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会取笑人的,哼,要不是你请我们,谁回来这?”
“你别误会,这是我发自肺腑的敬意,你二哥这敢为天下最荒诞的事儿,那是需要绝对的胆识和勇气的;你就是借我个胆,这事儿我也做不出来啊?”
“大哥有大哥的好,二哥也是,这不用你来说。”
“好了,别忘心里去;咱们还是快走吧,他们还在等我们。”
万里愁带着果腹走小道来到了“聊源阁”门前,远远地就看到门前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不会,出什么事吧?”果腹焦急的望着紧闭大门的“聊源阁”说道。
“放心,大师不会袖手旁观的,”万里愁说着拉着果腹,“走,跟我来。”
万里愁领着果腹绕到庙宇的后墙说:“看来,咱们只能走捷径了,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啊?”果腹说着双手抱树,哧溜溜得爬上了墙边的大柳树,纵身跳到墙头上望着万里愁说,“瞧见了吧,要不要我帮你?”
“这倒不用,”万里愁双手轻轻一推,寺院的后门就开了,他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这功夫如此了得啊!”
果腹红着脸,一跃从墙头跳下来。他跟着万里愁一路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大殿,只见老僧一人呆坐在那里,微闭着双眼诵经。听到果腹和万里愁的脚步声,他才悠悠的睁开双眼说道:“你们来了!”
“大师,我带来的朋友闯祸了,求您救救他们吧?”万里愁跪在大师面前乞求道。
“大师,我二哥他真的不是有心的,你就帮帮我们吧?”果腹也跪倒大师面前说道。
“患难见真情,想不到你们在这纷扰的世间,还能保持一颗纯净的心,难得难得啊!”
金武和钱宝从帷幔的后面跑出来,钱宝扑倒在果腹和万里愁的身上说道:“我错了,再也不任性了,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金武搂着钱宝和果腹的肩膀说,“咱们可是磕过头的兄弟啊,你忘了?”
果腹和钱宝都哭泣的扑在金武的身上,万里愁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也十分的感动,眼中不觉得流出了泪水。
“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何况老衲我呢?”大师起身说道,“几位施主,跟我来吧?”
他们跟着大师来到了他的禅房,那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大师走到一面墙前,点着了一盏油灯。瞬间整间屋子都亮起来了。这是他们才看清了,这面墙上绑着火药。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惊呆了,万里愁也疑惑了。
“大师,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这个地下村落,为什么存在你知道吗?”大师望着一脸疑惑的万里愁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这就是我的家。”
“你说的也不错,每个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有时候我也用这些话来安慰和麻痹自己。”大师叹息道,“其实,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只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地下牢狱;我知道,你很难接受,那就让我把埋葬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说出来吧。”
“我本来是朝廷的官员,有一次我押解一批犯人去地下监狱。这群犯人里有老人、孩子、妇女。大多数的壮年男子都被征用打仗了。当我押着这批犯人来到地下牢狱时,看到这里的脏乱不堪,暗无天日。还有许多新生的婴孩,他们一出生就注定在这里呆一辈子啊!这样的环境中,大人都生不如死更别提孩子了。
我把犯人送到后,就迅速返回。因为战争愈演愈烈了。我也不得不回到战场上。残酷的战争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看着无家可归的妇人和婴孩,我的剑再也举不起来了。我们败了,输的一无所有,我带领着残余的军队和所有的财宝来到了地下牢狱。
我们把所有的钱财都花在建造地下牢狱上,经过我们十年的努力,终于把它打造成今天这副模样。”大师痴痴地望着钱宝身上的衣衫说道,“你身上的这件翠绿衣裙,是绿饶公主生前唯一的遗物了;它不仅仅是一件衣衫,它代表这整个地下村落的存亡。当年,就是绿饶公主把所有的财富托付给我,来建造这个地下村落的。”
“绿饶公主,她怎么了?”
“她殉国了,唉,我是一个懦夫,没勇气去陪她;我知道自己原本也不配,是公主抬举我。可是,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忘不了了。她的笑是那么的自然和亲切啊!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整日的诵经已经让我忘却了她的音容笑貌;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大师说着眼角流出了泪水。
“绿饶,你走的那么干脆,却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煎熬啊——我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了,没有了爱、恨、憎、恶,可是,一想到你离开了,我的心痛啊——今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忍受这种痛苦的生活了。你走慢点,我来陪你了!”大师说着,打破了油灯,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嘭——”一声,那面墙倒下了,大师也倒下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口。
金武拉着果腹和钱宝慌忙地跳进去,他回头对万里愁说:“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这里是我的家,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以后,我会努力让这里变得更好。”
金武一手拉着果腹,一手拉着钱宝,摸索的走在崎岖黝黑的山洞里。不知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