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孩子有些犹豫,眼珠转了转,皱着眉自言自语:“那不行,那我吃亏了。”
何闻意在他怀里憋笑都快憋坏了,坐直了身子去戳自家男友的脸,饶有兴趣的问:“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呀?我跟你说,过时不......”
“候”字未落,何闻意人已经被压倒在沙发上了,她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
晏谈这个动作只不过是一时不忿之举,倒也没敢做得太过,只虚虚压着何闻意,板着一张脸严肃道:“我觉得我被你带沟里去了。”
何闻意点了点他的鼻子:“才反应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晏谈似乎领悟到了自己“男朋友”这个身份的权限范围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多一点。比如,要亲女朋友的话可能不需要询问。
“那......我亲了哦。”即使在心里鼓励自己不要怂就是亲,晏谈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生怕什么做不好唐突了怀中人。
何闻意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有一个叫什么来着?予...予取予求?
晏谈看着似乎可以予取予求的女朋友,喉结动了一下,一瞬间有点无措。紧接着,他低下头,一点一点靠近,直到鼻尖相触、气息相缠时,晏谈顿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热气升腾而上,额上多了细细的薄汗。
何闻意闭着眼睛,但她能看到晏谈一点点靠近她的过程,心跳速度不亚于晏谈。当她感到唇上有了触感,睁开眼。
男孩子吻很轻柔,甚至算不得吻,只是轻轻的蹭了蹭。
何闻意极近的观察到了晏谈,他闭着眼睛,密而长的睫毛轻颤,他在紧张。
晏谈脑袋微微抬了一点,隔开距离他才睁开眼。虽然他脸也红耳朵也红的,但是看何闻意却看得格外认真,他有些抱歉的说:“意意,我把你的口红蹭掉了。”
“嗯?”何闻意没明白晏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何闻意双手勾上晏谈的脖子,笑着说:“没关系,口红而已。”
“不,女孩子不是最喜欢口红吗?我得还给你。”晏谈一脸正经的说道。
还?那是还一支,还是还一套?
说完要还口红的某人,光明正大的再次凑了上去。不同于刚刚试探般的轻触,这一次他无师自通的加了更大胆一些的举动。
晏谈舌尖小心翼翼撬开何闻意的唇,吻得同样认真、同样紧张,却比刚刚更深入一些。
何闻意微微愣了一下,闭上眼睛,同样青涩的加以回应。
晏谈觉得可能是何闻意把空调温度调得太高,室内温度在那一瞬间仿佛骤升到了一个至高点,他心跳如雷、呼吸不顺却还偏偏沉溺其中,直到被何闻意推开。
何闻意之所以推开晏谈,是因为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不接电话誓不罢休的那种。
何闻意看着晏谈眸中的幽幽之色,半点不敢再逗他。等晏谈拿出手机,她坐起身有些尴尬的去看挂在客厅的时钟,八点多了。
何闻意想,或许应该和晏谈出去吃个饭,所以晏谈打电话时她就到衣帽间去拿包,出来时却发现晏谈眉头紧蹙,听着电话也不吱声,最后说了个“好”就挂了。
“怎么了?”何闻意走过去,关切道。
“还不就是那档子事儿,你说得对,他们知道我是明星,会自己曝光的。”晏谈话语里已经有了情绪,是深深的厌倦。
他说的“那档子事儿”自然是指李家的事。晏谈以及意心传媒一直以来都坚持不放弃起诉并坚决不写谅解书,而李家人在经过几次媒体采访后,仿佛找到了一条新的路,动不动就通过媒体喊话。
意心虽然是娱乐公司,但也无法控制所有的媒体,更遑论地方民生新闻。于是关于李家家境的惨淡、晏谈的铁石心肠就逐渐见诸报端。在新媒体、大众媒体方面粉丝还可以积极控评,但是传统纸媒一经刊登印发,那可就是白纸黑字没有反驳机会的。
对于这个情况,意心的公关部也在积极应对,但耐不住还是有为了吸眼球和故意为之的。今天李家奶奶又接受了四川某都市报的采访,地点在医院,据说是因为晏谈拒不见她,老人家为儿奔波、心火所致。
公关部给晏谈打电话就是提醒他,如果遇到媒体不经报备的采访,最好保持缄默,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错。
何闻意把包放在沙发上,顺势坐到晏谈腿上,伸手替男孩抚平眉间烦忧,柔声说:“别想烦心的了,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负面的情绪是一时的,当晏谈拥佳人在怀,他发现闹心来得突然去得更突然。不过,他惯是个会“扮惨”的,而且刚刚好女朋友吃这一套,所以他愁眉苦脸的往何闻意怀里一靠,惨兮兮的说:“意意,我们在家吃吧,不想出去了。”
何闻意拍了拍男孩子的脑袋,解释道:“家里没什么吃的呀,就只有方便面,你赶飞机我怎么能......”
“方便面好!只要是你亲手做的,都比外边的不知道金贵多少!”晏谈直接就打断了何闻意,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