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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沈入扣的那个忙在囚车里磕头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明鉴,草民是真的没见过什么霍将军,草民原来在山里种地,李殿下过来说草民和霍将军生的相似,然后强行绑架了我帮我易容,我今日才得以重见天日,不信皇上可卸去易容一看。”
李兰籍错愕,皇上也愣住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命人取了卸容的东西来,果然易容底下的是另一张脸,只是脸部轮廓和沈入扣有几分相似罢了,乔装李氏那个也是如此。
李兰籍心念一转就知道是谁做的,五指根根收紧,不过他也算光棍,立刻跪下:“父皇恕罪,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受歹人蒙蔽,险些坑害了霍将军。”他说完抬头看了眼后周皇帝,面有深意。
后周皇帝却目露深思,方才李兰籍那愕然神情不似佐伪,说不准其中有隐情,他沉声道:“老三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躬身退下,李兰籍心中稍定,既然父皇留下自己,说明还是起了疑心。
霍珏带着寿阳公主出了宫,寿阳公主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还劝慰他:“老三去了庄朝几年,性情大变也是难免的,你别往心里去。”
霍珏漫不经心地答应了,带着寿阳公主进了一处风味馆子,她捂嘴笑他:“可是方才没吃饱?”
霍珏笑着点了点头,他趁着寿阳公主不注意,把两张极细的纸条放在了烛台下——一封给离得最近的薛见,一封给庄朝皇上。
两人吃完了之后,他扬头看了眼后周的夜色,不若庄朝繁星璀璨。
终于到了动手的时候。
不过此是后话,暂时说到这里。
......
阿枣虽说快把持不住,但还硬是忍住了,不到十二个时辰已经嘿嘿嘿了四回,虽然没有真正入巷,但也够要命的了。
她方才动了下又觉着背上的伤疼了起来,薛见拿了伤药,不顾她的抗议,三两下把她的衣服拉下来,碰了碰那条红肿的鞭痕:“还疼吗?”
鞭痕昨日肿的发亮,今天已经好了许多,但阿枣还是倒抽了口气,薛见瞧的更是心疼,用纱布沾了药给她一点点抹上,伤药估计还有镇痛的功效,涂完之后就没那么疼了,她苦中作乐:“幸好天气转凉了,不然化脓发炎可就麻烦了。”
薛见捏住她的嘴:“闭嘴。”
他上完药又笑问道:“真的不要我帮你?”
阿枣当然知道他是哪种帮法,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薛见挑唇笑道:“若是觉着身上不对就说出来,我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想看你难受。”
阿枣:“...”
接下来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天,众人终于抵达了寻阳,阿枣终于踏上庄朝的土地,心里说不出的踏实,想着想着她不禁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把庄朝当成故乡了。
她抬头对薛见道:“一个月没见我娘和我哥,有点想他们,要不我先回京城?”
薛见可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摇头道:“你回了京城怕是不容易再过来,再说你身上的残余的药性还在,要是发作了怎么办?”
阿枣:“...”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他又笑了笑:“不过你也别怕,你要是想他们,我就让你帮你捎书信回去。”
阿枣点头答应了,薛见在众人的簇拥下下了船,他就带着她住进了寻阳的刺史府里。
薛见一到寻阳就忙的脚不沾地,每天天刚亮就出去,晚上月上柳梢了才回来,两人有时候话都说不上,唯一的好处就是阿枣离薛见远了,那药性就不怎么发作。
阿枣被薛见带来寻阳之前新开了一本,秉持着只要有口气在就不能坑文的心念,她最近也开始提笔继续更新。
薛见进了主院,瞧见屋里灯火通明,进去问道:“你又发作了?”
阿枣放下笔鄙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正盼着我发作呢?”
薛见笑而不答:“有没有按时吃药?”阿枣点了点头:“我让人给你留了宵夜,你吃点吧。”她又随口问道:“你最近究竟忙什么呢?每天披星戴月的。”
薛见也不瞒她:“剿匪,最近常有匪徒骚扰庄朝百姓。”
阿枣道:“剿匪至于那么大动静吗?”
薛见随意转了转调羹:“剿匪不至于,要是那匪徒有大半是后周人就至于了。”
阿枣现在学着自己思考:“你是说,后周的假扮成匪徒作乱?骚扰咱们边界?”
薛见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不管是不是,这是个发兵的好由头。”
这回阿枣就听不明白了,不过还是道:“那你就剿啊。”
薛见斜了她一眼:“寻阳泱泱十万大山,毒虫瘴气遍地,他们对山地熟悉,往山里一躲就没事了。”
阿枣大大咧咧地道:“那就想法子把他们勾出来呗。”
薛见懒洋洋道:“这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们首领听说极好美色,美人计定然有用。”
阿枣点头道:“还必须得是绝色美人,你打算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