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
李文泽一声嘶吼,眼睛突出,掐着她的腰猛突重刺,枪枪都似要要扎进花心
去。
杨爱咬着他的舌,吞咽,双手用力,银链掣项,心里一横,妙目紧闭,将花
心子对准他的龟首,狠狠坐下去,瞬间梅花三弄,零落成泥。
李文泽在极致的窒息与快乐里飘飘欲仙,抵着花心一顿乱射,从头到脚都是
麻的。
李文泽抚着项上淤痕粗喘气息,忽的吞口失笑,骂道,「妖精,你也不怕弄
死我!」
杨爱横了他一眼,芙目荡魂,「我只怕弄不死你哩!」
万绿丛中一抹红,繁华想见古隋宫。
迷楼莹范今何在?唯听群鸦噪晚风。
昔年隋炀帝在江都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归雁宫、回流宫、九里宫、松林宫、
枫林宫、大雷宫、小雷宫、春草宫、九华宫、光汾宫共十大宫殿,即「蜀岗十宫」,
江水溶溶,盘曲而入,楼阁如云,高低冥迷,长桥卧波,复道行空,奇花异草,
没人行踪,可称一时之胜,可惜后来竟毁于烽火战乱。
宇文澈敕令重造扬州行宫,虽有自污之意,却不肯学足炀帝的奢靡浮华,毕
竟不想真把这天下给造没,当家花花的,作也得有个限度。因此,只在城北蜀岗
东峦,依林傍涧,因高跨阜,仿建了归雁宫。
流珠溪从禁苑蜿蜒而过,在凝珠馆外含情盘桓。此处正是整个宫苑景致最好
的所在,越卿尘便歇在此处。
蓝绫悄无声息的候在金丝帷幕外,里头一点声息都没有。她捧着茶盘,盘里
是一碗晾的正适的药汤,太医说了,这药就该这个时辰用,可是太后娘娘总不
肯叫人,这可如何是好?
越卿尘歪在榻上,散着头发,右手握着一本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幔帐上的
金钩,脑中浮现着昨夜之事。
……
「不许出声!」
把门的银顺,扑腾跪下,连忙磕头,心里叫苦,完了,完了,那个杀千刀的
把事捅出去的?看来太后是知道实情了。
越卿尘心中忧急,也不顾得跟他算账,抬脚就进。
「都在外头候着,不许进来!」
御医林殊同小心翼翼的起着针,许是殿里碳火盆子太旺,他的鼻翼都渗出汗,
却顾不得擦。
鸡翅木的圆凳上放着金盆,盆里的水被染成碧色,宇文澈的中指浸在水里,
随着穴位上的金针被起出来,他的神色越发舒缓,手臂上隐隐的僵痛已经好了七
八分。
林殊同帮他擦拭干净,单膝跪在脚踏前请脉,不一会,安然笑着奏道,「陛
下放心,再施一次针,余毒就排清了!」
宇文澈刚要说话,转头瞧见越卿尘,忙把团龙锦被拉到颈下,遮住身子,尴
尬的唤道,「母后怎的来啦!」
「哀家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皇上就这么糊弄我呢!」
林殊同慌不迭的请安,「臣太医院院使林殊同叩请太后金安!」
缀着明珠的凤头履停在林殊同的眼前。
「说,皇儿的身子到底如何?」
林殊同偷偷觑着宇文澈的颜色,却发现当今陛下一脸装乖,目无旁视,您倒
是给点暗示呀,该怎么回禀呀!
「你别看他,跟哀家老实的回奏!」
得,实话实说吧,最起码不至于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回太后娘娘,陛下龙体虽然余毒未净,但再施一次针就成了,并无大碍,!」
越卿尘暗暗松了口气,「你先下去,把脉案送到凝珠馆!」
「臣告退!」林殊同拎起药箱,不敢抬头,子您自求多福吧,臣先撤了!
越卿尘偏身坐到床侧,面沉如雪水,黛眉入寒云,眼角薄薄的敷着淡紫含金
脂粉,越发衬得凤眼凌厉。
「还遮什么?让我瞧瞧,到底伤的怎么样!可还疼么?」
宇文澈忙伸出右手,去握她掀锦被的手儿,润如暖玉,腻如兰脂,让他心中
一荡。自大婚后,极少见母后这般关切的神色,此时见她着急,真情流露,心里
又甜又美,反恨自己伤的不重。
「母后还是别看了,都快好了啦!」
越卿尘到底掰着他的肩头,解开裹伤的白布瞧了瞧,伤处虽然狰狞,却已收
口,果然是渐好的模样,这才放下一半的心事。一边帮他重新裹着伤处,一边教
训他。
「皇帝到底大了,不肯听人劝!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朱先生没
教过你吗?圣天子垂拱而治,坐御九州,又岂能白龙鱼服的混迹市井,自蹈不测
……」
谆谆软语,絮絮停停,宇文澈心软如酥,不觉抬首去看她,心思已然跑偏。
水晶殿,顾名思义嵌满各色水晶珠贝,通明的烛光被反复折射,陆离光怪,
明华璀璨,此处极得圣心。当时侍驾的那位布政使是怎么说的来,一人扬袖则满
殿雪飞,一人徘徊则满殿云追。
若是于此胡天胡地,想必触目皆是羞妍,到处都是妙态,宇文澈越思想越发
不堪,只把越卿尘的惊世容颜,带进这一片又一片的光怪陆离里。
「你呀,倒不如小时候让母后省心呢!」越卿尘见他垂头不语,似有悔意,
不由心软,伸出长指,点点他的额头,竟然发现,指下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