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也算沈家有家长在,可以向方家提亲。
这样才于情于理。
沈逸辰都是他带大的,他还不清楚有人的这些花花肠子?
就是藏在心里不说,他也能猜到十之八/九。
沈逸辰希望槿桐能和他,还有安安能融洽相处一段时间,成亲之后在怀洲也不会觉得全然陌生和孤单。
他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迟迟不开窍。
这京中也好,怀洲也罢,女子见多了,没有一个倾心的。
如今这方槿桐,他真要好好看看,是怎么让沈逸辰这么个后知后觉的家伙忽然开窍的?
呵,有些意思。
……
沈永波见她背影消失在方家大门里,自己也转身回了恒拂别苑。
难怪此次如今连景王府和驿馆都不住了,要来住这间恒拂别苑,原来是为了住人家方世年隔壁。
沈永波笑笑。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可就住在人家隔壁,日日把人家盯着,只怕也就沈逸辰这小兔崽子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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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沈逸辰握拳,在鼻尖轻轻哼了哼。
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惦记他,他一连两个喷嚏。
对面的肖缝卿还算礼貌看他。
他也仔仔细细打量肖缝卿。
果然,早前还不觉得,确实生得有鼻子有嘴,有胳膊有腿,也生了一张fēng_liú倜傥的脸,招蜂引蝶的桃花脸。
也难怪上一世那丫头被迷得神魂颠倒!
既已确认肖缝卿的身份,那前一世在方家扮作孟锦辰的人便是肖缝卿不假。
那孟锦辰本是同方槿玉有婚约的,后来能哄得三叔将槿桐许给他定亲,槿桐也是喜欢他的。
这长相,是风华绝代。
也生得令人讨厌。
他早前怎么不觉得?
想起早前的槿桐是喜欢过他的,沈逸辰心中就很是不喜。
左看人家鼻子忽然不是鼻子,右看人家眼睛不是眼睛。
只是此时想这些不合时宜,他直勾勾看着肖缝卿,肖缝卿也如此直勾勾看他。
肖缝卿猜不透怀安侯寻他来的目的。
他想过方家,可他一想做事隐秘,怀安侯不应该有蛛丝马迹可寻到他这里来?
可若不是方家,怀安侯这么看他,似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又恨不得在他眼前示威,是忽然做什么?
他早前在京中还见过沈逸辰,当时的沈逸辰对他并非此种态度。
他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可无论是何变故,他能做的,都是静观其变。
方家的事,怀安侯府就算有心,沈逸辰也不过一个外人,而且听闻是近来才同方家走得近的,沈逸辰能查到哪个份上去?
肖缝卿饮了口茶,佯装对他眼下的表现不觉。
“我今日请肖老板来,也是正好听说肖老板在怀洲城。”沈逸辰抛砖引玉。
“侯爷能想起肖某,是肖某有幸。”伸手不打笑脸人,肖缝卿是商人,自然深谙其中道理。
“说来,我还应当要先谢谢你。”沈逸辰主动给他斟茶,“你借我那处恒拂别苑,正好就在大理寺卿方世年家隔壁。”
方世年……
听到这句,肖缝卿端起茶杯的手果然一滞。
虽然极快,但沈逸辰有心,便尽收眼底。
肖缝卿承认:“许久之前置得宅子了,还是早前爷爷到京中小住,谈一桩生意的时候,正好寻到这处恒拂别苑的。他说这苑子里的杏花树种得很好,时常想起过世的奶奶,就将这座苑子买下来了,只是后来他身子越渐不好,少有时间来京中,做后辈的,总想留个念想,便也没着急将这座苑子卖出去,也一直空置的,只留了下人打理,没留人住。正巧前一阵侯爷入京,想在玉冕巷附近寻一住处,我手上正好有这处宅子,也不知侯爷住得习不习惯?”
澄清得合情合理。
又好似老友一般娓娓道来,最后落脚到给他的人情上,这肖家稳坐国中首富的位置并非没有自持,肖缝卿是个极有手腕的人。
有手腕,布局又谨慎,近乎不留痕迹,若非他从前一世顺藤摸瓜,怕是永远也寻不出肖缝卿来。
沈逸辰轻笑:“我在京中本就闲来无事,方寺卿又住隔壁,就时常随他去大理寺看些经年的案卷打发时间……”
大理寺,案卷,肖缝卿心底生了波澜,面前却波澜不惊,深邃悠远的眼中好似古井无波一般,探不出半分究竟来。
沈逸辰继续道:“说来,这些经年案卷枯燥得很,将就打发些时间罢了,所以就寻了方寺卿早年还是大理寺丞的时候经手的一些案卷,可有一件也算是奇事了。”
言罢,转眸看他。
肖缝卿心中已经惊涛骇浪,面上却还是微微勾了勾嘴:“但闻其详。”
沈逸辰指尖轻叩桌沿,口中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