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是浓浓的睡意未退的声音，那是杨青山。

“杨柳要生了。”

向阳没有向他打招呼的意思，直接说了重点。电话那头，先是愣了几秒，而后才回过神。

“好，我知道了，我和她妈妈马上到。”

杨青山睡意全跑了。

“她待产的医院是——”

向阳正想要开口，杨青山随即接话。

“我知道，是xx医院吧！”

杨青山一边脱睡衣，一边摇醒身旁的太太。“我马上赶过去，我们见了面再说。”

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向阳收起了手机，放进口袋里。

是杨柳告诉杨青山的吧？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去追究这些，他紧握住杨柳的手，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着。

“不要怕，你的爸爸、妈妈，马上就到了，不要怕，好吗？”

杨青山夫妻赶到时，杨柳刚打完止痛针。向阳把床边的位置让给杨柳的母亲，毕竟，她才能体会那种疼痛。于是他悄悄地走出了病房，然而，出了病房的人不只他，还有杨青山。

一个是准爸爸，一个是准外公，两个人的脸色却都不怎么好看。

“你不该让她怀孕的。”

杨青山率先开口，杨柳的身体是他最担心的一件事。

“我会好好照顾她，用不着你操心。”

向阳冷冷回应，本想让杨青山恼羞成怒，不料却看到他露出笑容。

“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杨青山不是没有知觉，他能感觉得出向阳对女儿的关心。

“你……”

向阳一时语结。原先把杨柳留在身边的想法，就是想要让杨青山担心，没想到，他却傻傻地被老狐狸套出话来。

“不要以为这样，我跟你的事就一笔勾销，杨柳是杨柳，你是你，我还是不会善罢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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