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下午在杂志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们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没什么
特别的事。快下班的时候,在杂志社碰到老王,他说晚上要去给一个客户拜年,
就不回阿媚那里了。我答应着,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坐了一晚上的长途车,
中午又在阿媚的床上尽情地劳作,晚上为了广告业务,还要去客户那里应酬一番,
真是不容易。
晚上,我一个人在阿娇家里,看电视连续剧,以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这个电视连续剧,但她家的收视效果不好。她总搞不清楚,
是电视机有问题,还是信号有毛病。老王此时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里来,
和我一起看。
阿媚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上,我则坐在小凳上,将背脊靠着床沿。不一会儿,
阿媚身上的肉香气便飘进我的鼻子里。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
吊带装,黑黑的颜色,映衬着她白腻细嫩的肌肤,里面的胸乳曲线十分的明显,
非常诱人。
她平伸着双腿,两只小小的白脚肉肉的,十个脚趾上抹着红指油,十分的性
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与阿娇相比,没有结婚生子的阿媚,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活力。
从里到外,都透着淫艳诱人的性感。
客观上说,在这栋楼房里的小姐当中,阿媚与阿娇一样,都是属于小姐中的
上品。不然,fēng_liú倜傥的老王也不会看上她,与她长期来往。
我不知阿媚此时是否是真的用心看电视。可是我已没有多大的专心了。我如
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在调动着全身的感官系统来接收她的各种信息——肉
体的热力与芳香的气息。我想,她刚刚洗过热水澡,可能就是为了把中午老王留
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而给我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6)
其实,老王只不过是阿媚众多固定客户中的一个。两人的关系就像阿娇与岗
厦的“老jī_bā”或东北佬那样,属于“有他也可,无他也行”的状态。
许多娼妓与嫖客,其实都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说起老王与阿媚的关系,也有过一段经历。
那是阿媚刚到东门卖屄不久。一天,老王路过雅园立交桥时,看见一个绝色
女子站在桥下来回走动,一边徘徊一边拿目光向周边行人扫荡。老王便知道这是
个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阿媚当然是个聪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话。
不到两分钟,两人便你情我愿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后面到了她的
房中。
老王也是个情种,一般不会随便到处乱嫖。自从和阿媚一夜fēng_liú后,只要他
想要发泄,便只到东门来找阿媚。他说两人长期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非
常好的感觉。他称这种感觉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夫妻恩爱的“爱”,而是
日久生情的那个“情”。
有一天,他来到阿媚的房里,不巧那天阿媚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老王二
话不说,就跑去药店给阿媚买药。阿媚很感动,因为没有哪个嫖客这样待她。后
来,她就和老王暗地里“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个星期都要过来睡她一次,阿媚当然不再收他的钱。老王也不会
真的空手而来,而是经常弄些好吃的带给她,还给她买米、买油、买水果、买日
用品、买衣服鞋子。阿媚心里有数,这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据阿娇平时给我介绍,说那时的阿媚,感情生活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
的一个相好,刚离开深圳,回内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时的心情很失落。
阿娇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要与情人结婚,只是想在
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危难时节有个帮手和依靠。但
即使是这样的要求,男人们往往也做不到。我们一次又一次看到,男人们在没有
shè_jīng之前,是那么迷恋我们的身体;而趴在我们身上,拚着命地射了精,抽出鸡
巴爬起来后,就再也不回头了。还要骂我们风骚、yín_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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