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馆里,我们多多少少都喝高了,老三醉得最厉害。将地上吐得一片狼籍,他擦了擦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待接通后,他对着话筒,情深意切地说,“芳芳,我是小强,其实,大学五年,我一直都暗恋着你,现在就要毕业了。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对你说三个字,芳芳,我爱你……什么?我打错电话了……你不是芳芳,是耿涛……妈的,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耿涛,麻烦你转告芳芳一声,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人分手了,一定让她来找我……什么……你才有病呢……你们全家都有病……”老三怒气冲冲挂了电话,蹲在地上,又开始呕吐。
老七喝得没老三多,但是也不少,他的眼睛红红的,情绪有些激动,端着酒杯站起来,和饭馆里的老板、服务员一一握手,含着眼泪说,“我们在这里上了五年的大学,在你们的这家饭馆不知吃了多少顿饭。今天,这是最后一顿了。以后恐怕是永远也来不了了。我给你们鞠个躬吧……谢谢你们五年来的照顾!”说罢,给所有的店员深深地鞠了一躬。站起身,已是泪流满面。
老大和老五相互劝酒,老大说,“毕业了,分别了,我的好兄弟,让我再握一握你的手,让我再握一握你的手,喝了这杯酒,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老五说,“大哥,你是个好人,这五年里,只要有你在,咱们宿舍就没缺过热水。每次我喝醉了酒,都是你把我背回宿舍,大二时吐了你一身,可你仍无怨无悔地又背了我三年,好兄弟,道一声珍重,从此各奔天涯,你可千万别把我给忘了啊!”
两个人动了真感情,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我们喝到很晚很晚,才相互搂着肩膀回到宿舍,五年前的九月,我们从全国各地汇聚到一起,那时的我们,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但是五年过去了,我们的命运各不相同。老大考上了华西医学院的研究生;我当了门急诊的医生;老三考上了他们县城的公务员,虽然是学临床的出身,但是为了讨好领导,大五下半学期,每天都在研究刮痧和按摩;老四当了医药代表,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游走于各大医院之间;老五放弃了医学,跟他爸爸一起做生意,只二十出头就凭借自身的努力买了一辆花冠汽车;老六向往大都市的繁华,毕业后只身去了北京,租了一间不到五平米的房子,默默地打拼,什么能赚钱就干什么,他的目标只是在北京生存下去;老七去了他女朋友的老家,他的岳父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工作,房子,汽车等等,当然,作为交换条件,将来他的孩子要跟女方的姓氏;老八的情况最为凄惨,先是在一家私人医院当康复医生,半年后在一家健身俱乐部当陪练。
2009年的7月,我过生日那一天,老八打来电话,说一声,“二哥,生日快乐!”
我问他:“兄弟,现在干什么呢!”
他嘿嘿的笑,很低沉的声音说道:“哥哥,我现在开出租呢,偶尔给别人送纯净水!听人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兄弟我发自真心的祝福你……”
那一刻,我抱着电话哭得唏哩哗啦。我的好兄弟,那个在我生病时给我买炒饼的老八,那个在我失恋时陪我喝啤酒,醉的一塌糊涂的老八,那个比谁都天真,比谁都善良的老八,我要你明白,咱们兄弟在学生时代建立起的感情,是金钱、名誉、地位这些东西永远也割裂不了的。
7月1日的清晨,我坐着火车离开那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回到自己的家乡,在火车站的站台上,我看到了白衣飘飘的何绍棠,下了火车,我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冲我微笑:“你找到了工作,也大学毕业了,该是你履行自己诺言的时候了!”
我和何绍棠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感觉她消瘦了许多,可是更有魅力了。
她穿了一条白色长裤,配一件宽松的白色宽领衬衣,前胸靠近领围的两只小扣子,没有系上,随便的散开。我好像看到她那两个雪白、饱满的水蜜桃,我已经是浑身燥热,心跳加快。她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烫了微微的小波浪卷儿,这是我要她烫的发型,她不喜欢烫头,说不如梳辫子方便。可是她最终还是按照我的意愿烫了头,我让她做的事情,她从来都顺着我。何绍棠站在站台上很显眼,我身边两个一起出来的男学生,一直紧紧盯着她看。
我俩从火车站出来,何绍棠从存车处取出电动车。我的行李办了托运,还没有运到,身上只有一个背包。坐到何绍棠的身后,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我的手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撩拨,甚至用舌头舔她的耳垂。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部的起伏也越来越明显。
“延飞,别,别这样!让我好好骑车。”她气喘吁吁地说。
我的手没有停,继续摸她,我知道她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女人,也是一个在人前非常端庄的女人。
“我要折磨她,让她受不了!”我激动而疯狂地想。
好不容易来到我们租的房子,进屋之后,我俩搂抱在一处,何绍棠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亲吻我的嘴唇,喃喃地说:“延飞,我想你,我每天夜里都梦到你!”
我也一样搂住她,亲吻她的脖颈……我将手伸进衣服里摸她,她的下面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我俩做了很长很长时间,老人们那句“小别胜新婚”是非常有道理的。
完事之后,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