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悄悄地对其他人道:“想不到这位松林林道长的思想如此细密且极有见地,道学也非常高深,与太虚真人的见识不在一个水平,在下佩服之极。那位肖山狼也很有学问,可惜在下现在隐身草中,不便与他见面。”
程明圆道:“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秋水寒道:“其实我也不很明白,这是觉得松林道长振振有词且词语高深,什么德啊行啊圣人之治啊百姓有一席之地啊什么的。如果真能圣人之治,取消家族统治,天下百姓便有福了,这个好像听狂龙太岁也说过。”
萧红问道:“如果取消家族统治选个圣人管理国家不是很好吗?”
秋水寒沉思了片刻,犹豫地道:“爱新觉罗家族为了夺取这个天下死了几十万族人,他们享受胜利果实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放弃。”
李敏道:“是啊!如果皇帝放弃家族统治,大贝勒怎能肆无忌惮地杀人抢劫,我的父母家人也不会惨死。对于松林道长的话我虽然也不甚懂,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避开家族统治不谈,一个人如果没有饭吃,怎么能做到无欲、无念?我如果快饿死了别说是拿了,肯定仗剑去抢。虚云道士曾经对二位举人说,孔子把人间的道理分为上理和下理,他把上理献给了皇帝,把下理让百姓去切磋。还说上理要用刀来保护,所以就成了无理。还说圣人之治不是统治而是管理,圣人教百姓生产致富,人人平等,自己也过平常人的生活。这样的天下多好,但----这只是做梦。”
秋水寒道:“在下虽然没有学问,但也知道:如果一个道理要用刀来保护自然就是无理了。你以后把他们的学问经常讲来听听,特别是关于上理和下理的,以后与他们谈论起来也不会被看成只会舞刀弄剑的头脑简单的无知之徒了。”
司马如道:“就是绑了他们的票,要起钱来最后也能加上圣人之道才好,还有把它讲成上理。”大家听了都隐忍不住闷笑起来。
场中,太虚真人也站起身来,道:“方才贫道与道兄在道学方面切磋,使贫道深有所得,下面贫道想与道兄在武学方面再切磋一番,请道兄赏脸。”武当道士和程家大院的人听了,立刻发出一阵兴奋的骚动,武当道士见自己的掌门人主动挑战,都认为掌门人已经通过刚才谈话时进行观察和考量,已经把对方的武功深浅测度了出来,认定掌门人定能大显神威,一剑将松林道长宰了或者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程家大院的人亦感到欢忻鼓舞,从心眼里对太虚真人佩服出来。
松林道长沉吟片刻道:“既然真人有此雅兴,贫道就只好奉陪了。武当以剑法见长,贫道就领教道长的武当剑法吧!”说完,虚云道士便上前奉上长剑,松林道长抽出剑后,虚云道士便拿着剑鞘退回阵去。
秋水寒对其他人道:“今日松林道长果然是为道经而来,身上剑也没带,没想到倒是太虚真人先行挑衅,果然被不幸料中。”
萧红道:“我看这个太虚真人未必能胜得了松林道长。”
秋水寒则兴奋地道:“我倒很想看看太虚真人如何破解松林道长的旋转攻击,即便破不了,我也可以从中对旋转攻击获得更多的了解,正所谓坐享其成也。太好了。”
李敏问道:“玉林道长对你这样好,主人为什么还要破解他们的武功?”
秋水寒道:“他不是还有几个师兄弟吗,他们对我的态度如何还是未知之数。况且武功这种东西自然是越高越好,在下如果能够学得破解之法,武功岂不是又上升一个境界。”
李敏笑道:“主人其实是真正狡猾之人,哈哈!”
此时,程家大院出来几个人,将茶几和椅子搬走,场上腾出了若大的一块空地。松林道长因为比较年轻,自认晚辈,便站在下首,虚出一招,道:“有潜了!”滑步攻出一剑。
“铮!”双剑交合,太虚真人马上展开雷霆攻击,顿时剑气屏发剑光绵绵将松林道长裹住。松林道长采取守势,长剑如飞龙盘踞,不断地躲闪、移位,把中宫守得密不通风。太虚真人剑芒闪烁将武当剑法全力施展,片刻间便狂攻了百十剑。松林道长在压力下似乎在渐渐畏缩,在近半丈的空间里一昧躲闪、封架,期间只回敬了三、五剑,弱势状态不容置疑。程家大院方面的人见太虚真人大占上风,一个个高兴得大声呐喊助威。
程明园对爬在她身边的李敏道:“想不到这个太虚真人武功如此高强,武当派果然有骄傲的本钱。”
李敏紧张地看着斗场中的变化,大气也不出一声,程明园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见。突然李敏“啊!”地轻叫了一声,脸上涌现出兴奋的表情。松林道长的长剑此时突然剑芒怒张,自下而上向前突进,“铮!”的一声,双剑凶猛地交合,人影闪电般地闪动,击破护身罡气的尖啸骤然响起,声音之尖厉,迫人心腑,太虚真人的身形像似向后急退“啊!----”竟然后退不及,大叫了一声,凌空摔出了一丈余远,落地后又跄踉了几步才稳住身形。道袍上竟有二个剑孔,其中一处隐出了鲜血。太虚真人头发已被打乱,在晚风中散乱地飘拂着。显得满面颓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程家大院方面的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惊慌写在脸上。如果风云会此时乘胜发动攻击,程家大院定然烟消云散,武当道士也必定损失惨重。武当道士毕竟训练有素,立刻布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