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萧一秋的事端就特别的难,自从进了楚国之后,尤其是进了楚国的云德宫之后,他就断了和明国所有势力的联系,现在唯一能和萧一秋联系的上,只有拓跋弘毅。
可是拓跋弘毅在楚国深入俭出,没有任何的逾矩。
倒是原先明国的御史中丞离笑原,疯病已经渐渐好了,在不断的联系人招兵买马,说要光复大明。
这一条就足以让萧一秋死无葬身之地。楚黎将暗卫递上的信息一看,就笑着合上了奏折,安排道:“去办吧。”
第一次,楚黎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猎人,将染墨的死穴紧紧抓住。
而且这一次他抓的人质不少,有一个,自己差点都疏忽了。
楚黎虽然将皇后贬为宫女,却并没有说理由,更没有对外说染墨已经流产。
那个孩子,关乎到自己和染墨的未来,更关乎到自己对于楚国的筹谋,不是一盘云片糕就能轻易的失去。
只是皇后被处罚后,染墨的世界重新恢复了宁静,没了各宫妃子们的寒暄,也没了楚黎的巡查,整个云德宫,成了自己和萧一秋的天下。
当年,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市井生活的理想竟然慢慢的实现着。
整个云德宫,能来的客人只有三个,凝翠和拓跋弘毅,还有楚玉。
他们来了,有时候会帮他们种宫里的菜园,有时候也会过来采摘新鲜的蔬菜。
楚玉都说,他们将这个云德宫变成了市井田园。
心无藩篱,得大自在。
萧一秋一次次的对抱怨拘束的染墨说。
只是萧一秋的自在还没来,麻烦就来了。
大明在被楚国接手之后,一直太平,只是离笑原的疯病有些缓和,现在正在聚众集会,一直嚷嚷着要重新光复大明。
当暗卫将一份调查资料都扔进云德宫的时候,染墨的心底一阵黯凉。
“我去和皇上解释。”染墨着急的看着那字迹,高声的说道。染墨父亲的病情,他们都是清楚的,怎么会在旦夕之间就好,还能纠结这样大的队伍。
染墨本能的否认这件事情的可能xing,可是当她兴冲冲的冲出门的时候,腰却被萧一秋紧紧抱住。
“染墨,这件事情好说,我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到时候,我们说不清楚,我先看看楚黎的反应,然后咱们再做打算。”萧一秋对染墨言语几句,就迅疾的离开,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这些东西是因为自己而起,好像一个陷阱一样,他现在能做的,一是努力的为自己讨回清白,还有就是找到陷阱的制造者。
萧一秋让染墨在云德宫等着,可是染墨从早晨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萧一秋的消息。
染墨赶紧找了楚玉,楚玉多方打探,才知道,楚黎盛怒之下,将萧一秋送进了天牢。
染墨四处找人打听问询,都没能找到别的关于萧一秋的消息。
染墨搞不明白,只是解释一下,怎么人就突然没了,连个消息都不给自己,这不是萧一秋的风格,染墨心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染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去找皇兄,他肯定知道萧一秋的事情,你和他说清楚,不就是了。”楚玉无奈的看向染墨,他已经感觉到楚黎对染墨的情愫,他本能的想让染墨远离楚黎,可是现在的境况,关乎萧一秋的生死,所有的顾及都变得不重要了。
染墨去找楚黎了,她穿着最黯淡的衣裳,见了楚黎,就谦卑的磕头,恭顺的好像一个小丫头。
楚黎忍着心头的狂喜,听染墨娓娓道来,他只是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看染墨表演一样的讲述。
等将整个过程讲完,染墨已经是筋疲力尽,她渴望的看着楚黎,希望楚黎能给自己指个方向。
楚黎看着一脸担忧的染墨,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她吃饭了没有。
染墨坦诚的摇头,楚黎赶紧安排下去,仅仅是片刻功夫,就已经是满桌珍馐。
染墨只吃了两口,就再也没了食欲,她一边看着桌上的佳肴,一边哀怨的看着楚黎。
楚黎看染墨的表情,心底堵的厉害,因为她这样的担忧,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染墨,萧一秋就这么重要么?为了他你连朕都不看一眼。”楚黎的脸色突然间僵住,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到了盘子上,有清脆的响声,在整个宫殿中响起。
染墨看着楚黎,终于明白过来,她站起身来,高声的说:“您不用和萧一秋比,你比不上,即使你现在高高在山,决定着我么的生死,在我心里,你不如他那样坦荡正直。”
楚黎设计许久,为的就是能让染墨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心里在乎自己,可是自己的计划还没达到,染墨就已经拂袖离去。
楚黎看着染墨的背影,心底的挫败感更重,自己坐拥万千家财,贵为一国之君,竟然连女人心都得不到,楚黎觉得自己是最失败的笑话。
他控制不住的追上去,将染墨抱在怀中,高声问:“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楚黎,这次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
他周围环肥燕瘦,每一个都千娇百媚,可是这些艳丽的容颜,如论如何都比不过染墨的素面朝天。
染墨看着楚黎,轻声的问了一句:“有意思么?如果我不就范,你要怎么样?楚黎,这天下虽说是你家的,但是您信不信我不靠你,也能活的很好。”
“我信,但是今天,你如果不求我,不让我满意,明天,你等着给萧一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