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体。
沈惜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说了一盏茶功夫的话,沈惜才送上了准备好的礼物。
几件由乔湛替她寻来的珍奇古玩是递了册子的,虽是贵重,却不能全然尽到她的心意。沈惜另拿出一件包袱来,里头放着一套由松江棉布做成的xiè_yī,看起来柔软又舒适。
“别的做不大好, 只敢做套里面穿的,好与不好,也不怕别人笑话。”沈惜面上罕见的透出一抹不自信来, 她面色微红的道:“您别嫌我手笨, 活计不够看。”
杨老太君又惊又喜,她拉过沈惜的手,不免又心疼的道:“如今你身子也重了,该好生养着才是,怎么又劳神?往后快别做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 杨老太君把那套xiè_yī展开,颇有些爱不释手的翻看着。周氏和卫国公夫人看去时,只见xiè_yī上只在衣角处绣了些淡雅别致的纹样, 看起来简洁大方。
婆媳二人忙凑在一处夸沈惜,一个说“果然是您嫡亲的外孙女,连喜好都同您一模一样呢!”
另一个说“惜娘手真巧,这衣裳裁得甚是合适。”
被夸了的沈惜不免心虚。
虽是她亲手缝上的,却是腊梅她们帮忙裁好了衣料;衣角上的纹样,只因为沈惜复杂的绣不来,便捡着容易些的绣上去。
不求最好,只求不出丑便是了。
“怪不得祖母多疼惜妹妹些呢,原先我气不过,如今也服气了。”周氏故意想要讨杨老太君高兴,便笑道:“惜妹妹这贴心劲儿,我便学不来。我看祖母该好好赏我这妹妹才是。”
杨老太君见沈惜同儿媳、孙媳相处融洽,心里自是高兴,便当即招了贴身大丫鬟过来,笑道:“去开了库房,把樟木箱子里收着的那些料子,拿来让她们姑嫂两个挑。别说我只偏心外孙女,不疼孙媳妇。”
周氏闻言,拉着沈惜的手用杨老太君和卫国公夫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祖母这儿好东西多着呢,我今儿是沾了你的光。”
沈惜本想婉拒,可杨老太君赏下东西来的又不止她一人,只得作罢。
果真丫鬟抱了不少市面上罕见的料子来,比起贡上的料子都不差,甚至更好些。杨老太君格外大方,连卫国公夫人都有份分到。
是以等沈惜离开时,又是满载而归。
除了杨老太君的料子和各色补品,卫国公夫人和周氏也各自有礼物让沈惜带回去。
“等年节时咱们再送上厚礼便是了。”乔湛见沈惜若有所思的看着车中堆着的东西,猜到她心中所想。
沈惜笑了笑,点头应下。
她靠在乔湛怀中,心中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安亲王大婚,按理她和乔湛都是该去的。方才在卫国公府还讨论过此事,更何况前些日子陈莹还送来一封言辞恳切的信来,只说她是受常玥的蛊惑,才起了要捉弄沈惜一番的心思,并没有想要害她。
毕竟陈莹不会拿安亲王来赌。
沈惜知道原委,自是一眼看穿她的谎话。后来安阳郡主上门亲自上门,也再三为此事道歉。
可她着实不想再搅和到祁恪的两个女人之间。
到时候该想个什么借口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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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
随着婚期越近,陈莹悬在半空中的心方才又渐渐放回肚子里的趋势,等她掌管了安亲王府的中馈,后院那些侍妾中,头一个要收拾的便是常玥。
只是她最近觉得颇为不顺。先是几次在宫中都“偶遇”不到烺哥儿,她是待嫁之身,倒不好总往安亲王府跑,对安亲王府的情况便失了些了解。
她只怕常玥一心勾引祁恪,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同她打擂台。毕竟常玥曾经是庆国公府的贵女,却只能当个侍妾,恐怕心中不满。
思来想去,陈莹还是从家里偷偷的跑出来,到了安亲王府。
刚巧祁恪不在府中,服侍的人也不敢得罪未来的女主人,只得把陈莹客客气气的请了进来。
陈莹便问起了这些日子祁恪的起居。
得知祁恪除了有一日曾问去过常玥的院子里,而后便再未踏足时,这才松了口气。那日还有烺哥儿去捣乱,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
只要想到祁恪做到了答应她的那些话,陈莹心中便是觉得一阵甜蜜。可常玥的存在又像是让她吞了苍蝇般恶心。
既是祁恪不在,陈莹便起了要做个“慈母”,拉近和烺哥儿的关系,以后也能讨好祁恪。是以她让丫鬟带着她去了往日烺哥儿常玩耍的小花园中,随身还带着些精巧的玩具和小孩果。
果然等陈莹到时,烺哥儿正在跟着奶娘踢毽子玩。
“烺哥儿!”陈莹笑眯眯的迎上去,柔声道:“虽是这会儿有眼光,到底天冷了,还是小心些别着凉。”说着她便拿出了帕子,想要替烺哥儿拭汗,却也被他躲开了。
“奴婢见过五姑娘!”奶娘想起那日祁恪的话来,忙到了陈莹面前,借着请安,隔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