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金胜估计:杨礼可能并不知道昨夜里自己和陈秋耀的事。
89 安排逃亡计划
“那最好,不过,现在他还是先跟著我吧!”杨礼眼里闪过一种不易察见的狡猾,就仿佛狐狸的眸子似的。
而林金胜心里这时节则正像有一担水在七上八下地起落著,他有点儿害怕自此後自己在这两个猛男的夹缝中要如何生存:真的!自己体力有限,要应付一个已经是颇不容易了……
“咱们兄弟还是一起走吧!坏小子,这方圆千里四面八方的路只怕都有人把守的,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去关外怎样?这中原只怕待不下去了!”
不过,陈秋耀说的也是实情:虽然自己带著林金胜借雕之势走得快,但武林中有的是追踪方法!自己和林金胜的大体位置,以及接下来可能从哪里走,有一部分厉害的人物早就推算得清清楚楚的了,而如果再在这中原耽下去,被一些人追上可能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去关外?那不是你的老巢吗?在那里你可能还有其他势力可借,到那时我也不过乾瞪眼罢了!杨礼可不会附和对方的如意算盘──只是两个人关系再好,交情再深,但凡触及一些非常重大的利益的时候,彼此还是会有分岐的。
“关外…可能走不成了吧?谁人不知那里是你的窝?只怕前方路上不知有多少强弩已经等好了,雕也飞不过去吧!”
杨礼说的又何尝不是实情了?陈秋耀一时语塞。
“实话告诉你,我进这片森林时就是从北边来的,武当、昆仑、华山、泰山各派,还有神鹰教的人在那个方向非常活跃,要说人家这段时间没探得你带走林金胜的信息,那可能吗?”
杨礼的话完全没半点信口开河的玩笑意。而事实上,陈秋耀原先自那片山林间从雪山派手中抢走林金胜後似无意间走的就是西路。他其实才不可能真往雪山派老窝的方向哩!这是烟雾弹,而雪山派的人也绝对想不到陈秋耀会往西边跑的。
陈秋耀也根本不会一直往西的!他就是想这样绕一阵,然後再来北上去胡疆。
“那依你说要往哪里走?”陈秋耀随下这样问杨礼。
“依我看先深入这片原始森林躲它个个半月吧!之後等那些人再辨不出个啥,咱们再往西,之後在入西疆後不去大雪山,反用北,这样一来大部分人可都就跟丢了,哼哼!剩一些散兵游勇来咱们可也好对付!”杨礼这样子头头是道地分析著要如何来逃亡。
他奶奶的!这坏小子倒跟爷想到一块去了,倒是也怕马不停蹄地跑,人家一直追你不累死才怪呢!哼!原始森林里,他们摸进一个来杀一个,摸进一双来杀一双!
“就依你吧!”陈秋耀最後装一种兄长的口吻。
“那走吧!废话什麽?先让雕载咱们一程再说!”杨礼说著竟打手势去召陈秋耀的雕。
要由西深入原始森林,前头就有一大片非常难行的密林与峡谷,轻功再好的人都会头疼,但有一只北域的猛雕,一切困难可就迎刃而解了。
林金胜是肉板上的肉,也只得听从这两个人给他安排的命运。
他心中仅能是祈盼:这两个家伙会对自己不那麽粗暴一点。
90 啊!人间仙境
很快,林金胜就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於雕背上升上了天空。
啊!目下是延绵不尽的森林,一眼都望不到边的。耳边呼呼风响,混合著贴身处两壮男身上那浓烈无比的男性气息,男性气味,林金胜只觉得晕晕然的──
曾几何时,在他青春的梦中也有过某种憧憬:有那麽一个或是那麽几个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啊!这里凡指那些会令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他(或者他们)来这样子带走自己,就像如此般地於梦中飞翔……啊!多麽有诗情,多麽有画意,就如同此情此景,只是现在……
自己倒是可能会接纳这两个男人吗?如果…如果他们真想和自己交朋友,真想要对自己好的话!啊!林金胜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秋天,有一些树会变成红色的,那麽的东一簇西一片的红,点缀在一片墨绿、深绿的氛围中,没想取得的效果竟是那麽地令人赞叹!
雕飞过多少片密林;飞过多少条峡谷;飞过多少座山峰了?不知道,没有人去算啊!突然,雕一刹那像鹰扎深潭似的猛然冲入一个让人感觉几乎是没有底的深渊。
啊!雕跌落得好久好久,啊!从来都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麽深的所在。
雕最终载著三人降落在一个四面皆是万仞之峰的绝谷底。这个与世隔绝的所在一下子就令三人像猛得从秋天回到春天一般。
这里到处鸟语花香呀!啊!眼前的景致直使林金胜以为自己三人是不小心地误闯进了一副绝美的山水画中。
“在这里呆半个月再说吧!嘿嘿!这里全天下或许也只有小爷一个人曾经来过的。”
胡人小子陈秋耀一从雕背下来,就那般懒洋洋地随意往翡翠地毯一样的草地上一躺。
这时候的林金胜一边关注这陌生的美景,一般禁不住地从内心再度审视起这个与自己的想象中颇有出入的胡人小子。啊!是什麽颇有出入了?这个什麽意思?
照道理说,胡人在诗情画意上可能较不如汉人吧?陈秋耀即使有一半的汉人血统又若何?他毕竟是在那粗野的塞外土生土长的呀!干嘛就仿佛在诗情上一点也不逊色於杨礼的?反正林金胜的心中就是这样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