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今日她离开的时候, 皇帝j-i,ng神是不好,但也不会就这么快驾崩, 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先生, 张了张唇角,却是没有说话。
君琂很是镇静, 道:“那你快些入宫去做准备, 秦王为长不假,你身上有着储君的名分,做事不需让他的。”
发生这么大的事, 卫长宁势必是要入宫的, 她点了点头,问道:“先生不去宫中吗?”
“我不去了,待会蔺相与沐国公必会过来, 我有事同他们商议。”君琂吩咐林璇退下,自己在柜中选了件素净的袍服,再回首时, 卫长宁依旧傻傻地坐在那里,唯独一双长长的眼睫颤动不停。
君琂走回去,低笑道:“怎地又傻了?”
卫长宁蓦地抬首,眼神晦涩不明,伸手抱住她,压住自己心内的情绪,张了张唇:“阿琂,我还没做好准备。”
半个时辰前,她还想着水缸中放置碧莲的这些趣事,做好与皇帝耗下去的准备,她还年轻,耗上几月、几年,都是可以的。
现在她有些迷惘,将君琂当作救命稻草,攥着她不放。
君琂知晓这件事太过突然,摸摸她的后脑,宽慰道:“我在,你只管往前走,甚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