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衍早早的就醒了,洗漱完又检查了一下胸口的裹胸布,之前陆衍下山时卖了几块稍微有弹性的布做了一块类似以前穿的抹胸,又缝制了几个小勾子勾住后面,这样既方便穿戴,而且有弹性的布既可以定住身形又不至于勒得透不过气来,拍拍自己平的不能再平的胸,陆衍觉得虽然自己缝纫的手艺不怎么样,但还是很像样的,于是换衣锁门,拿着要卖的药材就往山下走去。
下了山陆衍先去了镇上一家不大不小的药铺,她特意选了一家不是姬府开的药店,因为虽然姬府药局是镇上最大的药局,但一来这些药都是姬府给的,万一是从这些药局中的某一间调出的,她再拿去转卖徒惹怀疑;二来她也不想再跟姬府的人有过多的交集,现在姬府格外关注自己,去了少不得盘问,实在麻烦。反正药材长得都差不多,卖掉也不会让人看出来是谁家的,即使有人以她“母亲”的病来询问,她也可以说这些药材于她“母亲”的病无益,不如卖了换钱实际,这也是为什么陆衍如此放心大胆地将药材卖掉而不担心有心人怀疑。
换了药材,陆衍又买了一些平时治伤和常用的伤寒药剂等等,摸着口袋里的二十多两银子,陆衍心里很是开心,原以为除去人参灵芝之类的珍贵药材,剩下的药应该不值多少钱,本着能换多少就换多少的原则陆衍才来试试,谁知道这些药材竟然能买这么多银子,早知道将那些灵芝人参也拿来卖,岂不更值钱,不过想想按照一般药局的规矩,人参灵芝之类的贵重药材都是有记录的,若是拿出来转卖实在打眼,还是等到自己到了其他城镇再做打算吧。现在她转卖得得钱再加上出来时带的十两,一共三十几两,足够一户普通人家用上小半年了,而除此之外她还有二百多两银子的积蓄,她可以尽情买一些外出需要的物品,瞬间就有种自己是大款的感觉。
去了成衣店买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为防万一还买了两套女装,陆衍又去了铁匠铺准备去拿自己之前在那里定制的两件兵器。
一进铺子里陆衍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火红的铁炉里翻涌着化开的铁浆,两三个学徒赤着上身,双臂上满是遒劲的肌肉,正用力地捶打着从冷水里淬过的铁器,汗水从精壮的躯干上流下,其中一个学徒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陆衍,见她正是几日前来订货的那位公子,便憨笑着打了声招呼,转头冲着里屋大喊一声:“师父!有客人来取货啦!”而后笑着向陆衍点点头示意她稍等,陆衍浅笑着颔首。整个过程学徒的手上一直都没停下捶打的动作,似乎这个动作已经跟他的身体合二为一,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无误地击打到目标,可见这学徒早已经技艺娴熟,只是像他这样的竟然只是个学徒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独立开一家铁匠铺,生意定然很好,然而他虽在这小小店铺里做一个学徒,可见这间店铺远没有它外表展示的这么简单,这也是为什么陆衍选择这家店的原因,因为她相信只有这间店可以做出她想要的兵器。
不一会儿,从里屋出来一个精壮高大的男子,近两米的身高让他只能弯腰从里屋走出来,陆衍不仅好奇是不是这个国家的男人都长得高大,之前的匪徒是如此,这铁匠师傅也是这样,陆衍再想到自己如今不过一米七十几的个子,实在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再高一些,这样假扮男人也不至于太奇怪了。
再看着那师傅遒劲的肌肉,犹如百年老树上缠绕着的藤蔓,粗糙而又充满着力量,可以想象被他打一拳必能使人躺在床上半月不止。陆衍甚至担心那扇门会不会被他挤爆了,好在这男子已经习惯了,很顺利的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站在陆衍面前。
壮汉看着比自己矮了不止一个头的陆衍,未见轻视,只是语气平平地问道:“客官可是来取在本店定的货的?”果然就像他的身材一样,壮汉的声音也是震耳洪亮,站得最近的陆衍忍住想要捂耳朵的**,拿出怀里的订单给壮汉,壮汉看了一眼,便说“跟我来。”而后径直向着里屋走去。
陆衍跟着他进了里屋,这才发现里面的格局比外面大的不止一倍,这里只有一个火炉,里面大块的木柴正熊熊燃烧着,一个同壮汉差不多体形的男人正在用力捶打着一把铁剑,那男人捶打几下就将剑提起来看剑刃是否合格,专心的样子完全没有发觉有外人进入。
跟着壮汉绕过火炉,之前订货时陆衍都是在前厅与他们的管事也就是带路的这个壮汉商议的,自己还从来不曾知道这小小店铺竟然还有如此宽敞复制的内部,而等到她看到展现在她眼前的一切时更是让她惊呆了,整个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以刀剑居多,另有斧钺刀叉等等兵器,件件都非凡品,其中还有一些连陆衍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想自己前世可是有专门研习过古今各式兵器的,可以说没有什么兵器是她没见过的,可是现在陆衍觉得自己的知识还是太浅薄了。其中最吸引她的是一件银质的长鞭,那长鞭通体银白,远看如一条光滑的银蛇盘桓在墙上,似是吐着信子在阴冷地窥视着猎物,然而仔细看就会发现,它并非是真的光滑的,也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工艺,在鞭子上布满了如婴儿小指甲盖大小的银边,不用是顺服地贴在鞭身上,待到挥舞时瞬间立起,如倒刺一般,一鞭便可扯下大片皮肉,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