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不是傻子,他知道要在这个时候与着四弟在军中闹将起来,一旦把着整个军队葬送了,不管他是不是那最后的胜利者朱元璋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也就是怕那军中言论越传越悬,所以朱标便是打算第一时间找到朱棣,先把事给说开。
不管这巫师到底是不是他杀得,朱标可以发誓保证不会在大军作战的时候搞出什么乱子,也不会做出针对他的事情。想法是好的,结果等到朱标到了朱棣的军帐外时,却被亲卫告知四皇子出去巡视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要不是这是徐达下达的命令,朱标还以为朱棣是故意要躲着自己了。等他一夜巡视回来,那真的是什么都晚了,军营之内只怕早已传遍两个皇子间不和的消息。
就算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调整好了态度,那些军士们可是绝不会这么想。只要两人还在一起共事,矛盾肯定是会在无意间产生的,到时两人因军议造成分歧,制成军队的人心慌乱怎么办?
虽然有些忧心,但是找那亲卫也问不出朱棣到底在哪里,朱标想了一想便是直接去了帅帐。想让徐达出面把这事情给压下去,毕竟老将的威仪对于兵士们来说还是很强的,只要他说皇子之间不会产生矛盾那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两个皇子之间争夺储位的事情人人都是知道了,在去帅帐的路上朱标又是得知一谣言。那便是他的得怪病而请巫师医治稍有起色,结果就被记恨的朱棣杀了巫师,不想让他的病给治好。
这甚至还是有着专门的兵士去讲解,绘声绘色说的动机缘由连朱标自己都差点信了,更何况还是那些半知不懂的兵士们了,心中焦急下脚步也越发快捷了起来。
很可悲的是,待朱标到了帅帐又是吃了一次闭门羹,那守卫口口声声说大帅出去了,但这个时候徐达已老迈的身子是能走到哪里去?更可况他还看得见那帐内燃起明亮的灯火,这是蒙谁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徐达在避着自己,他不会不知道现在这军营之内的情况,而又是在这个时候把着朱棣给调出去了……,要是说没有朱棣去寻营,他徐达就是不放心军队安全,朱标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渐渐的朱标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明吾,可能这一切还都是在徐达的掌握之中,现在这军中兵士的传言他不会不知道,结果到现在还是没有去制止,他是有什么目存在么。
想了一想,朱标耐住心性终究还是没有闯进帅帐去理论。他仰天叹了口气便是带着身后兵士退了回去。
在明亮的帅帐内,徐达借着灯火仔细观看着手中的兵书。旁边那黝黑面庞的中年兵士见他看得入迷,便是要上前把着灯芯再挑亮一些,结果还未动身只听大帅出声问道:“人走了么?”
那兵士站定身子,微微向前欠了欠笔直的身躯恭敬回应道:“大皇子走了。只不过任由军中言论传下去真的是好么?”
他是自己的亲信亲卫,跟着自己也是十余年了,一些机密事情也不怕他知道。
徐达抬起头来,眼盯着前方一直明亮的灯火,原本有些严肃的面庞忽的一下笑道:“某些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管他再重要那也都是要死的。而且你也不觉得这军中实在是太过平静了一些么,这可不是古时候争储君的样子。”
见这亲卫并不答话,徐达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兵书,把书本摆的整整齐齐才道:“让那些锦衣卫的人做事情再紧密一些,方才被那巫师给看出端疑差点坏了大事。并且叫那埋伏帖木尔身边二十载的卧底可以行动起来了,也还真是苦了他,只要能够把这刺杀任务给做成功,高官厚禄到时任他挑补偿他几年来的损失。”
望着那亲卫走出的背影,徐达摇了摇头他何尝是想让这军营现在乱起来,两个皇子暗里斗斗他还能兜得住底,一旦两人的矛盾摊到明面上来,不管他帮谁都是一个错。或是一招不甚,被卷入这争夺太子之位的事件中去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了。
虽然巫师是他杀得,而这两个皇子之间的矛盾也都是徐达亲自挑起来的,但他不认为他这样做是有什么错。相反他还不得不这么做,这巫师知道了那卧底的秘密不杀他不行,而朱标与着朱棣之间的关系只要自己及时出去解释倒也不会弄到决裂的地步。
也就是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更佳的主意,徐达才会把着朱棣给调出去,把这简简单单的事情给闹到如此难堪的境地。那便是向四周散播出明军军寨之中两个皇子之间不和的消息,引那贪心的蛇出如乌龟壳般的阿拉木图与明军在野外大战一场。
大军停驻在乌子久别里的荒原之地每多一日,那后勤都是紧张一分。大军离着中原那么远,调集粮草来本就是吃力,再加上这连日大雪封路,变的更加吃紧,大军随时都会面临断粮的危险。
而那阿拉木图之中的帖木尔龟缩在城中,也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不主动进攻但也是不退,就这么干耗着。虽然说汉军攻城守城厉害,但那也是相对的,毕竟这西察合台的军队人数本就比自己多,一旦攻城那肯定是会死伤惨重,完全是得不偿失。
干耗着后方的粮草供应不了,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说徐达便是想要用引蛇出洞的法子。想让帖木尔发现明军