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爱几乎通宵达旦,男人无休止地索取着,而她纵容地给予他要的一切。他们抵死缠绵,仿佛没有明日。
洗完澡,她穿上一条他最爱的白色裙子,走了出去。
阳光明媚,树林里十分安静,安静得不像以往白日应该有的样子。
她如往常一样给鸡喂食,往狗的食盆里添了狗粮,然后从鸡窝里摸出了几个还热乎乎的鸡蛋。
“今天有三个哟!”她喜悦地笑着,把鸡蛋在掌心捂了捂,依依不舍,又还是将它们放了回去。
起身转头,先前还无人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一圈全副武装的士兵。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她在人群背后看到了一早就不见的男人,唤了一声:“阿戟。”
男人踉跄着,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俊逸的面孔苍白如纸,双目红肿,激动地不住喘息,然后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抱住。
力气是那么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对不起,九儿。”男人在她耳边沉痛地说着,嗓音沙哑,“你需要和他们走……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做不到……”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着楚戟颤抖着的背,说:“好的,我和他们走。”
滚烫的泪自男人的眼眶中滴下,落在她肩上时,已转为冰凉。
“对不起,九儿。”男人吻着她的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温和地回应,平静地看着他,“你会来看我吗?”
“会的。”男人含泪而笑,轻抚着她秀丽的脸庞,目光充满悲痛的爱与不舍。
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士兵将他们分开。他们给她带上了最新式的功能强大的镣铐,那镣铐几乎将她半个身体都束缚了起来。然后他们将她往车上带去。
她坐进车里,隔着玻璃窗,安详宁静。而男人站在屋檐下,泪如雨下,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爱你。她对着他无声地说。
车开动了,将他们的距离飞速拉远。
楚環睁开了眼。
天色蒙蒙亮,海浪声阵阵如疾雨。海风吹着屋檐下挂着的木制风铃,发出咚咚当当的脆响。
而楚渊正在自己身边安然睡着,呈占有的姿态把她抱得严严实实。
楚環凝视着他的睡颜,心中泛起阵阵爱意和满足。
这个男人,她视他如兄长般爱了二十多年,又视他如男人般爱了十年。上辈子死前,她不是不绝望悲伤的。
而这份她以为自己得不到的爱,却奇迹般地终于降落在了身上。
数日过去了,她依旧觉得这幸福得像是一个梦。一个她宁愿永远也不醒来的梦。
楚環忍着把楚渊吻醒的冲动,轻轻地把他沉甸甸的手臂拿开。她从被褥里钻了出来,套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初春海风冰凉,树木摇曳。也不知道是这片海岛的生态面貌有所不同,还是整个圣马丁星都是如此。这里的植被叶片都泛着一点蓝紫色,鸟儿的羽毛也多都偏蓝紫二色。
楚環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看着海浪一bō_bō将海洋生物奇形怪状的残骸冲上岸。它们经过日晒雨淋,会化作沙粒,成为这片沙滩的一部分。
由此可见,生命和自然,在每一个星球上,都遵循着相似的原理演变着。有一股力量,操控着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尚早,但是人们已经开始劳作。远处的海湾里,准备出海捕鱼的人正在码头上忙碌。海湾里的村落飘着炊烟,孩子们和狗奔跑嬉戏。
“早呀。”阿曼达穿着一身颇有当地土著风情的长衫,朝楚環走了过来,“你起得真早。”
“早上好。”楚環微笑,“你的那位哨兵朋友好些了吗?”
“好多了!”阿曼达笑容明朗而轻松,“他醒来后说,觉得前所未有地轻松和舒服,今天一早就精神百倍地出门了。真要谢谢你!”
“不客气。”楚環点点头,“这里真祥和宁静。全都是你们的人?”
“是啊。”阿曼达说,“附近渔民的船总因为雷达失灵触礁沉没,于是把这里叫做死灵岛。对于我们来说,这里是一片被上帝遗忘了的花园。不过这里物质匮乏,土地不够种植,又太与世隔绝,不是适合长久居住的地方。”
“用我们华夏族的话来说,龙在深渊,总有一跃冲天的时刻。”
“谢谢。”阿曼达对楚環明显比前两日要亲切了许多。她好奇地问,“周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肯定比我们好很多吧。”
“每个国家都有过黑暗的年代。”楚環说,“我们是分封制,大国内曾有几十个诸侯国,彼此吞并千年,至今剩下五大国。这一千多年来,战争也从未终止过,内耗十分严重。我们那里或许科技和经济相对发达,但是也不是什么乐园。”
阿曼达说:“我听说,你们当初深受ai机械人统治的压迫,所以你们一直限制使用高智ai。”
“我们管理得比较严格。”楚環说,“我们那儿的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