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离开之前,以一种极度鄙薄的语气,轻飘飘丢下四个字。
“无知愚人。”
薛灵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看看薛锐,又望了望薛钟走得飞快的背影,张口结舌道:“他说谁,说我?我无知,我愚?”
本姑娘分明比你有文化一千一万倍!
“算了姐。”
薛锐用汗津津的小手牵住薛灵镜的一根手指,细声劝她:“你忘了娘交代过吗?如今哥不能去村里的私塾读书了,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咱们平日里便多让着他些,也没啥大不了的。”
“哼!”
薛灵镜忍不住冷笑一声。
让着他?没错,兄弟姊妹之间,的确该互相谦让照顾,但这薛钟一不肯帮家里渡过难关,二又不知心疼弟妹,只一味要求旁人理解他,说破大天去,只怕也没这个理吧?
似乎瞧出薛灵镜余怒未消,薛锐索性抱住她的胳膊使劲晃了晃:“反正我也没晒出毛病来,姐你就别恼了行不?”
薛灵镜垂眼与他对视,一颗心登时就软了。
小家伙眼睛圆圆,鼻头也是圆圆的,咧着嘴冲她笑得没心没肺,叫人如何还能生得起气来?
“我不气。”薛灵镜抿唇冲他也是一笑,便转了话头,“咱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