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警察叔叔,我这真的是第一次。」
「姓名、身份证号、家庭住?」
「真的是第一次,求您就放我一马吧!」
「你给我蹲好他,谁tm是你叔叔,你这学陈佩斯演小品呢!我问你姓名?
」
「不是。。。我这。。。真是第一次,你说你们警察还能不让人犯个错吗,
怎么就不能批评教育我一下,还非得要通知我家长,要罚多少钱你们说吧,警察
抓嫖不就是为了讹点钱吗?多大点事,少吓唬我。。。你们不是警察吗,想知道
我姓名自己查去!」
「你老小子少给我来这套,我说你才几岁,说话就这么冲。你以为我们盯你
是一天两天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就罚点钱能解决的事吗?
你给我蹲好了,家里大人没教过你怎么和别人说话吗,啊!」
面对着满脸不在乎的小嫖客,年轻的警官难忍一脸怒气却又无可奈何。
要是一般的嫖客敢这么和警察说话,拳头、巴掌早就招呼到脸上,可看这小
子一身名牌的衣着,还有说话的口气就知道绝非善类,年轻的民警觉得还是小心
为上。
连续几天加班,没能回家的刘潇强忍着疲倦,她刚从二楼值班室下到一楼办
公大厅,就听到民警张天乐正和一个蹲在墙边的小嫖客这番唇枪舌剑。
她从楼梯口几步快走到两人跟前,表情严肃的注视了那小子一会儿;面前这
个一身名牌运动装,年纪才只有十七八岁的嫌疑人一脸无赖的蹲在上,与其说蹲
不如说快席坐在地上,他表情不屑的低头嘀咕着什么,还不时和周围一起蹲着的
嫖友们发出阵阵冷笑,全然一副无所谓。
她从张天乐手中要过蓝色塑料片的登记表仔细翻看了一下,脑子里快速回想
着昨天提审过的犯人和笔录,片刻后语气平静的低头说到:「李天易是吧,你名
字是不是叫李天易。」
听到警察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蹲在地上的小嫖客心里还是起了些波动,他
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了刘潇一眼但很快又心虚的底下了。
「你真以为自己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是吧!你硬气,可和你一块进来的你的
那些狐朋狗友的嘴可没你这么严实。还就一次,真就这一次。。。亏还是个男人
,敢做还不敢认吗?据我们的调查单就这一个月你去过那家洗浴中心不下四次,
我告诉李天易,这次扫黄打非行动是我们全市公安局统一布置,抓捕前我们摸点
、准备了3个月,对全市总共13家各类娱乐场所、按摩店都进行了排查,抓了
不下5o人,现在人多的拘留室都放不下,还能就冤枉你一个人吗?你看看你周
围蹲着的这几个,他们哪个敢说自己冤枉。难道你真想让我们公安局直接找到你
家,还是打电话联系你老师,让他们来领你呀。」
刘潇继续厉声问道。
四年的刑警工作早已改变了刘潇过往温柔、腼腆的性格,她现在变得坚毅或
者说有些执拗。
太多的黑幕,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公,原本以为警察工作这份是何其的神
圣与光荣,现在变得。
。
。
。
。
。
「我。。。我能不能打个电话,这。。。可以吧。」
眼见无法继续抵赖,李天易态度软下不少,开口提出要求。
「先把身份证号码和家庭住说清楚,你再打电话,不说你就继续蹲着。小
张,他要是中午前还不交代,就别和他废话了,你直接联系一中的办公室让校方
来领人,没人领就直接送拘留所。」
刘潇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李天易听到这可真有些害怕了,警察怎么连自己是哪个学校的都知道,蹲在
地上的他慌张的又抬起头看着刘潇,那眼神里除了怯意还夹杂着许多异样。
几个一直蹲在周围的嫖客一阵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位看起来漂亮、甚至还略
有些妩媚的女警说起话来居然如此咄咄逼人,心里不由一阵唏嘘,因为就在刚才
这几个嫖客还在心里下流的盘算着:要是这种货色能干鸡的话,花多少钱他们都
要把她剥皮、吃干、抹净。
可看到此情此景,再回头想来,他们不由心头一紧。
真是警察狗皮身一披,任谁都得狂犬病,妈个逼,好好的一个美人痞子让这
身警服毁了。
「我叫李天易,家庭住是。。。」
眼见耍赖无望的李天易终于还是开了口,刘潇心里想:说到底一个毛孩子他
能有多大本事。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杂碎其实是不分年龄的。
mài_yín嫖娼在9o年代的z国北方渐渐兴起(南方就更早,而且规模也更大)
,虽然远没有今天的明目张胆,还需遮遮掩掩,但也已形成一定气候,随之带来
的就是错复杂的利益链条。
看到李天易交待了,刘潇把登记簿还给张天乐,然后转身径直走向拘留室。
她现在觉得多看一眼李天易都会心生厌恶,只要想起他那张还一脸青春痘的
脸,立刻各种恶心的记忆瞬即充满脑海。
作为当时局里不多的女同志又是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