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刚到家和老婆睡下,鸡就叫了!他嘴里便骂:“什么人了!搞得一村人事做不好,觉睡不好!”他说着起床去了工地。金钗也是生气,恨不得打张彩云一耳光,本想和老公抱着多睡一会。每天干苦力,刘墉一天到晚只为村里那路很少问她肚子里的娃儿,有时真想发火。晚上想让刘墉多抱着睡一会,不是这事来绕,就是那事来缠。
晌午,骄阳似火,烤得人发烫。刘呆呆家老婆,周妹容边跑边哭,嘴里吱吱唔唔地说什么听不清。突然脚踩滑,摔倒了,便大喊:“刘呆呆,我家房子被张彩云烧了!”刘墉还没等她话落音,叫一帮人往村子里跑,边跑边骂刘充:“刘充你死娃儿!你现在好了,你给老子等着去坐牢吧!”刘充听他一说,吓倒了,一跟头爬不起来了,嘴里吞吞吐吐地说:“刘墉叔,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去坐牢!”刘墉看他那可怜样,吼:“你不跑快点,房子烧完了!老子怕你要被枪毙!”刘充身体发软,力不从心,只有一个劲头地哭。
刚进村口,刘墉看到浓浓的黑烟,大声地喊:“快去扑火!每家都去!”刘墉也跟着村里人七手八脚去扑火。火势太猛了,房子像是浇了油似的,火像魔鬼张大嘴巴吞噬着房子。刘墉看着身体软了,站在一旁发呆。这火无论如何也扑不灭,扑灭了,房子也没有了。他脑子突然想到张彩云去那儿了,叫人去找到她,别让她再去烧房子了。刘墉高呼:“快去找张彩云!不要让她烧其它房子!”几个年轻人去找张彩云,村子里转来转去找不到。刘墉安慰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刘呆呆一家人的同时还得忙着去找张彩云。他头发和衣服全湿了,像跳进河里一样,看上去像解放前流落街头暴雨中的乞丐,衣衫破烂,一脸的污垢。让人看了想发笑。这时没有人发笑,心脏还得提着,要是张彩云把村子里那一家房子烧了,那可真要哭了。刘墉发现刘充不见了,他急了大声喊:“刘充!刘充!”没听到答应。刘墉便在村子里到处拉着嗓子喊:“刘充,你这龟儿子,你给老子出来!不然老子要把你打死!”无论刘墉怎样喊,不见刘充一家人出来回答。刘墉没底了,他一边吩咐着村里人扑火,一边继续找张彩云,自己急着往镇上跑。
天色已黄昏,夜色渐渐暗下来,一阵阵风吹来,刘墉身体感觉发抖。他跑着,心里思量着,要是自己不回来修这条路,秋庄会几十年如一日,平静,安祥。如果不是八月十五那次捉奸,也不会有今天,是不是刘三贵说的,自己太年轻了。到现在,刘墉还不知张彩云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若是真的疯了,自己脱不了干糸,上面追查下来,这一辈子不是毁了。张彩云也不是被自己毁了吗?刘墉感觉到自己得向镇长检讨,这事后决定辞职,但是得保证把路修好。
刘墉忘记自己的疲劳,忘记了饥饿,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秋庄村的未来。不知不觉之间来到镇上。镇长肯定下班了,他去了派出所。几个民警听了他的汇报,便给镇长打了电话。半个时辰,镇长叫了一群人来了。大伙一起上了车。在车上刘墉不知和肖镇长说什么!肖镇长看出了刘墉复杂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说:“路还长!你一定要有信心!只要你的做法是对的,将来村子里人会理解你的,我们也会支持你的。”刘墉支吾着说:“肖镇长,我想辞去村长职务。”肖镇长看着刘墉一脸的愧疚,同时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便说:“我们镇政府是支持你的工作的,也很看重你的能力!”刘墉叹息,“我还是不想当这村长!”肖镇知道刘墉心里一时不平静,便说:“好吧!找个时机我们来你们村公开选举,怎么样?但是你得把路修好!这是你给我的承诺。”刘墉半天才点了点头。肖镇长说:“你还年轻,你好多事情要去经历了,你才会成熟。”
刘墉带着肖镇长一群人到秋庄时,已是晚上十二点过了。刘墉听镇长的吩咐挨家挨户地去搜查张彩云。他们搜查时,张彩云一家都不知去向外刘三贵也不知去向。镇长决定要把张彩云找出来。直到天亮,大家没有找到张彩云,镇长和刘墉说要回去时,刘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看到刘充了!”刘墉迫不及待地问:“其他人呢?”刘辉说:“我没看见!”刘墉问:“在哪儿?”刘辉说:“在山坡上,他自己地里的玉米草里。”刘墉带着一群人去了,果然看到了刘充。刘充被吓呆,蹲在里面直哆嗦。刘墉一把拉他出来吼:“你疯了!你妈放火,你躲什么?你没犯法!”刘充呆滞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说我也要坐牢的吗?”刘墉想发火,镇长在,他只有轻言细语地说:“那是骂你玩的。你老妈在哪儿?”刘充说:“我不晓得!可能也在山上吧。”镇长命令全村人找,果然找到了张彩云,刘正天,张青青,还包括刘三贵。这些人都被带走了。这时刘墉发现张彩云像是着魔了,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刘三贵最轻松,表现很自然,嘴里叼着烟,他不时和镇长说两句,肖镇长没搭理。
刘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