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háo_rǔ丰臀,衣着色彩斑谰,花里胡哨。
婚宴就快要开始,宾客们正依次步入座位,杂乱的步履声之后,就是脱外套飘动的一阵凉爽,惨和着汗味。座次的谦让就好有一阵争执。远远的,志玲就见到一穿黄色边衣裙的背影十分熟悉,旁边却是她们校里的王申,待到近了,她见竟是泉静香,自从学习回来后就再也没遇见过,今天在这相聚,志玲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就悄没声色地绕过人堆,猛地从她的后面一下楼紧了她的肩膀,同时把一个笑容可掬的脸伸到她眼前。泉静香也是惊呼上一阵,俩人不顾众目睽睽就亲热地搂到了一块。“你们认识啊。”王申就对志玲说,一双眼极不老实地在志玲的身上乱瞄。
“是啊,你挺有艳福啊,原来我们妹子是和你一家的,咋不早介绍呢?”志玲就瞪了他一眼。王申就自认很幽默地说:“啥时候成你妹妹了呢,那我不成了你妹夫了吗?”“想的美”志玲就把泉静香拉到了她的那一卓子上。赵振当仁不让地端坐在主卓的大位上,其他人知趣地也把他旁边的位子留空着。志玲见赵振旁边只是一个位子,就把泉静香扯到这卓子的另一端里,把王申独自凉到了一边,他还在那边痴痴地呆着,不知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什么。还好,赵振就对他叫了一声:“王申,来过来喝酒”“赵校长,我不会喝啊。”王申从不曾受到如此的抬举,一脸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样子。“男子汉大丈夫,不会的学啊,来。”赵振见王申还纳着不动,起身把他扯了过来,让到他旁边的空位置上,王申就在这主卓上赵振的身旁坐下。志玲就嘴角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嘲笑,还拿眼睛瞟着旁边的泉静香,见她没察觉什么,也就把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就给泉静香挟上一块鱼,说:“妹子,天天都在家干什么呢?”“没什么事情啊,就是看看电视什么的”见泉静香这等娇柔含羞的样子,志玲就越发想逗弄她。
“没找男人玩玩啊。”志玲一脸的坏笑。
“去你的,你才找男人玩呢。”泉静香虽然脸红了,可让志玲这么调侃却没怎么觉得讨厌。
“我当然找了,要不我给你找一个”志玲说这话,一双眼睛就朝赵振那里对泉静香眨巴着,泉静香一下就明白过来,满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把个头低下了,脚却在卓子底下狠狠地蹬了志玲一下。说“你自己找去吧。”“好啊,咱姐俩一块找去啊。”志玲就在她的耳边说。
她们俩旁若无人地自顾你来我往地说了很多亲密的体己话,婚宴也进行了差不多,男人们喝酒时吆喊的叫嚷令人头痛,连续不断的讥讽和恶俗下流的玩笑不绝于耳,他们正在商量着后面的娱乐,听着是要打牌一样,而且还声嘶力竭地嚷嚷要玩个通宵。泉静香经不住志玲的再三怂恿,俩个人就起身离座,说声上洗手间,泉静香却走到王申那里耳语了一番,然后才跟志玲勾肩搭背一溜烟地走了。
她们一出酒店就打了个车,没一会,就到了万重天迪斯科厅,志玲牵着泉静香在人堆里艰难地穿行着,周围有不少金发洋人,也有更多露着小蛮腰以一头东方瑰宝似的黑发为招揽的女孩。厅顶上面纵横交错地搭着巨大的铁架,悬挂着圆的灯、方的灯、长条状的、三角形的而且这些灯都在旋转着。变幻着红的、蓝的、绿的,白炽如昼的光罩,那灯光有时忽闪忽闪、似是而非,有时如同一道闪电剌得你睁不开眼睛,灯光斑斑驳驳五彩缤纷,它们有时变幻着颜色,将你身上的衣服转换使白的更加雪白、黑的更加泛亮。舞池的正前方的小舞台上,驻扎着一支乐队,整晚卖力起劲地演奏着,那声音通过高保真的音响分散在大厅的每个角落中,洪大的、澎湃得像波浪涌动,很清朗、很雄壮,仿佛能托起顶棚并让它飞向天空。这种震动性的喧声充满着整个舞厅,一踏进去使人的灵肉都跟着波动。她们艰难地找到了一处座位,要了两大杯啤酒慢慢地喝着。
电吉它猛地发出丛林猛兽般的吼叫,人群霎时亢奋起来,涌动如潮般地跳进舞池里。他们都象触了电似的摇晃着身体,把头甩得随时要断掉似的。越跳越高兴,越跳越爽,直跳到人间蒸发,直到大脑小脑一起震颤的地步那才是最高的境界。突然,全场的灯光熄灭了,音乐也顿时静寂,霍地,几道闪电掠过,那灯光便好如利剑一样直插下来,呈奇型怪状的树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将整个黑暗切割得支离破碎。这是舞厅里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周围的人们纷纷拍手欢欣雀跃全都涌进了舞池中央尽情地跳、痴迷地扭,长腿料动着、裙子飘开了,时而一阵激越的嚎叫,心底的快乐泄露在一种特别的叫喊里,由于愉快的期盼而发光的亮眼睛在周围闪烁着,无论你向那里一看,都看着见美丽的身影从人群中滑过,刚刚消失便有另一个代替也是同样迷人。
探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