顿时,方圆数十里的大营一片火光,传令声、马嘶声、整队呼号声、烈风扯动战旗发出的气流爆裂声·······迅速混杂在一起,惊得四方休憩的雪鸟四散飞去。
转眼间,中年人已穿戴整齐,鎏金战甲、歃血宝刀、赤红宝马之中,中年人脸上一片威严之色。
“出发!”中年人立于马上,大手一挥。
风雪交加中,大军开动,浩浩荡荡向天雪漠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