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保证这次女学开学后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像往常一样了。”
谢婉宁的眼睛湿漉漉的,任谁看了都心软,谢昌政的声音果然就温了起来:“你可得记住今日说的话,”他对女儿真的是没什么办法。
谢婉宁走过去扶住谢昌政的手,她就知道只要撒撒娇就可以,然后又小声问道:“爹,昨儿那位陆大人说的事,您打算怎么办啊。”
谢昌政闻言就瞪了眼睛:“哼,陆起淮不过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那陈佑平,我是必告不可的。”
谢婉宁听了这话就忍不住头疼,她这个父亲,真是一根筋,“爹,您若是向皇上递了奏章,皇上也是看不见的呀,”皇上早就不上朝了,大小事务均交由陆修文。
谢昌政就狠狠地拍桌子:“我早已想好对策,已经去了信给张大人,刘大人,这次势必要弹劾他陆修文,还我大周朝一个清明。”
谢婉宁更加头疼了,谢昌政说的正是两位言官,以不要命著称的言官,陆修文如今正是势盛的时候,就凭谢昌政连同几个言官,怕是什么用都没有,还会引来陆修文的报复。
谢婉宁咬唇,上辈子定然也是如此,谢昌政一贯鲁莽不知变通,又趁着谢亭章去乡下庄子荣养,独自出的这个主意,才会在意外身死后被诬陷贪污。
谢婉宁定定地看着谢昌政,她爹这个性子,从这头是说不清了,如今必须得保下陈佑平,要不然就算谢昌政躲过这场意外也会被构陷。
谢昌政才反应过来:“你问这些个做什么,好好读你的书便罢了,现下该是到晚饭的时候了,去用饭吧。”
正房一溜儿三间,小巧别致,两边是厢房耳房,四通八达,堂屋多用做招待亲戚,谢昌政夫妇平日里歇息在东套间。
谢昌政领谢婉宁进去的时候正在摆饭,板栗烧野鸡、胭脂鹅脯、糖蒸酥酪、拌莴苣、冬笋玉兰片、杏仁豆腐等等,谢婉宁食指大动。
谢嘉言从次间里走出来,正看见谢婉宁嗅着鼻子,很是可爱,满脸笑意说:“宁宁,小厨房正在做你爱吃的藕糕,一会儿就好了。”
谢婉宁抬起头,眼前的人穿着家常的青色折枝纹的直缀,眉目疏朗,很是俊俏,眉宇间又有一股英气,此刻眼角含了笑意,愈发显得英俊,正是自己的哥哥谢嘉言。
杜氏从小厨房走出来:“快些坐下吧,都楞着做什么呢。”
谢府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谢婉宁用完饭漱口后马上就开口了:“娘,明儿是十五,合该是去寺庙进香的时候了,又正巧碰上佛会,咱们明日便去吧。”
杜氏听了也很心动,笑意盈盈地点了头。
谢婉宁就甜腻了嗓音:“爹,明日你也陪着我们一起去吧,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们了。”
正巧谢昌政明日休沐,谢昌政闻言就看向自己妻子的女儿,一大一小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哪里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果然就笑呵呵地点头,然后瞪向谢嘉言。
谢嘉言看着谢昌政严肃的眼神:“爹,明日我约好了一位同学一起去练武场……”
谢昌政叹气,还是女儿好啊。
谢婉宁让紫芝跪了一个时辰,回到苑香居的时候紫芝早已经回去休息了,谢婉宁叫来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
小丫鬟脆声答道:“姑娘您说让紫芝姐姐跪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紫芝姐姐就回去躺着休息了。”
谢婉宁失笑,这个紫芝不仅贪财,还是个蠢的,看来是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可不会像往常一样了。
“山栀,你去抓一把松子糖给她,”谢婉宁道。
那刚留头的小丫鬟接了松子糖就喜滋滋地走了。
晚间,谢婉宁躺在罗汉床上静静思考,是的,去庙里进香也是一步计策,上辈子她曾听闻陆起淮每到十五都会去寺庙里进香祈福,也不知这事的真假,不过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实在不行就得另想办法拦他了。
大昭寺是京城香火最盛的寺庙,就算是当今圣上崇信道教也没能损了这里的热闹,日日都有许多香客来这里祈福。
大昭寺依山而建,气派宏伟,正赶上了今日佛会,更是人山人海,下了马车,谢婉宁看了都不免咂舌。
谢昌政就吩咐仆人安顿好马车,自陪了杜氏和谢婉宁去进香。
到底是谢次辅的家人,山上的知客师傅还特意给备了个雅间,环境清幽又干净,谢昌政和杜氏都十分满意。
安顿好之后,一行人去拜佛,大雄宝殿里佛像众多,一一拜过来杜氏就有些头晕,谢昌政留下来陪她,谢婉宁则带了山栀去别的殿堂。
今日里香客太多,谢婉宁出来觉得人声沸腾,头都生生晕了几分,特意带山栀去了一个偏僻小道儿的观音殿,这里人迹少至,是个清幽的地方。
这个偏僻的小殿里只有观音娘娘一座佛像,谢婉宁跪在蒲团上,看到观音娘娘慈祥而洞知一切的脸庞,她原是不信神佛的,可她重活了一世,也不由得她不信。
谢婉宁从观音殿出来后就看见了一条儿小道,这儿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