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能会打仗,何况调防金门可比马祖轻鬆多了,所以妳甭担心,妳男朋友除了
演习和出操以外,应该没什么事好干;至于会面恐怕不太可能,因为就我所知外
岛并未开放办理,毕竟金马算是要塞,妳还是放宽心等他放假回台湾就好。」
葛蔼伦略显失望的顿着脚娇嗔道:「唉呀,真讨厌!这样人家不晓得还要再
等多久才能看到他。」
看着小妮子嘟嘴瞪眼的俏模样,老柯只好两手一摊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
的事嘛,想念他的话,妳就多写几封信过去不就得了?」
小妮子依然满肚子怨气的嘀咕道:「不然我还能怎么办?真搞不懂我们的政
府在干什么,平常连菲律宾的小海盗都对付不了,何苦还要连大学生都叫去当兵
?」
对这种複杂又敏感的问题老柯是避之唯恐不及,因此他马上顾左右而言他的
说道:「妳就尽量写信吧,要是嫌上邮局麻烦,以后就交给我来帮妳跑腿好了,
反正我每天都会到渡船头走走,省得妳还要多花好几分钟绕过去投邮。」
寄信事实上并不是问题,但有人自愿当私人义工对葛蔼伦而言当然是求之不
得,所以她毫不避忌的接口应道:「好,柯叔,那以后我可能会常常麻烦你喔。
」
这个回答正是老柯想要的,因为他已经隐约闻到小妮子身上散发着寂寞的气
息,因此他也打蛇随棍上的强调着说:「没问题,若有任何小事情需要人帮忙妳
儘管开口没关係,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
人与人的交往向来就是如此,只要开始有了互动,交情在无形中便会慢慢上
升,如果彼此投缘的话,甚至很快就会成为忘年或莫逆之交,虽然葛蔼伦和老柯
并没到那般热络的程度,但由于差不多是天天接触的关係,两个人才经过一个多
月便显得相当熟稔,只要是葛蔼伦託付的事情,老柯每件都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
,所以小妮子有时候会塞给他几块精美的巧克力或糕点,而老柯也会礼尚往来的
偶尔在夜裡帮葛蔼伦买点消夜回来,这种窝心又体贴的举动,很快便让两人达到
可以互开玩笑的地步。
虽然还没到无所不谈的交情,不过老柯很快就摸清了小妮子的背景,家住中
部的她出身于一个小康家庭,母亲是小学老师、而父亲是个低阶的公务员,因为
家境不算富裕,加上葛蔼伦读的又是挺耗钱的美术系,所以她还接了一点出
的校对工作、以及一些零星的设计和插画以减轻父母的负担,看到这个身高一六
八公分高的波霸型女孩这么懂事又孝顺,老柯当然更是爱护有加。
星期四通常是葛蔼伦最忙的时候,但是那天下午她却绷着俏脸回到宿舍,当
她在中庭和老柯不期而遇时,忽然塞了两张戏票给老柯说:「柯叔,这戏票送给
你去看。」
老柯低头一看,是当天的,而镇上两家老戏院平常都是不清场的,他搞不懂
小妮子为何要放弃,所以一看葛蔼伦转头就要离开,他赶紧大跨步的拦身过去问
道:「既然票都买了,怎么不去看?」
小妮子用愠怒的语气跟他抱怨了老半天,老柯这才弄清楚原来刚考完期中考
的葛蔼伦酷爱看恐怖片,本来她约好一位女同学要一起去看,没想到对方临时爽
约,进城和男朋友约会去了,而这部非常卖座的电影明天就要下档,偏偏她又不
敢独自一个人看那种会让人惊声尖叫的鬼怪片,所以她才会满脸不高兴的生着闷
气。
问明了原委之后,老柯故意怂恿着她说:「不看多可惜!电影票又不是不用
花钱买,假如当真没人愿意陪妳看的话,那简单,柯叔陪妳去。」
本来老柯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才敢自告奋勇,没料到葛蔼伦却雀跃地嚷
叫着说:「真的!?太好了!柯叔,谢谢你,我们去看七点的。」
强按着心头的狂喜,老柯装着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样应道:「不过就是看场电
影嘛,有啥好谢的?票钱妳出,散场后换我请吃消夜,这样才公平。」
葛蔼伦这下子可眉开眼笑了,她用异常轻快的口气回答着说:「好,没问题
,不过晚一点我得送份设计稿到广告公司去,我们就六点五十分直接在戏院门口
碰面好了。」
小妮子一跑上二楼,老柯也赶紧回到管理室去和张嫂打商量,因为今天是由
他轮值晚班,因此他必须拜託人家多辛苦一下,还好张嫂并不囉嗦,在讲好补班
的日期之后,老柯便跑进卧室去大肆梳洗,一个短短的五分头他就洗了两次,虽
然离七点还有四个小时左右,但老柯却唯恐时间不够,除了彻底将身体洗涤乾淨
,他光是想换套称头点的衣服便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其实说起来也可怜,因为
这很可能是老柯第一次有机会单独和女孩子看电影。
六点半没到老柯就等在戏院门口,他倚着油漆都快掉光的铁扶手不时朝巷口
张朢,只要东北季风一来,北台湾的夜晚便来得特别快,所以这时候天色已经全
黑,窄小的老街上商家也逐一亮起了灯火,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