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周围挨得比较近的几家村民结伴走来,如今这个季节什么都不能干,又能商量什么呢?人们心中都很好奇。
“老二,咋呼什么呢?”一位四十多岁的村民来到大队院中疑惑的问道。
“四哥,也没啥事,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件事。”彭父笑呵呵的回答道。
正说着,大队院外面又涌进来十多个村民。转眼间十多分钟过去了,大队院空旷的场地也站满了人,其中男人的比例占得相对大一些,还有几个老娘们,可不能小觑那几个老娘们,她们在家中说话的分量可是比男人重的。
看着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彭父进去了正题:“这次集结大伙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家不是前些时日挖了几个拦水坝嘛,我想着把它租赁出去,权当是有钱大家一起赚,不知你们大家伙谁有这个想法?”彭父淡笑的看着在场的一百多人。
此话一出人们顿时愣住了,特别是之前议论彭父贪心赚钱的那些人们。
“二哥,你真的打算将那些拦水坝租赁出去?”一位村民试探的问道。
彭父笑着点点头,反问道:“你难道认为我吃饱饭没事吆喝大家来受冻吗?”
听到这话人们都笑了起来。
“老二,你家那几个拦水坝可是花了很多钱啊!你怎么舍得将它们租赁出去?”
彭父笑着解释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是租赁出去又不是白白送出去。”
“二哥。你不会是嫌弃那些拦水坝位置离得远管理不过来而租赁出去的吧?再者说了,那些拦水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愿意租赁啊!”一位村民笑里藏刀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人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嘀咕起来,说什么的都有。而彭父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隐约有丝怒意,不过此刻的他并不能动怒,只能将心中的怒气压在心底。
彭文转头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是郑茂峰的堂兄弟郑茂显,只见郑茂显正不怀好意的看着父亲。很显然,他是来找茬的。
彭文微笑的看着郑茂显,笑道:“郑大爷,你这话说的不对啊!不是我们管理不过来,而是想让大家一起赚钱,如果管理不过来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建造那些拦水坝?你当我们兜里点火啊?(兜里点火的意思是烧包。),至于谁会租赁就不劳烦您老操心了,我觉得您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反正你是打心眼里不会承包拦水坝的。”
郑茂显轻哼一声:“让大家赚钱?说的好听,如果你要让大家赚钱为什么租赁给大家?还不如直接送给大家呢。”说到这里无耻的大笑起来。
彭文冷笑一声,道:“至于是送还是租赁好像还轮不到你插嘴吧?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大可不必参与。”
郑茂显怒视着彭文,冷声道:“文文,你要记住,是你爸用大喇叭喊话让大家来的,就算是私事你们也不能擅自使用大队里的东西吧!”说到这郑茂显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行了,茂显,你就少说两句,先听听文文他爸的想法,你这样哪里是来商量事的,我看就是来吵架的。”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中年人不满的说道。
郑茂显怒视了彭文一眼便不再说话。
彭父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道:“无论你们怎么想都好,我要说的很简单,行动证明一些,我的做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家老天爷在头顶看着呢。”停顿了片刻继续讲道:“九个拦水坝我打算全部租出去,有兴趣的咱们可以商量,至于那些没事找事干的人我劝你还是回家撒尿和泥巴玩吧!”想起之前郑茂显话中的意思彭父就气不打一处来,此刻终于爆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彭父是村里有名的脾气好,但是现在却火了,由此可想他心中的怒气。
彭父火人们并没有感到反感,相反很喜欢这种直接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该生气就生气,如果彭父把怒火压抑在心里,那么人们会说这人心机深。
听到彭父这话,郑茂显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怒火。但是他并不能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明显的感应到了周围的那股杀气。
石山沟彭家占大部分,得罪了彭父可就得罪了半个村子的人,所以郑茂显之前的话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如果他还说一些难听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挨揍了。
彭父恢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为了防止某些人说闲话特意把拦水坝租出去,租金一分不要,等你们卖鱼后在提取百分之三十的费用,而且你们的鱼我们可以回收,这百分之三十中有一部分交给大队,其它的我们自己留着,如果谁对拦水坝有意请站出来。”
说完这句话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仿佛世界停止了转动一般。
下一刻,一阵雷鸣般的叫喊声在大队院中响了起来:“我租,我租,我租,我们租。”
彭文一愣,喃喃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